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餐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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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兒~”
    “六位客人~”
    向北列車,三號車廂
    這裏是整節列車所能抵達的最前端
    因為一二號車廂大門緊閉
    閑人無法隨便進入。
    而這座裝飾地溫馨典雅的餐車卻歡迎任何來到此處的客人
    卻見天藍色的車廂牆壁上
    裝飾著些許頗具後現代主義的裝飾畫作
    而那宛若白雲的紋路在牆上肆意伸展著
    宛若夏日午後雲集舞動的白雲團一樣。
    戴隆梅的目光掃過那些白色的裝飾
    卻發現他們真的和夏日雲朵一樣
    在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吧台上,一位美麗的調酒女正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擦著天藍色水晶酒杯
    她那美麗的黑發
    一點不遜色於秀發翩然的莉莉或是金發妖嬈的芙蕾拉。
    而那雙宛若陳澈天空的眼眸幾乎同時闖入了戴隆梅和芬裏爾的內心
    調酒女的眼眸掃視著正邪二人的內心
    尤其是審視著他們心中摯愛的那兩位女子。
    “好了,天兒~”
    “不要調戲他們了~”
    在吧台的左邊
    一架精致典雅的鋼琴映入眼簾
    卻見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筆挺男子正坐在鋼琴前縱情彈奏著
    舒緩的卡農曲調在車廂中飄蕩著
    宛若微風拂過的天藍湖麵一般,一時令人心曠神怡。
    這位鋼琴師縱情彈奏著
    絲毫沒有在意正緊張地坐在一張桌子上互相對視著的戴芬二人。
    伴隨著卡農悠揚的曲調
    戴隆梅的玉色眼瞳緊盯著麵前已然失去雙臂的芬裏爾。
    看來麵前的這個芬裏爾已然是自己剛剛在車頂追逐的那個分身
    但為何自己的身上穿上自己的那套犀甲?
    卻見原本在西絕地冒險中早已破損嚴重的玉色犀甲
    如今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戴隆梅身上
    看起來就跟新的一樣。
    “該死的玉人……”
    暗自咒罵戴隆梅的芬裏爾也覺得奇怪
    因為自己那原本已經維持不下去的不穩分身
    如今卻再次恢複了劇院刺殺前的模樣
    除了雙臂消失外,虛氣力量似乎也恢複了過來。
    更讓兩人覺得奇怪的是
    每當他們產生了站起身來的想法時
    都會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暗處將他們的這種想法壓回去。
    換句話說,這股力量如今仿佛用三秒膠將他們的屁股牢牢站在了座位上。
    身披玉色犀甲的天玉戰將和頭戴紅邊禮帽的布裏吞暴徒互相對視著
    玉色和藍色的眼瞳中映著彼此仇恨的對方
    但如今的他們卻都無法拔出武器給對方致命一擊。
    “嘖嘖嘖~還想著給彼此脖子來上一劍呢~”
    “你們兩的關係,還真是不死不休呢~”
    鋼琴師一邊說著些揶揄的俏皮話
    一邊繼續彈奏著溫柔的曲調。
    “你是……至高天嗎?”
    戴隆梅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鋼琴師
    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
    這個自打他們坐在餐桌前始終不願以真麵目示人的鋼琴師
    可能就是一直在這場追逐大戲中監視著他們的至高天。
    但麵對玉龍的提問
    鋼琴師沒有做出回答。
    他隻是用幾個彈奏中不應出現的降音
    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是不是~至高天~”
    “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還有要做的事~”
    鋼琴師的曲調逐漸從舒緩切換為了相對快節奏的舞曲
    他的彈奏沒有章法
    每一小節樂曲的彈奏都是從那些知名的圓舞曲片段中截取的
    讓整場彈奏變成了一個紛繁明快的大拚盤。
    伴隨著樂符的演奏
    連牆壁上的雲朵裝飾也開始快速律動起來
    “重要的是,你們還有要做的事情~”
    “如果一直打鬥下去,豈不是要誤了那些事情~”
    鋼琴師輕笑一聲,佯裝要轉過臉的樣子
    戴隆梅的目光緊盯著鋼琴師的麵容
    但那稍稍轉過的臉頰
    恰如自己在幻象中所見到的棋手至高天一樣
    看不到任何具體模樣
    “嘿嘿~玉龍娃娃~”
    “想見我的臉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談笑間,鋼琴師抖了抖鋼琴上放置的一個小籠子
    卻見籠子裏放著一個正在狂奔的倉鼠跑輪
    跑輪上,一隻頭頂毛發很短的布丁倉鼠正竭力地跑著跑輪
    隻是他的嘴角叼著一根鼠鼠界的特製卷煙
    看起來就像一隻正在高速運轉的毛絨煙球一樣。
    倉鼠籠內的裝飾也非同一般
    看起來卻像是一個迷你版的鼠鼠界翻版。
    戴隆梅甚至能依稀看到籠子裏那熟悉的主靈島高塔。
    “這個小家夥跟你一樣,也想看我的臉呢~”
    “小調皮一個~”
    一旁的調酒女已經擦拭完了所有酒杯
    卻見她從吧台中取出了雪克壺和一個雕刻著雲朵花紋,周圍纏繞著巨量虛氣的冰桶
    她那纖細的手指沾上些許冰桶上的天藍虛氣
    但她卻隻是輕輕一彈指
    便將那在戴芬二人眼中精純無比的虛氣吸納入自己體內。
    “是啊,天兒,這隻小倉鼠就是個小調皮呢~”
    “所以作為懲罰,隻能讓它現原形,在跑輪上多跑一會兒了~”
    鋼琴師用手撥弄著一直在跑輪上瘋狂奔跑的布丁倉鼠
    臉上露出了擺弄玩具的愉悅神情。
    “你要幹什麽!”
    雖然一路上狼狽不堪
    但心中仍不願相信“黃氣神並非至高天”的芬裏爾
    還是對著眼前他認為的“偽至高天”發難著
    “那位大人,隻有那位大人,才是至高天!”
    “那位偉大的黃氣之神!”
    聽著芬裏爾肯定的語氣
    鋼琴師原本彈著歡快舞曲的手指
    突然停了下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嘻嘻~”
    鋼琴師原本優雅的語調
    突然變成了某種形似小醜笑聲的怪笑來
    連帶一旁正在擦拭雪克杯的調酒女都發出輕笑來
    “一條被自己老爹背叛的喪家之犬~”
    “一條被蘭利和他愚忠國家玩弄的路邊小狗~”
    “一天整天就知道拿著魂魄擱那造玩具的玩具匠~”
    “撕拉~”
    仿佛屁股上的三秒膠被扯了下來一樣
    芬裏爾瞬間便被提到了鋼琴師的左手上
    這位自詡“星神”,並且有著強大虛氣力量和禦夢本領的星塵最高統治者
    如今卻被鋼琴師像提一隻小雞一樣提在手中
    並因缺氧而感到痛苦萬分。
    “親愛的!吾愛!”
    “怎麽突然……連氣都……”
    芙蕾拉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芬裏爾耳中回蕩著
    “該死的……”
    “你不是……”
    “好好~”
    “你認定我不是我~”
    “那~我就不是我~唉~”
    “那個該死的蘭利小子贏了行了吧~”
    鋼琴師看了看一旁歪頭輕笑,攤了攤手的愛人
    不禁壞笑著看了一眼芬裏爾
    “得了,就給你看看那蘭利小子當年是怎麽騙你的~”
    “既然這裏不想坐這裏~”
    “就給我滾到前麵車廂休息去~”
    話音未落,戴隆梅便看著芬裏爾的這句分身徑直撞開了餐車的前門
    衝入了第二節車廂中。
    “好啦~”
    但不過須臾之間
    那被強大虛氣力量燃燒成灰的車門
    卻瞬間恢複原樣。
    消失在這餐車中,隻有芬裏爾一人。
    “玉龍娃娃~”
    “現在該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