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魔修逃遁,吳道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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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凝霜與嗜血魔修的修為相同,都是築基圓滿的修士。
    雖然洛凝霜的冰靈根,鬥法強悍。
    但修仙界的魔修,大多也都是鬥法狠辣之人。
    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若是一方執意要走,另一方確實不好阻攔。
    所以,洛凝霜才想要趁著金身符的持續時間裏,全力出手,嚐試直接斬殺對方。
    嗜血魔修顯然也明白對方的心思。
    他冷哼一聲,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杆骨質的長幡。
    長幡約有5尺長,幡竿是由一節脊骨製作而成,散發著血腥的氣息。
    純黑色的幡旗之上,刻畫著一隻金色的蟾蜍。
    他輕輕一揮,無數血色濃煙從長幡中滾動而出。
    洛凝霜的法術落在濃煙之中,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樣子,就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下一刻,嗜血魔修再度揮動骨質長幡,血色濃煙迅速朝著洛凝霜飛去。
    這濃煙在接觸到金身符的瞬間,便發出嗤嗤的聲響。
    金光符的光芒,肉眼可見地暗淡了不少。
    “這是什麽法術!”
    洛凝霜臉色一變,迅速催動腳下靈劍,向後飛去。
    她修煉至今,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霸道的招式,竟然連三品的金光符,都無法抵擋。
    眼見濃霧再度襲來,洛凝霜糾結片刻,最終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丹藥通吞下。
    下一刻,她體內的靈氣迅速開始恢複。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靈氣,洛凝霜手掐法訣,渾身靈氣噴薄而出。
    極地冰宮!
    一座由冰雪製作而成的宮殿,在半空凝聚,向著嗜血魔修衝去。
    而在冰宮出現的瞬間,洛凝霜體內的法力被瞬間抽空,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顯然,施展這一招對她來說,負擔極大。
    嗜血魔修見狀,手持長幡,催動血霧與冰宮撞在了一起。
    隻可惜,曾經無往不利的血色濃霧,在這一次,卻不能侵蝕冰宮分毫。
    見到這一幕,洛凝霜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她操控冰宮穿透血霧,飛速朝著嗜血魔修的位置飛去。
    感受到冰宮上散發的威壓,嗜血魔修臉色大驚。
    他一揮手,將血霧收回。
    隨後從儲物袋中掏出大把的符籙朝半空一扔,各類法術從符籙中激射而出,擊打在冰宮之上。
    這些符籙全都是二階上品符籙,每一個,都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但打在冰宮上,卻連痕跡都無法留下。
    不過法術雖然沒能擊碎冰宮,但卻成功將其阻擋。
    他趁此機會,連忙調轉身形,化作一道遁光,朝著坊市外跑去。
    逃跑期間,他還朝身上拍了一張疾行符,加快速度。
    眼見對方化作血色遁光逃離,洛凝霜也沒有追趕,揮手間散去了冰宮,站在飛劍上的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
    剛才那一招,幾乎將她體內的法力消耗殆盡。
    若是對方再多堅持一會兒,可能現在逃跑的就是她了。
    陳銘見到戰鬥結束,連忙來到廣場之上。
    此刻的廣場,因為兩人的鬥法,變得破敗不堪,滿目瘡痍。
    而剛才在廣場上的那些修士,也都化成了幹屍。
    唯有幾個運氣好的執法堂弟子,順利從魔修手下逃脫。
    與其說是逃脫,不如說是魔修放過了他們。
    畢竟陳銘記得,那幾個逃離的弟子,都是身居火靈根的修士。
    見到陳銘走上前,洛凝霜收起飛劍,落在他身邊。
    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充當依靠。
    “走!”
    洛凝霜虛弱的開口。
    陳銘見狀,也知道對方此刻消耗頗大,連忙扶著對方回到執法堂內裏休息。
    在回到執法堂後,洛凝霜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蒲團坐下,一手握著靈石,另一隻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粒粒丹藥,吞入口中。
    在雙管齊下之下,洛凝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了不少。
    體內的法力也在快速恢複。
    陳銘見到這一幕,也不著急離開,就安靜地站在周圍幫其護法。
    雖然他實力不強,隨便兩個練氣中期的修士就能將他打敗。
    不過陳銘也不是真想著要護法。
    畢竟洛凝霜再怎麽虛弱,也是築基修士。
    這個坊市裏,除了嗜血魔修以外,也沒有哪個修士有這個膽子,來觸她的眉頭。
    而嗜血魔修現在自身難保,更不可能來找她麻煩了。
    陳銘留在此地的目的,主要是想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畢竟你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敢不敢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修士也是人。
    以洛凝霜的資質,以後必成金丹。
    到時候他有個金丹修士當背景,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許久之後,洛凝霜睜開眼。
    如陳銘所料一般,對方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我這裏無事了,你且下去吧。”洛凝霜輕聲說道。
    陳銘聞言點點頭,轉身離開。
    目的已經達到,再死纏爛打地留下來,反而會增添不好的印象。
    陳銘走出門外,剛想回去和小寡婦溫存一會兒,便看到執法堂外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興!
    是他以前那個喜歡煉丹的鄰居。
    陳銘有些詫異,這家夥現在不應該待在大院裏,學習煉丹手劄嗎?怎麽跑到執法堂來了。
    而另一邊,李興在看到陳銘後,朝他揮了揮手,喊他過去。
    陳銘見狀走上前問道:
    “李兄,你不是去競選煉丹學徒了嗎?怎麽今日,到這裏來了?”
    李興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羞愧之色。
    “我原以為,我在煉丹一道上,頗有天賦。”
    “結果與眾人一起學習後才發現,我竟然根本比不上眾人。”
    “與其等到最後被淘汰,不如趁早離開,保留一份體麵。”
    陳銘聞言點點頭,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他們當鄰居這麽多年,李興的煉丹天賦,他是知道的,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三爐一小炸,五爐一大炸,這都屬於正常情況。
    若不是知道對方是在煉丹,他還以為對方在研究炸彈呢。
    “那李兄來執法堂是?”陳銘徑直問道。
    李興聞言,一拍腦袋,說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陳銘有些詫異地問道:“李兄找我何事?”
    李興撓撓頭,露出一個笑容道:“吳道回來了,托我前來喊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