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購買自行車需要的工業票和自行車票，李大海壓根就沒發愁。
    他回到家，關上門，心裏默念。
    “係統，給我兌換一張工業票和一張自行車票。”
    【叮！消耗缺德值20點，兌換工業票一張，自行車票一張。】
    【票證已生成，符合當前時代特征，無法辨別真偽。】
    李大海看著手裏憑空多出來的兩張泛黃的票據，滿意極了。
    這缺德係統，雖然名字不怎麽好聽，但功能是真他娘的好用。
    第二天，李大海揣著錢和票，找到了負責處理這批舊車的後勤科。
    後勤科的科長老張，一見是維修組新上任的李主任，那叫一個客氣。
    “哎喲，李主任，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張科長，客氣了不是。”
    李大海笑著遞上一根煙。
    “我聽說廠裏有批自行車要處理，想過來看看。”
    “有有有！”
    張科長一聽，立刻心領神會。
    “車都在倉庫裏呢，我帶您去挑！保證給您挑輛最好的！”
    李大海是技術崗的主任，以後廠裏但凡有點機器設備的問題，都得求到他頭上。
    這點人情，張科長還是懂的。
    倉庫裏，停著十幾輛自行車。
    有飛鴿的，有鳳凰的，也有永久的。
    雖然都是舊車，但保養得都還不錯。
    李大海一眼就相中了一輛黑色的永久牌自行車。
    這車車身鋥亮，除了幾個地方有些許劃痕，幾乎跟新的一樣。
    車鈴鐺一按，叮鈴鈴的，清脆悅耳。
    “就這輛了。”
    李大海拍了拍車座。
    “好嘞！李主任好眼光！”
    張科長立馬叫人把車給推了出來。
    李大海爽快地交了錢和票，一共花了八十塊錢。
    這價格，也就是新車的一半，簡直是撿了個大便宜。
    他當場就把自行車騎走了。
    從工廠到四合院，一路騎行，春風拂麵，李大海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特意繞著南鑼鼓巷轉了一圈，享受著路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李大海騎著他那輛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在一片“叮鈴鈴”的清脆響聲中，威風凜凜地駛入了四合院。
    四合院裏，瞬間就炸開了鍋。
    “我天！快看！那是誰啊？”
    “是李大海！他……他買自行車了！”
    “我的乖乖！還是永久牌的！這得多少錢啊？”
    “大海現在是主任了，有錢，買得起！”
    正在院裏洗菜的，聊天的，納鞋底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那輛閃閃發光的自行車上。
    那黑色的車身，在夕陽的餘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
    鋥亮的鍍鉻車把和擋泥板，更是晃得人睜不開眼。
    在這個年代，一輛永久牌自行車，不亞於後世的奔馳寶馬。
    它不僅僅是一個交通工具，更是身份、地位和財富的象征。
    許大茂剛從外麵回來，一進院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他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滿臉憨笑的李大海，還有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心裏頓時就跟喝了一大碗老陳醋一樣，酸得冒泡。
    “切，不就一輛破自行車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撇著嘴，小聲嘀咕了一句，昂著頭回了自己家。
    可那酸溜溜的語氣，連他自己都能聞得到。
    秦淮茹也站在人群裏，看著李大海，眼神有些複雜。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當了主任，現在又買了自行車。
    人長得也精神，個子高，身板正。
    再看看自己家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和那個隻知道惹是生非的棒梗，她心裏就忍不住歎氣。
    要是能跟李大海。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就被她很快壓了下去。
    而此刻，院子裏最激動，眼睛最亮的人，莫過於三大爺閻埠貴了。
    他正蹲在自家門口擇韭菜，一聽到車鈴鐺響，抬頭一看，整個人都定住了。
    閻埠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輛永久牌自行車，就像是餓狼看到了綿羊。
    那眼神裏，充滿了赤裸裸的渴望和貪婪。
    他自己做夢都想買一輛自行車。
    每天上下學，要是能騎著車，那多有麵子？
    省時又省力。
    可是一看那價格，再想想弄到一張自行車票的難度，就打了退堂鼓。
    舍不得啊！
    那可都是錢啊！
    他一輩子信奉的，就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花一百多塊錢買個鐵疙瘩，比割肉還難受。
    可現在，李大海這個窮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地就買了一輛！
    還是永久牌的！
    閻埠貴的心裏，頓時就跟貓爪子撓一樣，又嫉妒又眼紅。
    他扔下手裏的一把韭菜，三步並作兩步地湊了上去，臉上擠出菊花般的笑容。
    “哎喲！大海啊！發財了啊！”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著自行車的車把，那動作，比摸自己老婆的臉還溫柔。
    “這車……真亮堂！得花不少錢吧？”
    李大海從車上下來，憨厚地笑了笑。
    “沒花多少，廠裏處理的舊車，便宜。”
    他這話，更是讓閻埠貴心裏滴血。
    便宜？
    便宜我也買不起啊！
    閻埠貴眼珠子一轉，一個念頭立刻就冒了出來。
    他買不起，但是，他可以想辦法用啊！
    這李大海一個大小夥子，平時就把車騎去上班，下班了就扔在院裏。
    多浪費啊！
    要是自己能借來用用，哪怕是晚上出去遛個彎，或者周末去釣個魚，那也美滋滋啊。
    對，就這麽辦！
    閻埠貴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
    必須想個辦法，把這輛車的使用權，弄到自己手裏來。
    哪怕不能天天用，能白用幾天也是好的！
    他看著李大海，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熱情和親切，就像看著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大海啊，你這車，可得放好了。”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擺出一副替他著想的模樣。
    “咱們這院裏人多手雜的，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小孩給你劃了，或者哪個手腳不幹淨的給惦記上了，那可就虧大了。”
    李大海心裏冷笑。
    老狐狸，終於要露出尾巴了。
    他麵上卻裝作一副恍然大悟、愁眉苦臉的樣子。
    “三大爺，您說的是啊！”
    “我正愁呢！這車這麽金貴，放哪兒好呢？”
    “放屋裏吧，我那屋子小，太占地方。”
    “放院裏吧，我這心裏又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