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餐廳經理等人已經離開。
    與王虎成一起吃飯的幾人也隻剩下楊曦曦一人。
    “姓名？”
    “楊曦曦。”
    ……
    程淺讓李木做好筆錄。
    “為什麽會想到去夜店上班？”
    楊曦曦一愣，隨後苦笑道：“警察同誌，這還需要問嗎？生活所迫唄，如今娛樂行業發達，夜店那種地方，來錢最快，站在上麵跳跳舞，有時候陪陪酒，一晚上的收入都快頂實習生一個月工資了。”
    “當然，我們這是正規的陪酒…”
    程淺點了點頭，又問：“陳煦陽，還有薑薑你認識嗎？”
    “認識，我們都在緋夜俱樂部，我的同事。”
    “他們倆是幹什麽的？”
    楊曦曦道：“陳煦陽長得帥，是專門陪酒的，薑薑跟我一樣，我們都是跳舞，舉牌，當然也能陪酒。”
    “原來如此，這兩個人平時怎麽樣？”
    “不清楚。”
    程淺道：“不清楚？是從來不接觸？所以不了解？”
    “沒錯。”
    程淺微微點頭。
    “那你們的營銷經理是個什麽樣的人？”
    楊曦曦聞言想了一會開口道：“憨厚老實，照顧員工，工作方麵也十分敬業。”
    這話一出，程淺跟李木都有些不可思議。
    到底誰在說謊？
    “你確定？”程淺盯著楊曦曦想確認一遍。
    然而，這次的她卻猶豫了幾秒鍾才道：“我確定。”
    “好。”程淺笑了笑。
    這種情況，無非兩種原因。
    如果陳煦陽他們說的是真話，那楊曦曦如此替王虎成說話無非就是工作上給了她方便，亦或者是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程淺覺得，這兩個原因都有可能。
    不過王虎成都四十多歲了，一定有家庭，除了用不道德來說，程淺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
    現在就等王虎成回來了。
    “你先等等吧。”
    說完，帶著李木出去了。
    辦公室內。
    “程隊，這王虎成不簡單啊！”
    “這個叫楊曦曦的如此為他說話，籠絡人心倒是有一套。”
    程淺不知從哪拿出一瓶哇哈哈，紮進吸管喝了兩口。
    “先別胡說，目前那個叫陳煦陽的也沒拿出證據，一切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說。”
    一瓶哇哈哈還沒喝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進來的是個民警。
    “程隊，人已經回來了。”
    李木率先開口：“直接帶去審訊室，程隊馬上就過去。”
    “等等，直接將王虎成，陳煦陽他們帶到一塊。”
    “啊？”李木驚訝道：“這…能行麽？”
    “有什麽不行的，還能在這兒打起來不成？”
    民警聞言微微點頭，執行去了。
    “程隊，那咱們也走吧。”
    “別急，等我喝完。”
    程淺又拿起了哇哈哈。
    “程隊，您都26了吧？怎麽愛喝這玩意？”
    “怎麽，26就不能喝了？”
    “我一個學刑偵的，結果呢？天天就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不許我喝哇哈哈了？”
    程淺有些鬱悶。
    李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審訊室內。
    剛剛那民警帶著王虎成走了進去。
    這老小子額頭綁著紗布，看來傷得很輕……
    一見陳煦陽跟薑薑也在裏麵，王虎成氣得不輕，看那樣子，就差破口大罵了。
    “喲，看來王經理狀態還不錯哈。”
    薑薑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實在是忍俊不禁，可此時此刻這種情況下，笑出來貌似有些不太合適，於是隻能強忍著。
    王虎成突然冷笑起來，緩緩道：“姓陳的，實在是沒想到，你居然真敢報警，不過凡事講證據對吧，你拿不出來證據，這可就是誹謗了！”
    誹謗？
    陳煦陽心中不屑，誹謗你我還覺得累！
    “薑薑啊，你也學壞了，怎麽一點都不聽話？”
    “這要不是因為有我在，你怕是早就身敗名裂了吧？”
    薑薑一聽都快氣笑了，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啊！
    “是！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整天活在陰影和恐懼之中？”
    “人渣，今天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民警見三人互懟起來，立馬黑著臉嗬斥起來：“肅靜一點！這裏不是你們扯皮的地方！”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民警也有些生氣。
    話音剛落，程淺帶著李木進來了。
    “幹什麽呢？你怎也不坐？”
    “別緊張，那兒凳子，坐吧，這又不是監獄，我又不能拿你們怎麽樣。”這話是說給王虎成的。
    聞言，他隻好拿了個凳子，氣哼哼地坐了下來。
    “誰先說，我先聽聽。”程淺說道。
    王虎成自然是沒什麽可說的，不過他倒是想聽聽，陳煦陽兩人能憋出個什麽屁來。
    “我先說說吧，”薑薑瞥了一眼他。
    之後的幾分鍾，她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詳細說了一遍，時間，地點等等都非常準確。
    隨著薑薑的講述，王虎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程淺一邊聽著，目光時不時打量一眼他，按照這個來看，兩人的話不假。
    陳煦陽聽她說完之後衝著王虎成笑了笑，“那接下來我也說一說，王經理的這些齷齪事兒，總得有人聽。”
    他理了理，組織一下語言。
    十分鍾後。
    從他開始上班發生的有些事情，再到秦若寧，陳煦陽一一扒拉了出來。
    程淺聽的是眉頭緊鎖。
    如果拿出證據，這些夠判他好幾年了。
    這時，王虎成突然大笑不止。
    幾人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這是瘋了？
    “信口雌黃，胡編亂造！”
    “有什麽好說的？”
    “還有你們，抓人要拿出證據！”
    王虎成額頭青筋暴起，此時的他像是一頭暴怒的豬……
    “你要證據？”
    “我現在就給你！”
    陳煦陽咧嘴一笑，你別說，看到他這個樣子，非常爽！
    王虎成雖然暴怒，可那在陳煦陽臉上掃視的目光就沒停下過。
    雖然不信他能拿出證據，可現在他卻有些不自信了。
    薑薑深吸一口氣，跟著他賭了一把，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拿出證據了，拿出來，榕城少了個人渣，拿不出來，那自己就完蛋了……
    “你證據呢？”她苦笑一聲，眼神中帶著期待。
    陳煦陽一看，現在的薑薑，不就是像娘子等待夫君打了勝仗歸來一樣的眼神麽？
    “放心，當然有！”
    說著，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