“來了來了。”
    蘇嫿站在漁船上，指著遠處的海麵，興奮地大叫著。
    那個間諜回頭一看，頓時嚇成了孫子，慘叫了起來。
    他用力地朝漁船劃動著手腳，可是他受了好幾處槍傷，速度又怎麽可能快得過鯊魚。
    很快，鯊魚就遊到了他身邊，開始朝他發起攻擊。
    他在水裏不停的躲避，但是來的鯊魚有好幾隻，他躲得開這隻，就躲不開那隻。
    感受到那些鯊魚的身體擦著自己遊過，間諜嚇得拚命在水裏掙紮躲閃，但卻一直沒有鬆口。
    蘇嫿冷笑：“看來他對他們的組織還挺忠誠的。”
    陸斐道：“那就看看他的忠誠能維持多久。”
    兩人也不著急，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在水裏險象環生。
    終於，有鯊魚咬住了他的腿，把他拖進了海底。
    蘇嫿皺了皺眉：“他不會被咬死吧？”
    陸斐道：“不好說，理論上來說，鯊魚是不吃人的，但這麽多鯊魚，他想活命就得看扛不扛住咬了。別擔心，船上還有兩個間諜呢，他死了也沒什麽要緊的。”
    這話，是說給船上那兩個間諜聽的。
    女間諜已經醒了過來，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陣陣發寒。
    過了沒一會兒，海麵上冒出了大片的血色。
    蘇嫿看得心裏有些發緊，不是擔心，純粹就是看到大量鮮血之後的生理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水裏那個間諜冒出了頭，拚命地拍打著水麵求救：“救救我，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們，快，拉我上去！”
    剛剛水裏經曆的一切，讓他把什麽天皇，什麽帝國，什麽使命都給忘幹淨了，就隻剩下一個念頭，那便是一定要活著。
    陸斐扯起船上的一根繩子，扔向了水裏的間諜。
    對方也是為了活命，爆發了全部的潛力，拚了老命地遊過去，抓住了繩子。
    陸斐和蘇嫿合力將他拖上了船。
    他上船之後，蘇嫿才看清楚他的傷勢。
    左腳自膝蓋處，被鯊魚咬沒了，露出一截斷掉的骨頭，殘肢正不停的出血。
    間諜上船之後，才慘叫出聲。
    陸斐隨手抓起一塊破布塞進他嘴裏，堵住了他的叫聲。轉過身又抓起另一個男間諜，把剛剛拉人上船的繩子，綁在了那個間諜身上，然後一腳把他給踹進了海裏。
    這個間諜身上被綁得死死的，情況比剛剛那個間諜還要糟，他在水裏別說掙紮了，連動都動不了。
    那些鯊魚就在他的身邊遊來遊去，不過他身上沒有傷口，鯊魚倒是暫時沒有攻擊他。
    可這種情況，任誰都會被嚇破膽的。
    尤其是剛剛他親眼看過同伴身上的傷，他就更害怕自己會落到同樣的下場。
    於是他剛被扔下去，便大聲求饒：“我說，我什麽都說，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
    沒人理他。
    因為陸斐和蘇嫿去對付那個女間諜了。
    女間諜嚇得拚命蠕動得身體往後縮。
    她現在見識到這兩人的凶殘了，比起他們這些間諜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做為他們的敵人，落在他們手裏，還能有好下場嗎？
    一想到自己也要被扔進海裏，女間諜就嚇得眼淚直。
    蘇嫿笑眯眯地說道：“別怕啊，咱們都是女人，我這個人向來對女人都很寬容的，所以，你別擔心，不會踢你下海的。”
    女間諜剛要鬆口氣，結果就見蘇嫿從口袋裏摸出了一隻注射器了。
    蘇嫿笑得眉眼彎彎：“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女間諜搖了搖頭，但心裏警鈴大作。
    蘇嫿笑嘻嘻地道：“這個是之前在M國的時候，汪靜如設計引來的M國殺手，準備用來對付我外公的東西。我一直很好奇裏麵是什麽東西，你就行行好，幫我弄清楚好不好？”
    女間諜聽完之後嚇得拚命掙紮著爬起來，跪著給兩人磕頭求饒。
    雖然她不確定這針筒裏裝的到底是哪種毒藥，但她十分確定，這毒藥是真的會要命。
    蘇嫿笑得人畜無害：“你看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這針打下去，雖然可能會死得有些痛苦，但好歹可以留個全屍。我說了，我對女性向來都是很寬容的。”
    女間諜都快瘋了，為什麽這個看著溫柔無害的女人，心思這麽歹毒！
    蘇嫿取掉了針帽，對陸斐說道：“按住她，別讓她亂動，我一次少打一點，看看打到多少的時候，能把人打死。”
    陸斐十分配合地按住了女間諜。
    蘇嫿扯開她的袖子，毫不猶豫地把針紮進了她的胳膊裏，隻推了十分之一的劑量。
    把針拔出來之後，蘇嫿將女間諜嘴裏的布給扯掉：“一會兒你有反應了，記得跟我說啊，我好做個死亡記錄。”
    女間諜又氣又怕，張嘴罵道：“蘇嫿，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蘇嫿笑嘻嘻地搖頭：“不可能，在我們華國的地界，我死後入的隻會是我們華國的輪回，我在我們華國算得上是英雄了，我這們的基友，就算不上天堂，也絕對可以投個好胎的。”
    “至於你們三個嘛，在我們這地界，你們肯定討不著好就是了。下地獄的隻會是你們。”
    “嘖嘖嘖，真可憐啊，活著的受盡折磨，死了還得下十八層地獄。慘啊。”
    女間諜崩潰地罵了起來。
    隻是還沒罵兩句，她就痛苦地叫出了聲。
    渾身的血管都開始發疼，尤其是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捏住了一般。
    “果然，M國就是發達啊，這藥的效果就是霸道。這麽點劑量就能讓人痛苦成這樣，也不知道再加一次藥，會不會要人命啊？”
    蘇嫿一邊說，一邊又拿出針筒，給她補了一回藥。
    依舊是十分之一的量。
    因為本身就已經有了中毒症狀，這次的藥打進去還沒一會兒，女間諜就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她頭上。
    女間諜這回是真的怕了，哭著求饒道：“不要殺我，隻要你們不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蘇嫿對陸斐使了眼色，陸斐轉身去把海裏那個間諜給拖了上來。
    這個間諜身上也有了一些鯊魚咬出來的傷，且還溺了水。
    三個間諜被扔在了一起，狼狽無比，哪裏還有剛見麵那會兒的囂張。
    蘇嫿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決定配合，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挨個的對你們進行問話。你們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一旦你們三個人的回答出現不一致，我就會重複你們剛剛經曆的一切，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