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第一天上班的感覺如何”葉安然盯著電腦，一臉絕望，她還要加班。
    “挺好的”宋暖回頭看著早已遠去的寫字樓，至少比她想象中要好。
    “珍惜吧，能不加班的日子不多了”
    宋暖沒忍住笑出聲，她感覺葉安然身上的怨氣比那死了很多年的厲鬼還重。
    “你還笑，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掛了，還有工作呢”
    宋暖之前不明白宋景為什麽這麽忙，現在看到葉安然就理解了。
    江宴執意要讓她搬回來，但宋暖感覺她住哪裏好像沒有差別，她搬回來之後，一共就見了江宴三回。
    第一次是剛回來的那天晚上，第二次是她晚上睡醒找水，碰到剛回來的江宴，第三次就是今天早上。
    一如既往，江宴今天依然沒回來。
    “少爺之前也這樣，小姐之前搬回來的那一個月，是他回來最多的時候了”
    宋暖點了點頭“方姨，我先上樓了，一會送盤水果到我房間”
    浴室裏熱氣縈繞，宋暖泡在浴缸裏，玩著水裏的泡泡，玩起來就沒注意時間，等她感覺有點頭暈的時候，趕緊把身上衝幹淨，裹了衣服就立馬出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宋暖好了點，還是有些難受，就坐到地毯上，趴在床邊，讓身體緩一緩。
    “咚咚咚”
    “進”宋暖說得有氣無力的。
    “方姨，你放桌上就行了”
    “你怎麽了？”宋暖背對著江宴，他看不見臉，但聽她說話的狀態，就感覺不對。
    “是你啊”
    江宴看宋暖嘴唇發白，臉色也不好，趕緊把人抱到床上。
    “放我下來”宋暖拍著江宴的手，她這一晃頭更暈了“我沒事，就是在浴室裏呆久了，有點缺氧”
    江宴鬆了口氣“以後定個鬧鍾，別在浴室裏泡太久”
    “知道了。怎麽是你來，方姨呢”
    “暖暖，你現在隱瞞身份，我可以理解，那你想什麽時候公開呢”
    宋暖確實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她公不公開，好像都一樣吧“時機合適的時候”
    “但你記得，不管出了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江宴就怕宋暖會為了隱瞞身份，有些事會故意瞞著他。
    “知道了。你記得也和陳助理說一聲，我怕會遇到他”
    “嗯。這段時間我有點忙，一會我讓陳助理把我的行程安排發給你，方便你找我”
    宋暖點了點頭，她覺得她應該遇不到要找江宴解決的大事，就算真有什麽麻煩，周錦程就能處理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宋暖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看他走了，就爬到床頭吃水果，她總覺得這幾天方姨買的水果比前幾天好吃。
    第二天上班，宋暖在電梯裏就遇到了段棠。
    “棠姐早”
    “早”
    到了工位，段棠甩給她一遝資料“這些是我們公司之前接到的客戶，你看一下，了解了解我們主要的對接客戶，和設計風格”
    “好，我會仔細看的”有事幹宋暖還是挺高興的，比幹坐著強多了。
    “嗯，你先看，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宋暖以為就隻有那一遝，原本還在擔心看完了怎麽辦，結果下班之前，段棠又給了她一些。
    就這曆年的單子，宋暖看了一個星期，才看了七七八八。
    “宋暖，別看了，拿著電腦跟我來”段棠拍了下宋暖的肩膀，就朝著會議室走。
    “坐”
    宋暖坐到段棠身邊，有些迷茫地看著她“棠姐，怎麽了”
    “一會甲方來開會，你幫我做一下會議記錄，會吧？”
    “會的”宋暖點了點頭。
    會議室門一開，段棠笑著迎上去“李總，坐，樣衣我們已經做出來了，您看一下”
    “這和我想要的不一樣啊，我不是都把要求給你了嗎，怎麽還做不好”
    段棠賠著笑“李總，您給的那些條件，有一些是沒法落實的，這已經是最符合您要求的了”
    “不行，我不滿意，重做。既然落實不了，我把要求改一下”
    宋暖一聽，趕緊打開手機錄音，生怕自己有什麽地方沒記好。
    那位李總滔滔不絕地說著，宋暖記了幾行之後，轉頭看著段棠，她麵色如常，但桌下的手攥得死死的。
    宋暖又聽了幾句後，已經放棄記了，這李總提的要求比上次還抽象，還沒法落實。
    “李總，我打斷您一下”段棠勉強掛著笑，深一口吸氣“您的意思是，您一個養豬場的工作服，要有清雅脫俗的感覺，對嗎”
    “唉，對，就是這個感覺”
    “那您想要什麽樣式的呢”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都行，不挑”
    宋暖看段棠快跳起來把這個李總打一頓了，合上電腦，露出職業微笑“李總，您的要求我們已經了解了，這會我們就開到這吧”
    “也行，那我就先走了”
    段棠連送都不送了，李總剛轉身，她的白眼就翻上了天。
    “棠姐……”宋暖看著自己慘淡的會議記錄“我錄了音，我回去整理好再交給你”
    “不用，他那些狗屁要求都不用看”
    “那下次他要是還不滿意怎麽辦”
    “嗬，你聽聽他說的那是人話嗎，還高山流水，怎麽不說伯牙子期呢”段棠冷笑一聲。
    “他就是覺得，他付了一百，我們該給他一千的效果”
    “棠姐，我們這甲方都這樣嗎”
    段棠拍了拍宋暖的肩膀，說得語重心長“放心，不都是這樣，但就算隻碰上一兩個，也夠糟心了”
    “我給你的東西看差不多了吧”
    “嗯”
    “行，下午我給你安排點別的活”
    宋暖眼都亮了，她看那些東西已經看吐了。
    中午，宋暖約好和葉安然吃飯，但她上司和客戶吃飯，她也跟著去了，宋暖就落了單。
    “嗨，我是黎立可，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
    “我今天看到棠姐帶你去會議室了，你這麽快就已經開始跟著做單啦”
    “沒有，隻是開會，棠姐讓我去做會議記錄”
    “這樣啊，那你慢慢吃，我走了”
    宋暖有些無語，合著她是來打探消息的。
    “公司最後會根據實習生的業績，來決定會讓誰轉正，她這樣也很正常”
    “陳助理，是他有事找我嗎”
    “嗯，江總讓您下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