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男人抬手打了麵前的人一個耳光，眼神陰鬱的咒罵：“你讓人去醫院暗殺？你是瘋了還是恐懼讓你的腦子失去了應有的冷靜和理性？”
    醫院全都是軍人，那個孟達還是重點保護的對象。
    多大的膽子才敢讓人去暗殺孟達？
    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現在好了。
    不僅暗殺失敗，還讓森田那些人暴露了出來。
    現在他都可以想象，接下來全國各地針對知青的審核有多嚴苛，包括那些可能正在被懷疑的人。
    那麽最終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小日子安插的人，還有鷹國安插的人！
    “他們一定會有反應，那個孟達也不用暗殺了。聞狄今天去了醫院，他一定會把消息告訴聞狄。”
    顯然，這個男人對軒轅劍的人還頗為了解。
    “告訴他們，一切都可以開始進行了！不能給軒轅劍特種大隊的人反應的機會。”
    男人眼神陰翳，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跑，很快就會被查到，並且被清算。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一群蠢貨！
    ——
    陳念回去的第一時間就接上了狼妹。
    因為春姨和的陳念經常接觸的關係，加上陳念在狼妹的麵前展現過她和春姨的關係。
    因此這兩天春姨照顧狼妹倒也沒什麽問題。
    也是春姨將狼妹送到了空軍基地這邊。
    “現在大院正亂著，你這幾天就別來了。”春姨不光帶來了狼妹，還帶來了不少吃的。
    鞋墊和襪子都有好幾雙，還有換洗的內衣褲。
    “不是我不讓你回去，大院現在亂得每天幹什麽的都有。今天早上你爸出門，還看到有人跪在咱們家門口。你現在畢竟是負責著這一攤子事情，他們找不上你爸，肯定會找你。覺得你年紀小是年輕人，他們年紀大，好仗著長輩的身份說事兒。”
    陳念嚼著牛肉幹，旁邊的狼妹低頭吃食堂送來的雞肉。
    “就算是長輩，跟我有什麽關係？”陳念聳肩，說：“如果家裏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一定是他們家有人參與到了我們現在調查的事情裏。我也沒辦法。”
    如果是被牽連，陳念確實沒什麽辦法。
    如果是直係親屬做了這些事情，那他們說不定也享受了那些人背叛，傳遞消息給小日子和鷹國人後得到的利益好處。
    既然這樣，那他們是自作自受。
    春姨看著陳念吃得香噴噴，心裏也跟著高興。
    聽到陳念的回答，春姨一點負擔都沒有。
    要的就是陳念這個態度。
    春姨自己也是過來人，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開這個頭的。
    一旦開了頭，那就沒有停下的可能。
    “你知道就好。”春姨伸手勾起陳念耳邊落下的碎發，說：“我還給你帶了換洗的衣服。我是按照你的尺碼買的，這是百貨大樓新到的款式，這種小背心穿著更舒服一些。”
    春姨碎碎念著給陳念整理衣服。
    隻離開了紀家不過半年，陳念覺得自己的生活水平卻是直線上升。
    從前在紀家的時候，陳念都沒想過自己還有現在的日子可以過。
    見東西都送到了，春姨便沒有久留。
    陳念帶著狼妹將春姨送走後，沒有再回宿舍，而是帶著狼妹徑直朝著說好開會的地方去。
    “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你們可以拒絕。”
    開會的第一句話，王躍軍就讓不少人嘩然。
    “拒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還能這樣。”劉琦吸氣，坐在陳念身邊，手幾次想要去摸狼妹。
    但都被狼妹齜著牙的動作嚇得縮回去。
    常宇坐在劉琦身邊，皺眉道：“老王第一次說這樣的話，看樣子這個任務真的很棘手，也很困難。”
    他們是軒轅劍特種大隊的隊員。
    從進入大隊的第一天起，王躍軍、施明生和聞狄都告訴他們，他們就要像軒轅劍一樣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這是第一次，在王躍軍的口中聽見“退縮”的選擇額。
    再看旁邊的施明生和聞狄，他們顯然也是讚成王躍軍這個提議的。
    “陳念，你知不知道內情？”張文峰坐在陳念另外一邊，小聲問。
    陳念剛要點頭，就見王躍軍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的。
    “我知道大家心裏都是願意為了國家奮鬥的。”王躍軍抬手，讓再次躁動起來的教室安靜。
    “這次的任務，現在不能告訴你們。但可以給你們一個下午的時間考慮，如果願意接受，那麽這個下午的時間則是給你們聯係親人，以及……”
    王躍軍語氣頓了頓，很是艱難的說：“留下遺書。”
    到這一刻，無論是劉琦還是常宇，亦或是其他人，都意識到王躍軍所說的這個任務有多危險。
    以往聞狄帶隊執行任務，包括陳念跟著出去的時候，都沒有這樣一個流程。
    “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個任務，最高機密。危險程度，最高級別。”王躍軍這話並沒有誇張的意思。
    如果隻是普通的國外作戰或者邊境線那個複雜環境下作戰。
    以軒轅劍這些隊員的情況，倒也沒有那麽艱難。
    隻是京城這邊還要進行肅清行動。
    一旦時間出現了什麽差錯，那些人先一步傳遞了消息。
    或許，聞狄之前帶隊的那個任務情況會再次出現。
    不是誰都能如同孟達那麽幸運，被抓走了那麽久還能吊著一口氣不說。
    都到了異國他鄉，還能遇見本國人，並且將他救出來的。
    王躍軍簡單交代完，便將場地和時間交給了他們。
    生死大事，還是要考慮清楚的。
    陳念坐在椅子上沒動，很快就聽到旁邊打聽的聲音。
    “陳念，你肯定是要去的吧？”劉琦問。
    “你呢？”陳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劉琦。
    準確的說，是反問劉琦、常宇和張文峰。
    張文峰回答的最快，並且不帶一絲猶豫：“我當然要去。”
    “我也去。”劉琦緊跟著說。
    常宇聳聳肩，打算跟著開口的時候。
    門口傳來一道壓抑的聲音：“常宇，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