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出茅廬 第二十章胖子的怒火(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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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從鐵甲屍的巢穴中走出來後,陳浩並未立即離去。
    因為鐵甲屍所在的靈穴中並沒有發現赤鱗蛇活動的痕跡,那就意味在這附近絕對是有著另外的一個靈穴存在,隻是不知道具體有多遠。
    陳浩想試一試,沿著赤鱗蛇已知的行進軌跡周圍搜索,看能否找到赤鱗蛇所在的小靈穴。
    他用砍刀扒開草叢、砍伐灌木,在黑暗中仔細查看了周圍的每一處縫隙,甚至翻動了落下的枯葉,期望能運氣好的發現那條赤鱗蛇所在的靈穴。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晨曦漸漸灑滿大地,晨露在草葉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幾個小時過去了,卻始終沒有找到赤鱗蛇所在小靈穴的蹤影。
    也不知道是赤鱗蛇所在小靈穴距離這裏太遠,還是足夠隱蔽,藏於那個不易被發現的那個石縫中。
    這個問題在他腦海中閃過,卻無從得知答案。
    隨著太陽逐漸攀升,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陳浩的心中也漸漸熄滅了繼續尋覓的念頭。
    雖然未能找到赤鱗蛇所在小靈穴,但這次的收獲也不算少了。
    “人啊!”
    有時應懂得適可而止,不應太過貪婪。
    若不知足,眼前得到的東西可能在瞬間化為泡影,甚至會危及到性命。
    一具鐵甲屍和一條赤鱗蛇的屍體,加上一個已確定位置的小靈穴和一個未被探索的靈穴(赤鱗蛇巢穴)的消息也能賣不少錢了。
    至少給他添置一身適合他現在修為的法器,然後在買點適合自己使用的丹藥,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在這個末法時代的末法時代中,能夠產生靈氣的靈穴,無論其大小都是彌足珍貴的。
    即便是像鐵甲屍巢穴所在的那樣靈氣濃度極低的靈穴,雖然不太適合作為修煉的密室或洞府,卻仍然能夠作為靈田使用,可以種植一些對靈氣濃度要求比較低的陰靈草等靈植。
    隻需在周圍安排一些持槍的附庸凡人來守衛,或是用其他手段隱藏靈穴的存在,每十年便可收獲一次,所獲也還是挺不錯的。
    在這個時代,擁有家族背景的鎮邪師們發現靈穴後,通常會立即向家族報告,以換取貢獻值。
    唯有像陳浩這樣的散修,才會選擇將這樣的秘密轉手賣出,換取一些修煉資源。
    這也正是陳浩不想在此地待太久的原因之一。
    因為鐵甲屍留下的足跡太過於明顯,讓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他深知如果不盡快前往青峰山靈市,將這個現在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靈穴位置售出。
    恐怕在拖延幾日其它鎮邪師也會察覺到這裏的異常,找到鐵甲屍的這個靈穴,然後被其它家族占據。
    那到時候這個消息就不值錢了。
    “駕!駕!駕!”
    隨著一聲聲小聲的駕馭馬匹的聲音響起,一輛馬車在官道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著。
    陳浩坐在車廂前,雙手穩穩握住韁繩,目光銳利如刀,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馬蹄聲轟鳴,車輪在土路上滾動,揚起陣陣塵土,仿佛在為他的旅程伴奏。
    在馬車的後廂,一個鬆木箱子靜靜地擺放著,箱內裝著那一具鐵甲屍和赤鱗蛇的屍體。
    隨著紅日西墜,又一個夜晚即將到來。
    在滿天霞光之下,架著馬車的陳浩微微有點走神,回想起昨晚的經曆,陳浩心中現在還一陣後怕和無奈。
    他自認為昨晚自己已經非常謹慎了,但那知竟然還是出現了意外。
    鎮邪師的世界果然充滿了未知與危險,隨時都可能被暗藏的殺機吞噬。
    當然從這件事情中,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有很多考慮的不周到的地方。
    一是未能充分考慮到靈血不僅能引誘鐵甲屍,還可能吸引其他靈異生物的到來,並且存有僥幸心理,想當然地認為自己運氣不會那麽差。
    畢竟在這個末法時代,這又不是什麽大的靈穴的附近,普遍來說方圓幾十公裏內能有一隻靈異生物就不錯了,這周圍怎麽可能還會有除了鐵甲屍的另一隻靈異生物存在了。
    二是顯然他低估了熱武器對低階靈異生物的殺傷力,導致自己在輕易的滅殺了鐵甲屍之後產生了短暫的失神,讓赤鱗蛇抓住了機會。
    三是他在遭遇赤鱗蛇襲擊後,情緒有點失控,惱怒之下錯誤的選擇了追擊這個對敵方式,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被蛇毒侵襲的反應,引起了赤鱗蛇的警覺。
    以至於待他怒火消退,冷靜下來後,意識到在叢林這樣複雜的環境中,赤鱗蛇體型小且速度極快,現在的自己根本難以追上並殺死它。
    轉而選擇假裝中毒死亡誘使赤鱗蛇靠近時,赤鱗蛇對他進行了長時間的試探。
    若是赤鱗蛇在有耐心一點,他就無法繼續偽裝下去了。
    因為裝死不是說你躺下去閉眼就可以了,還必須讓自己處於龜息狀態,讓自己的心跳和體溫降到很低的程度。
    甚至為了表現出中毒的樣子陳浩還稍微逆行了功法,讓自己顯得麵色青紫,嘴角流血,這些都不是能長期維持的,不然對身體的傷害就太大了。
    傍晚,陵水縣保安大隊駐地,一中隊的隊部內。
    剛剛結束三天一次的出操,胖子手握著勤務兵遞來的毛巾,正忙著擦拭額頭的汗水。
    突然看到裝著他晚飯的托盤旁邊竟然有一封信,胖子心中疑惑,便轉頭向正在扇扇子的勤務兵問道:“這誰送來的信!”
    他雖然有著高小的文化,比軍隊裏的大多數人都強,但也算不上一個文人,所以一般有事都是當麵談或者電話,很少有人給他寫信的。
    “隊長,我也不清楚,是剛剛郵局送過來的。”
    “說是今天下午從梧桐街路口的那個郵箱中收回來的,本來是要跟其它信件一起寄到外地的,但後麵在分揀的時候發現郵寄地址竟然是我們保安大隊,收件人是隊長您,所以就趕忙送了過來。”
    雖然信封尚未打開,但胖子的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一團陰雲在他腦海中緩緩蔓延,似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他的心。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氛圍,似乎也因這份未知而變得緩慢而沉重。
    胖子煩躁的將手中的毛巾扔在桌上,並揮手示意勤務兵趕緊離開之後。
    急忙拿起桌上托盤旁邊的信拆開讀了起來。
    此時紙張相互摩擦的嘩嘩聲在靜謐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迅速掃過信中的內容,每一個字句都仿佛帶著千斤重的分量,沉沉地落在他的心頭,讓他憤怒又無奈。
    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