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章 賈張氏知道愛護公共衛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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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敢狡辯!你自己去看看!”賈張氏不依不饒。
    一大爺半信半疑,帶著幾個鄰居走進了女廁。
    隻見地麵上濕了一片,但蹲便器裏幹幹淨淨,並無堵塞的跡象。
    閻埠貴是個愛較真兒的,他回家拎了桶清水過來,對著賈張氏剛才倒水的那個坑位,嘩地一下倒了進去。
    一整桶水,連個旋兒都沒打,順暢無比地流了下去,隻留下一陣“咕嚕嚕”的回響。
    通暢得不能再通暢了。
    院裏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微妙起來,齊刷刷地看向賈張氏。
    這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她倒的東西太惡心,給臨時堵住了!”
    “就是,誰家大清早往廁所裏倒那玩意兒啊,新修的廁所,也不知道愛惜。”
    “自己不講衛生,還賴別人修得不好,真是不講理。”
    鄰居們的議論聲雖小,卻一字不落地鑽進賈張氏的耳朵裏。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難道說這廁所長了眼睛,就專門跟她過不去?
    說出去誰信啊!
    她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咽,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灰溜溜地回家換褲子去了。
    站在人群後的李大海,看著賈張氏狼狽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裏,響起了期待已久的聲音。
    【叮!成功讓許大茂、賈張氏在廁所內遭遇不便,缺德行為評級:C級。】
    【恭喜宿主,獲得缺德值150點,當前缺德值910點。】
    李大海樂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賈張氏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最終以她自己的灰頭土臉而告終,成了院裏人一兩天的笑談。
    許大茂自從上次在廁所裏差點摔個狗吃屎,他對那個新廁所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忌憚。
    可人有三急,總不能一直憋著。
    這天下午,他又一次捏著鼻子,踏進了男廁。
    他學精了,不再去左手邊第一個老地方,而是選了最裏麵的一個坑位。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跟踩地雷似的,先用腳尖試探一下地麵,確定結實了才敢落腳。
    “哼,李大海,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一番檢查,地麵堅固如初,毫無異常。
    許大茂心裏稍安,哼著小曲兒,解決了問題,頓覺一陣輕鬆。
    他提上褲子,轉身就想走。
    手剛搭上門栓,準備往外拉。
    “哢噠。”
    門栓紋絲不動。
    許大茂一愣,又用力拉了一下,門栓像是被焊死在了門框上,動都不動。
    “嘿,邪了門了!”
    他換了個角度,推、拉、提、按,使出了渾身解數,那小小的木頭門栓,此刻卻堅固得像銀行的金庫大門。
    廁所裏空間狹小,窗戶又開得高,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來人啊!開門!有人嗎?”
    他開始拍門,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裏顯得有些沉悶。
    “有沒有人啊!草,給我開門!”
    起初,他隻是有些惱火,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廁所裏那股混合著消毒水和不可描述的氣味開始發酵,讓他越來越煩躁。
    他感覺自己像個被關在罐頭裏的沙丁魚,快要窒息了。
    “砰!砰!砰!”
    他開始用腳踹門。
    “李大海!你個王八蛋,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的叫罵聲終於引來了人。
    “誰啊?大白天的在廁所裏鬼叫什麽?”
    是劉光福的聲音。
    “光福!是我,許大茂!快,給我把門打開,我被鎖在裏麵了!”許大茂一聽見人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門外傳來劉光福的嗤笑聲:“喲,是許哥啊。您怎麽還跟門幹上了?這門不是一拉就開嗎?”
    說著,隻聽門外“吱呀”一聲輕響,門栓被輕易地撥開,門開了。
    劉光福探進個腦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許大茂黑著臉從裏麵走出來,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拉那個門栓。
    門栓“哐當”一聲,被輕鬆拉上,他又一撥,“哐當”一聲,又被輕鬆打開。順滑無比,沒有半分卡頓。
    劉光福在旁邊看得直樂:“許哥,您這是……跟自個兒較勁呢?”
    許大茂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死死地瞪著那個門栓,又踹了一腳門板,好像剛才那個跟他作對的不是門栓,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看什麽看!滾蛋!”他衝劉光福吼了一句,氣衝衝地走了。
    這事兒太詭異了!
    第一次是地陷,第二次是門鎖,每次都隻有他一個人遇到!
    他敢肯定,這絕對是李大海在背後搞鬼,可他就是抓不到任何證據!
    另一邊,賈張氏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被髒水濺了一身,她對往廁所裏倒水這事兒就有了心理陰影。
    可家裏那些泔水、洗腳水總得有個去處。
    她不死心,又試過兩次。
    一次,她學聰明了,離得遠遠的,伸長了胳膊,猛地一潑!
    結果,那排水口像是裝了精準製導係統,一股水柱逆流而上,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不偏不倚,正好澆在她新做的布鞋上。
    又一次,她換了個坑位,小心翼翼地、緩緩地往下倒。
    水流倒是下去了,可她剛一轉身,腳下的地磚突然變得滑溜無比,像是抹了一層豬油。
    她哎喲一聲,一個趔趄,差點坐倒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手裏的搪瓷盆也摔了出去,哐當一聲,盆沿上那個豁口更大了。
    幾次三番下來,賈張氏徹底蔫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廁所,就是跟她八字不合,天生犯衝!
    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於是,院裏人漸漸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
    以往總喜歡把一盆盆髒水往廁所倒的賈張氏,現在改了習慣。
    每天清早或傍晚,她都拎著那個標誌性的破盆,鬼鬼祟祟地走到院子角落的下水道口。
    掀開鐵蓋,做賊似的把髒水倒進去,然後迅速蓋上蓋子,仿佛生怕被誰看見。
    二大媽撞見過一次,還忍不住誇她:“喲,賈家的,現在覺悟提高了啊,知道愛護公共衛生了。”
    賈張氏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漲成了豬肝色,卻又沒法反駁,隻能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扭著身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