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老王,紀家人就沒有來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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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王躍軍和石奎在,陳念再一次在七十年代就享受到了飛機。
    這年頭的飛機內部對比起後世的不要太簡陋。
    但也是對比後世,放在這個不少人連沙發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時代,已經是非常不錯的裝飾了。
    飛行時間也遠不如後世那麽便捷。
    隻是相比其他交通工具,飛機儼然是最快的。
    次日下午,陳念就到了百峰山。
    石奎看著麵前巍峨山脈,身後是一片草原,前麵是望不到邊際的山林。
    隻一眼就覺得生機勃勃。
    難怪當年陳道生會想要進去看看。
    不過,陳道生自己也沒有想到,進去之後還能遇見一個被狼養大的孩子。
    陳念一到百峰山附近,便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對著麵前的大山,陳念先是發出幾聲狼嚎,隨後又吹響口哨。
    聲音在寬廣的天地之間格外嘹亮。
    “就這樣?”王躍軍還是第一次看見陳念這麽做,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先前倒是聽萬源他們說起過陳念是如何英武的帶著狼和金雕出現在他們麵前的。
    也聽說過陳念在百峰山後來救援行動中是怎麽幾聲狼嚎就讓狼兄帶著狼幾乎橫跨了兩省距離翻山越嶺而來。
    聽著簡直像神話傳說裏的故事。
    不過陳念自己後麵倒是解釋了原因。
    無非是山中動物之間的信息傳遞。
    這具體是怎麽溝通的,陳念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是因為從小在狼群裏長大,語言係統天然的加入了狼群的行為表達,加上百峰山動物多,陳念從小跟著狼群捕獵。
    算不得聽懂獸語。
    相比狼群可以溝通的情況,跟其他動物,陳念隻能勉強知道對方意思,再努力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但這要在長期接觸的動物中才可以達到。
    因為陳念從小在狼群長大的關係,她倒是與不少動物天然的親近。
    部隊養的那些軍犬都對陳念格外親昵,甚至是臣服。
    王躍軍從前隻聽說了這些,現在可以親眼見到,心裏自然是好奇又激動的。
    陳念點頭:“隻是要等一會兒。金雕應該會先到。”
    金雕是直線飛行過來,狼群還要跑一跑,就算狼群奔跑速度再快,也還是不如金雕便捷。
    王躍軍雙眼緊盯著周圍,一副激動又好奇的樣子。
    與王躍軍有相似神情的,還有跟在這兩位身後的警衛員。
    他們身份不一般,出行自然要帶上警衛員。
    倒是石奎,目光好奇的同時還帶著對陳念的幾分審視。
    他很好奇,這樣的山脈裏,陳念跟著狼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石奎並非是那種隻知道理論的人。
    他有如今的職位和軍銜,都是靠著自己打拚出來的。
    像這樣的山脈,石奎也來過。
    偶爾來,哪怕條件艱苦,反正隻有幾日,最多不超過一個月,石奎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過的。
    可要在這個地方生活十幾年不說。
    在陳念沒有遇見陳道生之前,陳念過的是茹毛飲血的日子都不為過。
    畢竟,狼可沒有煮熟食物這種習慣。
    想到這裏,石奎的目光落在陳念的背影上。
    他可沒有在陳念的身上看到這樣生活留下的痕跡。
    以及……石奎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麽陳念會和紀家鬧得如此不可開交,視若仇敵了。
    換做是他,心裏一樣會不平。
    “老王,紀家人就沒有來過這裏?”石奎壓低了聲音,在王躍軍的身邊問。
    王躍軍愣了一下。
    很快反應過來石奎這話的意思。
    說實話,王躍軍這一路上其實挺尷尬的。
    他心裏是讚同陳念說的計劃。
    可石奎的態度也很明顯,倒是讓王躍軍夾在中間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會兒聽見石奎提起陳念和紀家的事情,又說起百峰山,立刻明白石奎這在為陳念抱不平了。
    王躍軍搖搖頭:“紀勇軍那個人,要說多壞,不至於。自私是有些自私的。”
    他語氣有些唏噓。
    其實王躍軍還跟紀勇軍一起作戰過。
    戰場上的紀勇軍,還真對得起他這個名字。
    確實英勇。
    這些年的變化,讓王躍軍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曾經敢抱著炸彈鑽人家坦克底下的人……
    要不是紀勇軍年輕時候身手好,鑽了出來。
    現在有沒有這個人都不一定了。
    現在卻為了升職,連兒女都能當做籌碼仔細算計。
    陳念之所以被苛待,不就是因為她在紀勇軍那裏沒有多少交換籌碼的價值嗎?
    換做從小在大院裏長大,被何慧精心培養的紀芸,就又是另外的態度了。
    “他來了,說不上有多少改變。但不至於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聽到王躍軍這個回答,石奎冷哼一聲:“枉為人父!”
    他的年紀與紀勇軍差不多。家中有兩個女兒,年齡比陳念都要大一些。
    年紀大的那個,今年都懷孕了。
    明年,石奎就要當外公。
    他承認自己是更看重兒子。
    畢竟,兩個女兒當年不肯入伍,文藝兵都不肯。一個去當了老師,一個找了一份婦聯的工作。
    他大半輩子積攢下來的人脈和人情關係自然隻能交到參軍的兒子手裏。
    但石奎並沒有因此就忽視女兒。
    兒子是繼承家業了,但女兒並不是潑出去就不聞不問的水。
    現在聽到紀勇軍的做法,石奎不滿再正常不過。
    “錯把珍珠當魚目。”王躍軍輕笑,感歎道:“想想,紀勇軍這樣也挺好。要不是他的忽視和紀家人的虧待,陳念說不定還不會選擇參加選拔。那咱們就真的缺失了人才。”
    “說的不錯。”石奎頷首,幾秒後冷不丁的對王躍軍說:“這次回去之後,我打算把我之前的計劃再交一次上去。”
    王躍軍和石奎關係不錯。
    聽他這麽說,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石奎說的計劃是什麽。
    下意識看了眼陳念。
    愣怔片刻後,釋然的笑了笑:“是了。從前你是沒有確切的目標,現在都有方向了,你那個計劃確實可以試試,說不定上麵就通過了呢!”
    石奎壓下上揚的唇角,故作嚴肅的說:“也要看這次的情況。”
    這兩人自以為說話聲音很小,殊不知站在前麵一些的陳念全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