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對方搖搖頭，“你看著算吧。”
    夏晚歌盯著麵前年輕人的麵相看了一會兒，嘶了一聲，“我看你是處於一個長期小範圍的曝光於公眾的狀態，主播？”
    對方眼睛一亮，“你認出來我了？”
    夏晚歌：“......”
    “我看出來了。”
    年輕人：“......”
    夏晚歌又看了對方幾眼，微微蹙了蹙眉，感覺有些奇怪。
    她感覺對方是長期暴露在鏡頭下的感覺，就算是主播，也不應該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這樣吧？
    驀地，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是住在這棟樓嗎？”她指的，就是杜雲的公寓樓。
    年輕人眼睛驀地瞪大了，“對啊，我是住在這棟樓，您真厲害！”
    “我是看見你是從這裏走出來的。”夏晚歌道。
    年輕人：“......”
    夏晚歌想了一會兒，對對方道：“把你的八字報一下，陰曆陽曆都可以。”
    對方很快報了八字，盯著對方八字看了一會兒，夏晚歌道：“你回去查查，你的房間有沒有裝監控。”
    “我房間裝了，就在客廳......”
    “我是說，你不知道的監控。”
    對方驀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
    “十有八九吧。”夏晚歌深深歎了口氣，“還有什麽想算的麽？”
    她就說呢，今天從進入到這棟樓開始，夏晚歌就感覺到了很濃地窺視感，進了房間之後這個感覺更加強烈了，然後就找到了隱藏鏡頭，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針對杜雲那邊的人搞的鬼。
    但是等她站在公寓樓下，看到從公寓裏麵出來的人後，她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但是她還有些分不清，是這裏的安保做的好，還是什麽。
    杜雲之前提到過一嘴，他說這裏的隔音很好，哪怕有很多網紅直播，動靜都很難傳到隔壁。
    因為拿不準，所以才在公寓附近就地擺攤看看。
    對方訥訥了許久，都沒有說話，然後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多久能大火？我有大火命嗎？”
    夏晚歌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眼對方的八字，十分惋惜的告訴他，“你現在其實已經小火了，但是是屬陰麵的火。”
    對方一愣。
    “就是見不得光的地方小火了，所以你......”夏晚歌十分同情道，“喜歡裸睡嗎？”
    對方：“......”
    他一副被雷劈過的表情，顫顫道：“我、我是個男的！”
    “這年頭，男的也是有受眾的。”夏晚歌道，“不過你放心，你是身材火了，但是臉沒有，到外麵應該不會有人認識你的。”
    對方露出了更加難以接受的表情，感覺受到了雙重暴擊。
    但很快，他又鬆了口氣，“是不是因為，我睡覺喜歡戴眼罩？”
    肯定不是因為他的臉醜吧？
    不是，他在想什麽？
    他的隱私被曝光了啊！他睡眠不喜歡有光，所以戴眼罩，這邊暖氣又足，他還不愛蓋被子裸睡......
    天塌了！
    “回去找找吧，相信我就直接報警，不相信的話，先找到了再報警。”夏晚歌看著對方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道，“穩妥一些，就先自己找找吧。”
    緩了片刻，對方跟夏晚歌道了謝之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去了。
    夏晚歌也直接收攤，回了公寓。
    在進門前，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人進過屋子之後，她這才推門進去。
    過去把平板拿起來，看了一下電影的進度，已經放了好幾部了，剛剛播完一個高能鏡頭極其密集的地方。
    夏晚歌把進度條拉了回去，又把平板放回去，她退出了臥室，找了個地方閉上眼睛打坐。
    片刻，夏晚歌從自己的識海裏溝通到了夢魅，一直沒找到安置它的地方，幹脆就一直封著，放在她的意識裏麵。
    “到你立功的時候了。”
    夢魅漸漸在她的腦海裏幻化出了一個人形。
    夏晚歌蹙了蹙眉。
    “能不能別老逮著陸秋一個人的形象薅？”
    “什麽叫我想見到這個人，你就變成了這個人？”
    “我不想捅刀子，你在想什麽呢，我又沒有變態到把你叫出來，然後讓你變成他捅刀子的。”
    “你說誰變態......好好說話，不然我告……我揍你哦。”
    “算了，有正事，你今晚去這棟樓的夢裏，讓他們夢到自己家裏被安裝微型攝像頭了。”
    “什麽？什麽叫晚上不行？”
    “哦哦哦，你說你感覺到了大多數都是夜貓子，深度睡眠在早上啊？”
    “行行行，你隨便找個時間讓他們夢到就行，越快越好。”
    單獨幾個報警影響力太小了，隻有大範圍報警才能集中警力快速解決這件事情。
    睜開眼睛，夏晚歌正好看見了陸秋回了消息過來。
    簡單的一個問號。
    夏晚歌笑了，雖然沒看見，她都能感知到對方的鬱悶。
    陸秋確實挺鬱悶的，被拉著開會開到手機沒電了，正好暫時用不到手機，就放在一旁充電，結果拿起來就看見夏晚歌的一個消息。
    夏夏：【陸秋，你害鬼不淺。】
    他條件反射的先看看自己四周，想著是不是又有鬼啊怪的要來撞他，拿陰石看一看吧，他又不想，於是隻能敲一個問號過去。
    沒想到那邊回複的挺快。
    夏夏：【今天看見了被你吸引的後宮妃嬪。】
    陸秋：【你喝酒了嗎？每個字我都認識，連起來就像是天書。】
    陸秋：【方便打電話嗎？】
    夏晚歌看到這句話稍稍怔愣了一下：【方便，一個人在公寓，有事？】
    消息發過去，那邊就打來了視頻。
    夏晚歌點了接通。
    “怎麽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裏的陸秋，問道。
    他還是熟悉的樣子。
    不對，他中午才來送機，當然是熟悉的樣子。
    “看看妃嬪。”陸秋說完，連忙補充道，“看看被我吸引的妃嬪是什麽。”
    “撞牆散了。”夏晚歌聳了聳肩，“你看看你，害鬼不淺，原本人家的執念還在呢。”
    陸秋盯著屏幕裏的夏晚歌許久，輕笑了一聲，“嗯，行，都是我的問題，那我應該向誰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