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家都有自己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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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八道什麽!”賀東升打死自己也沒想到,陳念說話居然這麽不管不顧。
    那張嘴,像是淬了毒似的。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心裏清楚。”陳念拿起筷子,一副要速戰速決的樣子:“不是散夥飯?大家趕緊吃,早吃早好。”
    紀芸站在旁邊,心裏恨不得將陳念千刀萬剮。
    她就沒想到陳念會這麽難對付。
    像是一隻滑不溜秋的泥鰍,怎麽都抓不住可以控製住的機會。
    紀芸不確定下次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
    如果讓陳念接下來通過了選拔,紀芸可以確定,自己想要再設計陳念,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而且,就算真的設計成功,隻怕自己也會有暴露的風險。
    聞狄所在的那支小隊,軍區大部分人隻是知道它的存在,但更深層次的消息就一概不知了。
    幾個知情人也都守口如瓶。
    即便是紀勇軍對於這支小隊的信息也是模糊知道幾個人罷了。
    這樣的情況下,陳念如果真的被選進去,那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大靠山。
    這讓紀芸還有什麽膽子和機會再做這些?
    “姐姐,你們不要因為我吵……”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因為你。”陳念偏頭,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紀芸微微一笑。
    那態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陳念夾了一塊排骨,慢悠悠的說:“你要相信這位賀東升同誌,他絕對有讓我忍不住開口諷刺他的能力。”
    “這不就是說人家欠罵?”紀明在旁邊小聲碎碎念。
    紀明的碎碎念直接讓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僵硬起來。
    陳念在旁邊抿著唇,肩膀抖動。
    但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這是在偷笑。
    “陳念,你這樣也太過分了!”紀明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那話不對,立刻把矛頭轉向陳念:“從你進門開始,我們都對你好聲好氣的。賀同誌說你什麽了?人家不也是在提醒你做人要有點禮貌?”
    這可是紀明腦袋轉的最快的一次。
    賀東升也因為紀明的話,臉色好看不少。
    他雙手環抱著,冷眼瞧著陳念,說:“算了,我再說話的話,有些人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麽來。都是一個家庭裏長大的,真不知道有些人怎麽會是這樣的性格,真是丟了其他人的臉。”
    賀東升對於紀家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隻以為陳念是不滿紀芸在家受寵才會這樣。
    這話一說,紀家人的臉上都仿佛被狠狠抽了一個耳光。
    陳念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行了,飯我也吃了,大家就到這裏吧。免得讓所有人都下不來台。”陳念放下筷子,意思一下也就夠了。
    紀芸眼見陳念要離開,而紀勇軍還以為丟麵子的事情沒吭聲。
    紀芸明白,紀勇軍沉默的態度就是要他們幾個人站出來,隨便哪個都行,隻要能攔住陳念。
    畢竟,剛開始陳念要走的時候,就是紀勇軍挽留。
    再讓紀勇軍出麵,以紀勇軍的性格是絕不可能這麽做的。
    哪怕心裏恨得要死。
    陳念離開的動作很快,紀芸隻是一愣神的功夫,這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很快就要走出院子了。
    紀芸看著桌上的酒,咬咬牙,立刻拿著酒杯拄著拐杖就去追陳念。
    “姐姐,我知道你心裏一直都有一道坎。”紀芸快步衝過來,根本沒有注意到院子外麵有好幾道身影。
    陳念提著西瓜回來的事情,早就在大院傳開了。
    上次陳念跟家裏鬧到離家出走他們就沒趕上熱鬧。
    這次可不能錯過了。
    原本還可惜隻能看到關閉的大門和空蕩蕩的院子。
    沒想到隻過了半小時,陳念出來了不說,紀芸還拄著拐杖衝出來撲通一下跪在了陳念麵前。
    刺激!
    太刺激了!
    裏麵的紀家人在吃瓜,外麵的他們也在吃瓜。
    大家都有自己的瓜!
    “坎?什麽坎?我離開紀家就是單純的想離開,並沒有什麽別的原因。”陳念搖頭,注意到紀芸手裏的酒,壓下原本還要嘲諷的話,轉而道:“紀芸,但你之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確實不喜歡你。”
    紀芸抿唇,腿上戴著石膏,驟然做這麽大的動作,實在是有些難受,咬著牙說:“我知道。我也很抱歉。這樣吧,姐姐。這杯酒,我敬你。喝下這杯酒後,我就離開紀家,再也不回來。也希望你可以回去和爸媽好好相處,他們是真的很關心你。畢竟,你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紀芸將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
    字字句句仿佛都在為陳念著想,為紀家的和睦著想。
    哪怕之前陳念跟何慧鬧得不可開交,大院裏有關紀芸的印象還是好的。
    見陳念還在猶豫,紀芸都豁出去了。
    雙手舉著酒杯,就差沒有在陳念麵前叩首。
    要是做到這個地步,陳念還真有可能被說刻薄。
    陳念接過紀芸手裏的酒杯,在紀芸期待的目光下,將酒杯放在唇邊。
    透明的酒液在陽光下看著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陳念多了解紀芸?
    眼看著陳念就要喝下那杯酒,紀芸心跳猶如擂鼓,腦海中不斷冒出:喝下去!快喝下去!的念頭。
    可讓紀芸失望了。
    陳念不僅沒有喝下去,還將酒杯握緊在手裏:“我晚上還要訓練,酒就不喝了。再說,你的酒我也喝不下去,誰知道這酒裏有沒有別的東西。”
    這話看似是調侃,可陳念心裏非常清楚。
    就衝著紀芸的反應,酒裏一定下了東西。
    至於是什麽……
    陳念不在意,反正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光靠著一杯酒,沒有其他證據也拿捏不了紀芸。
    這麽想著,陳念反手就把酒倒了,說:“行了,你都跪下了,我要是再小氣,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沒有容人之量?倒是你說什麽跟紀家重歸於好……你忘記了?我今天回來,紀勇軍同誌當時讓紀瀾通知我的時候,說的是要徹底說清楚我與紀家的事情。剛才紀勇軍同誌也說,我們吃的是散夥飯。”
    陳念微微一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你繼續當你的紀芸,我做回我的陳念,大家都有各自美好的生活。”
    說著,陳念繼續離開。
    跪在地上的紀芸渾身發抖。
    不是怕。
    而是氣。
    她都已經跪下了,可陳念還是不喝那杯酒。
    不僅如此,陳念那番話算是把她所有算計都掀翻了。
    當紀芸沒有看見那些躲在外麵鬼鬼祟祟偷聽的人?
    按照紀芸的計劃,要麽陳念喝酒,要麽陳念就要低頭。
    就算走出去了,到時候陳念還是要被說忘恩負義。
    可現在,所有想法都被陳念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