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怎麽還能遇見紀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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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念帶著江萄上了火車。
    虞建邦安排的兩個人都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如果有意外,他們出手的話,距離不會太遠。
    但也不至於太近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江萄換了一身新衣服,手裏拿著一根果丹皮。
    有些幹枯的頭發被陳念辮成了兩股麻花辮,還用紅色繩子做點綴,看起來也有了這個十幾歲年紀應有的靈動活潑。
    上一次江萄被帶到長安這邊來,是被關在車後箱裏。
    就算是想要反抗,路上也沒人能夠救她。
    這算是江萄第一次坐火車。
    到了臥鋪後,陳念和江萄都是下鋪。
    這是虞建邦特地叮囑了後勤準備的車票床位。
    還是考慮到陳念要帶著江萄。
    如果床位在上鋪,行動多少有些不方便。
    江萄乖巧的點頭,學著陳念,將自己不大的行李背包放在了床靠裏麵的角落。
    “你先吃這個餅幹,是楊梅買了讓我給你的。秦教授他們也給你買了不少零嘴,隻是他們怕你會怕生,就沒來打擾你,東西都放在了我這裏。”
    陳念從自己的背包裏抽出一大包東西。
    裏麵放著的全是各種零嘴和點心。
    全都是楊梅他們準備的。
    “江萄,你其實不必悲觀。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都在關心你。一切朝好的去想。”
    江萄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她自從父母去世後,見到的全都是這個世界的惡意。
    尤其是被擄到了長安這邊後,江萄遇到的惡意更甚。
    這是時隔幾年,江萄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人關心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這次去京城,肯定是京城那邊有人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江萄是因為這幾年的遭遇,性格大變。
    但,愛護祖國這樣的事情,早已在前麵父母十幾年的教育裏,深刻在江萄的骨子裏。
    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謝謝你們。” 江萄感動得說話帶著哭腔。
    陳念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自己麵前哭。
    嚇得趕忙從口袋裏翻出手帕遞給江萄:“你別哭啊!這是好事,你該笑笑才是。”
    兩人說著話,門口有人走過來。
    不等陳念去看是誰,對方卻先把陳念給認出來了。
    “陳念? 你怎麽在這裏?”紀瀾詫異的看著陳念。
    陳念不是進入了特種大隊,這會兒應該在京城訓練才是!
    陳念也沒想到,這都是長安的火車站了,怎麽還能遇見紀瀾?
    “恩。有些事情。”陳念往旁邊挪了挪,算是給紀瀾讓出他去上鋪的位置。
    盡管不知道紀瀾是在上麵的哪個床位。
    隻是都走到了他們這個車廂來了,隻能是位置在這裏。
    否則,何必走進來?
    紀瀾現在都要習慣陳念對紀家人冷淡的態度了。
    上次大院裏的事情發生的時候,紀瀾根本不在家。
    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
    紀瀾一直想要找陳念好好談一談。
    但特種大隊那些人一直阻攔著。
    人家的理由也非常合乎情理。
    陳念在訓練。
    除了自身訓練還要負責犬舍,忙都要忙死了,哪裏有時間去應付紀家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這些話可是萬源一字不差的直接說的。
    可想而知紀瀾那個時候有多丟人。
    紀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這樣的認知,相比軍區這邊不少人都知道了。
    紀瀾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何慧的愚蠢和紀芸的貪心。
    紀瀾並沒有排斥紀芸這個妹妹。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
    感情基礎肯定是有的。
    而且紀瀾也能理解紀芸的行動根源。
    但這不是紀芸屢屢做小動作的理由。
    就說文工團的事情。
    正是因為紀芸故意設計受傷這件事,還誣陷了陳念。
    或許一切都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現在,紀芸又為了進入文工團,利用了對她最好的老二。
    紀瀾這個當大哥的都能想象出紀明這會兒的心情有多低落了。
    “陳念,你現在有時間嗎?”
    陳念聽到這話的時候,看紀瀾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紀瀾在部隊裏這幾年都學了什麽?
    她!
    是京城軒轅劍特種大隊的成員。
    這會兒出現在長安開往京城的火車上,目的能有什麽?
    當然是在執行任務!
    這個時候紀瀾問陳念有沒有時間?
    “紀瀾,我一般不跟蠢貨說話。但我發現,你現在真是大腦空空。我沒有時間,有什麽事情現在說,沒事的話,之後也麻煩你閉上嘴。”
    紀瀾沒想到陳念的態度還是這麽強硬。
    但轉瞬,紀瀾就意識到了陳念這會兒肯定是在執行任務。
    再看陳念對麵一直拿著餅幹的江萄。
    想來這就是陳念的任務對象了。
    “好。那我現在說。”紀瀾倒是想家醜不外揚。
    隻是陳念的態度擺在這裏。
    如果紀瀾不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說一說。
    還真不知道下次能夠有這樣的機會是什麽時候了。
    “陳念,我知道你一直對家裏有意見。家裏現在也知道了你這幾年來確實有些不公平。我們已經在反省了。爸爸這些天老了不少,滄桑了不少。我知道,爸爸對你是有利用想法的。可除了這些,你還是我們的家人,不是嗎?”
    陳念聽著紀瀾這些話,一時間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吐槽比較好。
    畢竟就這麽短短幾句話。
    紀瀾是怎麽做到每一句話都如此好笑的?
    不等陳念說話,對麵的江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這會兒肯定是無條件的站在陳念這邊。
    立刻諷刺道:“都有利用了,還算什麽家人?家人之間是互相利用的?說什麽笑話呢!”
    紀瀾一窒。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爸爸是有些不對的地方。可他的目的原本也是為我們好!”
    “是為你好。”陳念提醒紀瀾:“你是紀勇軍心裏的長子,他做這些後麵積累下來的資源,絕大部分都是給你的。你是隱藏的既得利益者,你當然會說得大義凜然!”
    陳念煩躁的打斷了紀瀾的話,說:“如果你是想跟我說這些,那大可不必。我跟紀家現在確實沒什麽關係。倒是你們再煩我,我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點什麽事情來。”
    陳念起身,目光帶著威脅的掃向紀瀾:“我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不是什麽人都能來踩一腳的那個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