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是在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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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我的屁股蛋子還在火嚕嚕的疼。但此刻我也管不了那麽多。
    我立刻掏出手機,給畢福慶奪命連環扣。
    這事兒必須得快點兒解決。我的天,活了20多年,我也算是真的見到鬼了!
    我大約打了三四個電話。畢福慶才緩緩將電話接起。
    “喂!誰呀?咋的了?”
    我扯著脖子喊。
    “我撞鬼了,撞鬼了呀!”
    電話那頭,出現一個疲憊的滿不在乎的聲音。
    “沒事,反正又沒死。”
    畢福慶的嗓音裏帶著些許困意,他迷迷糊糊的說。
    “不就見鬼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誰沒見過似的?”
    我大叫。
    “我也不是衝你炫耀啊,這事兒該咋解決?”
    過了良久,電話那頭才悠悠回應。
    “我得先睡覺。等我睡醒之後,你來花圈店找我再說!”
    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的便是拉長的“嘟嘟”的聲響。
    我去!那老登把電話給掛了。
    等他睡醒。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睡醒?
    不過畢福慶有一句話沒說錯,反正沒死,保條小命就成啊!
    我一邊這樣想著,看了一眼手表,早上4:40。
    東北的早晨,小風涼颼颼的。馬路上依舊空蕩蕩,偶爾有兩輛出租車在店鋪門口經過。
    我把門關上,留條小縫。免得再發生邪事,逃跑方便。
    後背和屁股的傷口實在疼的很。店鋪裏沒有大鏡子,我找了兩隻2元店的小鏡,前麵一個,後麵一個,通過折射看自己背後的傷痕。
    “真狠!撓掉我好幾條肉。”
    我在心裏怒罵,我的後背有清楚的五道指痕。被那女鬼撓的少皮無毛,確實少了幾條肉絲。
    至於我的腚,雖然皮肉還完整,但是被那娘們啃了一口,也是形成了一圈黑色的牙印。
    最主要的就是,被鬼魂弄出來的傷口,它流出的血液不是紅色的,反而看起來灰蒙蒙,感覺像是中了毒。
    店鋪裏沒有白藥,倒是有我平時給客人做紋身時,消毒用的酒精。
    我拿起一瓶酒精,咬牙切齒的朝自己的傷口澆了過去。
    “啊……媽媽媽呀呀……”
    真疼!疼的我直叫媽!
    我把傷口簡單的處理一翻,心裏也開始犯嘀咕。
    好端端的,我昨天晚上咋就遇鬼了呢?
    並且那個女鬼擺明就是黃金燕!一模一樣的臉和身材,我絕對不會認錯。
    難不成,黃金燕死了?
    可我昨天上午還跟她通過電話。她說我的陰紋做的好,她身上的黑斑都消了不少。
    我心裏越想越納悶。可現在天太早,我也不方便打電話求證。
    大約磨蹭到早上10點多鍾,我立刻跑到公交車站點,坐上公交車,直奔八寶山腳下。
    福慶花圈壽衣店內。
    我光著膀子,趴在鐵架子床上。畢福慶一手扒了我的褲子,一手拿著黃色的小藥粉給我上藥。
    “你小子,腚挺翹呀!白的跟娘們兒似的,肉還挺彈。”
    畢福慶咧著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的滿臉淫蕩。
    眼瞅著他給我上完了藥,我立刻把褲子拉下來。做好防備姿勢。
    “你,別對我有非分之想。我是正經人,不搞川渝那一套。”
    畢福慶伸手,在我的傷口處猛拍一下。
    “小犢子,毛都沒長齊,尋思啥呢?”
    畢福慶的小藥不錯,上了藥,傷口瞬間不疼。
    我坐起身,問他。
    “昨天晚上我看見的女鬼,為啥跟黃金燕長得一模一樣?”
    “黃金燕死了唄!估計是剛死,心裏對你有氣,所以才去禍害你。”
    我還是想不通。昨天還好端端的,就這麽一天的時間,說死就死了?
    就在我疑惑之際,此刻,我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我掏出手機一看,竟是黃金燕打來的。
    我握著手機,指給畢福慶瞧。
    “黃金燕,是黃金燕!”
    “接!”
    我把電話接通,對麵傳來的卻是男人的動靜。
    “請問,是楊偉先生嗎?我是孫立呀。
    我老婆死了!這可咋辦?你做的陰紋不管用,你這是害人呐!”
    孫立在電話那頭,給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大概過了七八分鍾,他罵累了,然後又語氣急躁,帶上了哭腔。
    “嗚嗚……我老婆死了?我可咋辦?我會不會死呀?
    楊偉,你不是說你們那個陰紋,能治好我和我老婆的邪病嗎?你說話不算話,生兒子沒屁眼!”
    我手持電話,一時之間也有些語塞。
    此刻,畢福慶一把奪過我的手機。他朝著電話那頭喊道。
    “人死節哀。屍體送走了嗎?一會兒我們去看看情況。”
    孫立顫顫巍巍問。
    “你,你是誰?”
    “哎!你管我是誰?你家的事兒我們會處理的。好了,掛了吧!”
    畢福慶這老頭,跟誰說話都是風風火火。
    掛斷電話後,畢福慶朝我使眼色。
    “瞧,我說人死了吧。肯定是你這崽子學藝不精。把人給紮死了。”
    我辯駁。
    “紋身咋能紮死人?”
    畢福慶說。
    “要不是你害死的,那女鬼纏著你作甚?除非,那女鬼死前,你答應了人家啥?”
    聽到畢福慶的話,我忽然虎軀一震。
    答應人家什麽!
    我喃喃講著。
    “黃金燕很怕死。她找我做陰紋,跟我念叨過好幾次。她說自己不想死,讓我救救她。
    我還跟她保證過,一定會把她的邪病治好。
    這種保證,算是我答應過她什麽嗎?”
    “八成算!”
    畢福慶中肯的點頭,一點兒不會安慰人。
    緊接著,他又問我。
    “那娘們兒得的是什麽邪病?你又是怎麽治的?”
    我就把黃金燕兩口子身上長黑斑,長鬃毛的事一說。
    “我覺得,他們的邪病是因為吃了扒墳犬。
    孫立狗肉吃的多,病的最重。黃金燕病的輕一些。
    我就在孫立的背後紋了九目重明金翅鳥。在黃金燕的胸口處紋的藥王菩薩。”
    畢福慶聽到我的處理方式,他摸著下巴輕輕點頭。
    “倘若按你這麽說,你的處理方式並沒有錯。
    兩副陰紋也是做的恰到好處。既然這樣,那黃金燕怎麽會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我心裏也納悶此事。
    畢福慶同我商量。
    “這樣吧,咱們先去他們家看一看。一切,還要等見到屍體後才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