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是…不親的妹妹？”
    “好吧，我以為是那種妹妹。”
    陳煦陽瞪了她一眼：“你這叫什麽話？哪種妹妹？”
    “打住打住，我理解錯了還不行嘛…”
    “話說，你妹妹怎麽住院了，什麽問題，嚴重不？”
    一說起這事，陳煦陽暗暗搖頭，並沒有開口。
    薑薑見狀，聳聳肩：“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等過段時間我跟你去看看他。”
    “她叫什麽？哥哥這麽帥，她應該很漂亮吧？”
    陳煦陽道：“她叫陳知韻，沒生病之前，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陳知韻…這名字真好聽。”
    “好了，準備上班吧。”他道。
    薑薑點點頭。
    “對了，忘了問你了，那個吳景川沒再纏著你吧？”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鬱悶。”
    薑薑歎氣道：“他給我發消息說喜歡我……”
    “想讓我做他女朋友。”
    “這…”陳煦陽無奈一笑：“看你自己吧，不過在我看來，這個吳景川確實很像傻逼。”
    對薑薑做出下藥那種事，現在倒好，居然又對她表白，這很明顯就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不想理他，直接拉黑算了。”
    “這人像有毛病一樣，我才不會做他女朋友！”
    薑薑冷哼一句，轉身走了。
    陳煦陽找到了楊曦曦。
    現在時間還早，並沒有需要陪酒的。
    緋夜對麵的馬路上。
    楊曦曦拿出兩支煙，自己點上一根，另一個根遞給陳煦陽。
    “說吧，叫我出來什麽事，你要問我跟王虎成的事的話，那抱歉，沒什麽可說的。”
    “現在王虎成都進去了，說他還有意思嗎？”
    陳煦陽淡淡道：“如果你跟他之間的有些事情真的是你心甘情願的，那誰都無話可說，當然，就算不是隨你心的，那隻要你不想說，誰也沒辦法去強迫你。”
    楊曦曦吐出一口煙圈，斜眼打量一眼他。
    “你來這裏上班多長時間了？”他問。
    她想了想，說到：“一年多了吧。”
    陳煦陽點點頭，道：“你不是本地的？”
    楊曦曦突然笑道：“什麽意思？你問這麽多想睡我？”
    “這算什麽？約炮之前的噓寒問暖？”
    這話一出，倒是陳煦陽驚訝不已。
    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沒必要這麽直接，再說了，自己又沒有那個意思。
    “想睡我的人多了去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楊曦曦語氣嘲諷。
    “大姐，能不能不要這麽自信？”
    “我承認你有點姿色，身材也能說得過去…”
    陳煦陽又強調道：“注意哈，我說的是有點，能看得過去，可這並不代表很多男人都想睡你……”
    “所以你未免太自信了。”
    楊曦曦扭頭盯著他：“這麽說來，你倒是成了一股清流？”
    “那不然呢？”
    “我不信，不過無所謂了，既然你說不是就不是。”
    “所以你讓我出來的意義在哪裏？還有其他事嗎？”
    陳煦陽點頭道：“當然還有其他事，這兩天抖音上關於我的，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嗯。”
    “你在跟我炫耀你是渣男？還是說你長得帥？”
    “大姐！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陳煦陽十分鬱悶，這楊曦曦怎麽總是語出驚人，還讓人無法回答？
    “你說，我聽著，”她又道：“我又沒說我不聽的。”
    “咱倆是不是不太熟？”
    “沒錯。”
    陳煦陽：“有沒有深仇大恨？”
    楊曦曦：“並沒有。”
    “正常的同事的關係是不是？”
    “沒錯，你到底要說什麽？”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繞來繞去了，我問你，抖音上的那些視頻，是不是你拍的？”
    話說完，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下來。
    “為什麽這麽說？”
    楊曦曦道：“你猜的？還是說你看我不順眼，所以才覺得是我拍的？”
    陳煦陽搖搖頭，看你不順眼？不存在的，交情談不上，大仇更是談不上，何來看你不順眼？
    “我猜的。”
    陳煦陽翻出一張照片，將手機遞給她。
    照片中正是他跟薑薑一塊下車準備進入緋夜的照片，
    “這個角度，明顯就是那兒拍的。”
    陳煦陽指著姑娘們換衣服的地方。
    楊曦曦抬頭看了一眼，“你還挺會分析，看起來貌似就是那上麵拍的。”她將手機遞給陳煦陽。
    聞言，他苦笑道：“姐，如果要真是你，你承認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貌似在猶豫。
    本來無所謂的臉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糾結。
    “我就想聽聽而已，你知道的，這些事，其實對一個人的影響很大…我真的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人汙蔑。”見楊曦曦有些動容，陳煦陽索性打起了感情牌。
    半晌。
    她微微歎氣道：“是我拍的。”
    “所有照片視頻都是我拍的。”
    陳煦陽聽完心中了然，早就知道是她了。
    “陳煦陽，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事件會發酵到這種地步，”
    “自從我看到抖音熱榜有你之後，我其實很害怕，我害怕這事會對你造成傷害…”
    陳煦陽也微微歎氣。
    你說這女人壞，她現在很容易就承認了，你說她不壞，明明在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將照片視頻傳給了其他人，十分矛盾。
    “為什麽要這樣做？”
    楊曦曦語氣中帶著歉意：“因為有人出高價買這些東西。”
    “是誰？”
    “我不太清楚，是林佳瑤在微信推給我的。”
    陳煦陽一驚，果然認識林佳瑤。
    “你還認識她？”
    “很熟嗎？”
    “不不不，不熟，就是認識而已。”
    這下，他是越來越好奇了。
    回想一下，上學是印象中貌似沒有楊曦曦這樣一個人。
    “我也是榕城大學的，應該比你高一屆，比林佳瑤高兩屆。”
    楊曦曦一邊回憶一邊道：“當時好像是在學校的社團活動裏認識她的，正好我是活動的負責人，林佳瑤買了水過來送我，就加了微信，然後就算是認識了…”
    陳煦陽點點頭，那這麽說來，真是僅限於認識，並不熟悉。
    “你第一次來緋夜，我真是沒想到，校花的男朋友居然來這裏上班？這是得有多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