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個領導就過來了。
    他直接讓人把陸建業和江奶奶分開來審問。
    當然，對江奶奶的態度自然是很好的，基本是哄著她進去的。
    兩個人被分開審問，最後得到了一致的消息，兩邊都說是一個叫陸燕燕的人說的。
    羅平對陸燕燕這個名字有印象，隻是他也不太確定。
    他拿出檔案冊，翻看了盛家出事那會的記錄，果然翻到了這個陸燕燕。
    上麵寫著，陸燕燕就是當年盛家抱錯後養在家裏的那個孩子。
    一瞬間，羅平臉上滿是鄙夷。
    自己在盛家過了這麽多年的好日子，現在盛家落難了，她卻第一時間舉報盛家夫婦本來的親生女兒。
    這到底是什麽居心。
    當年查辦盛家的人就是羅平，他記得很清楚。
    陸燕燕當時拿出了一份證據證明自己不是盛家親生的。
    這份證據特別完善，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準備好的。
    也就是說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盛家的孩子，卻等到盛家落難才把這份證據拿出來。
    羅平越想臉色越差，這種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盛家夫婦養她一場，她不知感恩就算了，肚子裏還滿是算計。
    要他說，盛家這麽倒黴，說不準就是這個陸燕燕克的。
    羅平越想越惡心，他差點直接吐出來。
    羅平把這些都交給領導看。領導拿著看了幾遍，發現確實對的上。
    這樣說起來，隻是這個叫陸燕燕的想舉報盛意，自己沒出麵，而是把事情說給了這兩個人聽。
    確認中間沒什麽陰謀，領導也跟著鬆了口氣。
    他對著陸建業和江奶奶說“盛意這事，怎麽查都沒問題，你們再舉報也不會有別的結果。”
    江奶奶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你們這是徇私枉法，信不信我去老江跟前說你們。”
    領導聽到江奶奶威脅他，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江太太，您這是威脅我？您大可以去江老麵前舉報我，或者說我現在就給江老打電話。”
    江奶奶一聽這話，瞬間慌了。
    她私底下做的這些事，一直都是瞞著老江的，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些，那還得了。
    江奶奶硬著頭皮笑了笑“我也是這樣一說，既然沒啥問題，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而領導哪敢讓她回去，堅持要給江老打電話。
    他也是想明白了，與其讓江太太回去亂說，還不如自己先跟江老說清楚。
    於是，領導從別的地方問來了江老病房的電話，打給了江老。
    江老聽到他說的那些事，心底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沒想到江奶奶竟然背著他在京市做了這麽多事情，三番兩頭的去舉報盛意，這明顯就是不想讓盛意好過。
    人家哪裏得罪她了，她要這樣對一個小姑娘。
    江老耐著性子，讓領導把電話給江奶奶。
    江奶奶心裏打鼓，想著江老就算生氣，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說什麽。
    然而她預料錯了。
    江老聽到她的聲音後，對著她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把江奶奶都罵哭了。
    旁邊的領導和羅平心裏也是暗爽。
    這死老太婆，原來也不是沒人治。
    江奶奶被江老大罵一頓，掛了電話後，她自覺丟了個大人。
    心裏有一股火氣想發出來，她四處看了看，把目標對準了陸建業。
    “都怪你教的好女兒，要不是她，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陸建業也聽到了江奶奶被罵，他心說原來這老太婆在家裏的地位也不高，心裏自然輕視她幾分。
    現在又聽到江奶奶說陸燕燕，他心裏不舒服，說話也不客氣。
    “燕燕一個孩子，還能左右您的思想嗎？要不是你自己願意舉報盛意，她還能逼著你去嗎？”
    江奶奶一噎，心裏更惱火了。
    陸燕燕是沒有逼著她去，但是陸燕燕給她提供證據了。
    “反正你和你女兒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這樣做是不想有漏網之魚，你和你女兒呢，你們不講情麵，活生生要逼死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
    動物還有血肉呢，你們陸家人有嗎？”
    江奶奶話說的難聽，陸建業氣的火冒三丈，甚至忘了江奶奶的身份。
    他大聲喊道“那也比你這個虛偽的死老太婆強，你裝的善良，其實你就是嫉妒盛意優秀，你才非要害她，說起來你也沒好到哪去。”
    江奶奶幾時被別人這樣說過，她氣的渾身發“那也比你女兒強，不要臉的騷貨，在我家就跟男人做那種事，破了身子的賤人。”
    陸建業心裏醞釀好的髒話正要說出口，聽到她這樣說，渾身一涼。
    “你可別汙蔑燕燕。”
    江奶奶看他可算是知道怕了，冷笑一聲“我汙蔑她，你去京市問問，看看我有沒有汙蔑她。”
    陸建業語塞，他心裏覺得這事不是真的，但是他又拿不出證據。
    剛剛還吵得熱火朝天的場麵倒是一下子冷了下來。
    江奶奶在辦公室看了看，看到一個熟人。
    她走過去把那人拉過來，問他還記不記得宴會那天的事情。
    那人也是個八卦的，當時還跟著去看了，記憶深刻的很。
    江奶奶一說，那人就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說了，關於陸燕燕和王公子那段，還描述的非常詳細。
    陸建業聽得老臉都紅了。
    江奶奶哼了一聲“你回去問問自己的寶貝女兒，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陸建業現在心裏早就信了八分，哪裏還好意思再待在這裏，他用手上的公文包擋著臉，灰溜溜的就跑走了。
    陸建業的秘書看他走了，也趕忙跟著走了。
    他現在知道了這麽大一個瓜，陸建業不會開除他吧。
    陸建業現在心裏也是後悔，早知道就一個人過來了，現在家醜讓外人知道了，這讓燕燕怎麽活。
    他心裏亂的不得了，想著去給陸燕燕打個電話問問，又怕這事在電話裏說不好。
    他仔細回想了陸燕燕最近的狀態，和之前沒什麽異樣。
    他心裏安慰自己，或許江太太是詐他的。
    如果燕燕真被人那啥了，怎麽可能麵色如常，那得臉皮多厚、多不要臉的人才會這樣。
    他心裏存著一絲僥幸，想著出完差回去就問問燕燕，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