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一下以前的策略，終於找出了失敗點，因為你從來沒拿我當朋友。”
    “而且你的瘋也是裝出來的，所以想跟你成為真正的朋友就要敞開心扉。”
    黑鳳扭頭看著秦浪笑著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秦浪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你是不是裝瘋我不知道，但我有青山的正規認證。”
    “真瘋也好裝瘋也罷，想交朋友就要拿出誠意，我這人的心不大，裝不下虛情假意。”
    黑鳳沒在開口，因為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過了好一會兒，黑鳳突然反應了過來，詫異的問道：“你剛才說有青山精神病院的正規認證？”
    秦浪笑道：“沒錯，我這個精神病是有牌的。”
    “而且還是無承擔刑事責任能力的精神病人。”
    “港島法律規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不負刑事責任。”
    “隻需要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在必要的時候，才由港府強製醫療，但這個“必要”是人定的。”
    “也就是說：對我最嚴重的懲罰也就是去青山待幾天，我還真挺喜歡青山的，那裏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
    黑鳳問道：“你用什麽辦法通過的精神鑒定？”
    秦浪搓了搓手指，回答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加上一些小手段，很容易就能通過正規檢測。”
    “港島隻要有錢，沒什麽事是做不到的，要是做不到……隻能說是你錢沒給夠。”
    人家黑鳳給他透露了一些小秘密，秦浪也不是小氣的人，給出了回應。
    黑鳳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老六啊老六，你這一手玩的是真溜！”
    從沙田到九龍城沒多遠，一行車隊很快就到了鴻雁茶樓門口。
    細眼見到秦浪的寶馬停在了門口，快步走了過去，笑著感謝道：“六哥，謝了，你提高了回收價格，以後手裏的活錢會寬裕不少。”
    以前細眼都是稱呼秦浪為老六，現在秦浪接了老東坐館，在稱呼老六有些不合適，畢竟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麵子。
    哪怕老東在落魄也是一個字頭。
    “客氣什麽？叫老六就得，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太客氣生分。”
    秦浪笑道：“互惠互利的事，你掙錢我也不賠，何樂而不為？”
    “龍哥也要往外擴，你們沒打起來啊？”
    細眼解釋道：“我跟龍哥合作正在往九龍城別的區域擴張，因為收廢品這事倒是跟其他社團打了兩次。”
    “瑪德！以前都是為了地盤打架，誰能想到有一天會因為收廢品打起來？”
    秦浪笑了起來，別小看收廢品，這裏的利潤說出來能嚇人一跳。
    而且港島還真沒有什麽大規模的廢品回收公司，秦浪在這行插了一腳，萬隆再生資源就成了領頭羊。
    如果沒有東興堂主這個身份這事還真不容易，這就是什麽身份掙什麽錢。
    因為公司是阿武主持，他還得了一個樂色武的外號，隻不過沒幾個人敢當著阿武的麵叫出來。
    秦浪回身給黑鳳介紹道：“鳳姐，這是洪興九龍城堂口紅棍細眼。”
    黑鳳對細眼點點頭：“幸會，我是東興黑傲君。”
    細眼拱拱手，笑著奉承道：“久聞大名，我沒少聽阿斌提你的名字。”
    “不是什麽好話吧？”
    “哪能！阿斌稱鳳姐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他對你的手段佩服的很。”
    細眼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黑鳳有這個資本。
    一個女人能在海上跟韓斌平分秋色，從這點就能看出來黑鳳的手段如何。
    在三人寒暄間，一個四輛車組成的車隊停在了茶樓門口。
    韓斌從車上下來，走到秦浪三人麵前，對秦浪和黑鳳拱拱手：“六哥，鳳姐，初次見麵，幸會！”
    “斌哥客氣！”黑鳳抱拳回回禮，江湖分男女，但規矩是一樣的。
    秦浪伸手跟韓斌握了一下，說道：“我跟細眼關係不錯，叫老六就得。”
    韓斌搖搖頭，笑道：“那不行，你不但是老東坐館，還戴著洪興一朵花，叫六哥就很合適。”
    “嗬嗬！”
    秦浪說道：“斌哥既然這麽說咱們就按江湖規矩來，不能讓江湖朋友笑話。”
    韓斌擺擺手，趕緊說道：“別！六哥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不能讓人笑話我韓斌不懂規矩。”
    “行了！都是朋友，咱們進去聊。”細眼這時對幾人伸出右手指了指茶樓。
    二樓雅間。
    四人落座，等服務員上完茶才聊到正題。
    秦浪是中間人，拿起紫砂茶壺倒了四杯茶。
    “請茶！”
    秦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對韓斌說道：“我這次是為鳳姐和斌哥你們二位在海上爭端當個中間人。”
    “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洲震蕩和為貴。”
    “雖然兩家有點小摩擦，但不妨礙各自交朋友，社團是大家的，生意卻是自己的，斌哥你說是不是？”
    韓斌點點頭，回答道：“六哥你說的沒錯，我基本不理社團事，在海上跟鳳姐的衝突也是利益之爭，如果能和平解決當然好。”
    “海上不比陸地，打一場就是真金白銀的往裏扔，每一次衝突就得白跑一趟。”
    “還是那句話，利益怎麽劃分？”
    黑鳳放下茶杯，緩緩開口：“斌哥，你我都清楚，這麽打下去誰都撈不到好處，風高浪急掙幾個刀口錢不容易，與其扔海裏不如大家分一下如何？”
    “請講！”韓斌伸出右手示意黑鳳繼續講下去。
    黑鳳豎起五根手指：“咱倆聯手最少能吞掉東南亞的地下軍火市場的一半。”
    “到時候這個市場足夠咱們吃飽。”
    “你做的是OM貨，我做的是毛熊貨，咱們可以協商出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這樣一來都有的吃，總比兩敗俱傷來的劃算。”
    韓斌看了看黑鳳，開口問道：“合作可以，但你我心裏都清楚，這種合作沒有任何保障，你有機會不會對我手軟，我有機會也一定會對你下手，誰來做擔保？”
    黑鳳指了指秦浪，開口說道：“老六現在是老東坐館，有資格做這個擔保人。”
    “他戴東興和洪興兩家紅花，在兩個社團都能說上話，你感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