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章 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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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眼見著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蕭意晚驚呼出聲,可下一秒,腰間多了一隻大手,緊接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砰砰砰。
    心跳如雷。
    蕭意晚驚魂未定,用手拍打著胸口,當意識到自己得救時,抬起頭兩隻眼睛濕漉漉的,“謝謝夫君,剛剛嚇死了。”
    江亭鶴喉結滾動,感受到懷裏的柔軟,不自然的動了動手指。
    低頭,對上那時候水汪汪的眸子,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章秋月尖銳的聲音響起,走過來一把,將蕭意晚從江亭鶴的懷裏拽了出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姐夫你不要忘了,當初你答應過姐姐的,一定不會輕易忘了她會好好照顧小江騁……”
    章秋月眼睛死死盯著蕭意晚,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相比之下,蕭意晚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白花,受了欺負,站在那裏低著頭,泫然欲泣。
    江亭鶴深吸一口氣,驀然開口,“不得無禮。”
    4個字說的平平淡淡,但卻莫名讓人聽到一陣冷意。
    章秋月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過去,“所以你現在是在為你的新夫人來說我嗎?你對得起姐姐嗎?對得起小江騁嗎?”
    “當初姐姐為什麽死的你都忘了,你所做的那些成諾難道就過了幾年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舊事重提。
    章秋月紅著眼眶說到最後幾乎是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江亭鶴站在原地,眼神晦暗,深邃的眸中眼神複雜至極。
    蕭意晚抬頭時眼睛淚汪汪的,“夫君我先走了。”
    丟下一句。她幾乎是落荒而逃,一邊跑一邊擦拭著眼淚。
    就是這個脆弱的背影。
    江亭鶴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嗓音晦澀,“是我對不起你姐姐,但無論如何你都要尊敬我的夫人,他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
    “那又如何?當初你說的娶一個富人回來就是為了照顧小江騁,現在我來了,這個夫人也沒什麽用了,你不許再見她。”
    章秋月看到江亭鶴的眼神,心裏產生了危機。
    江亭鶴不是第一次娶夫人了?
    不知為何,蕭意晚讓她極為不安,尤其是江亭鶴的態度更令她開始惶恐。
    以往,不要說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就是見麵的機會都少,他對前兩個夫人永遠是不理不睬的樣子,冷冰冰的像是一塊冰。
    但現在,竟然願意為蕭意晚出頭。
    這可不是什麽好預兆。
    江亭鶴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眸光沉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裏是我的太夫婦,看在你姐的麵子上,我不會給你難堪,但也請你謹記自己的身份。”
    蕭意晚明明那般柔弱,受了這些委屈在幹嘛?是在偷偷的哭嗎?
    ……
    另一邊。
    蕭意晚一路小跑著來到花園,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眼淚奪眶而出,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蹲下身體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姚在一旁聽的心都碎了,“夫人,以後咱們不給大人準備東西了,你每天為他們準備膳食點心,還有補湯,又為他們做衣服,可他們分明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奴才為主子鳴不平。
    天經地義。
    察覺到身後有人小姚也是故意提高了音量,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
    事實上心裏的確有些不痛快。
    隻是一個章秋月而已,竟然敢對他們家夫人如此無禮。
    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人家。
    微風吹來,清風拂麵。
    蕭意晚衣衫淩亂,背影更是柔弱不堪。
    即便看不到蕭意晚此時的麵容,可,看到那微微顫抖的背影,所以令人心疼。
    好一會兒。
    蕭意晚停住哭聲,抬起頭時,嘴就要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沒事的,我愛慕夫君做這件事情我甘之如飴。”
    聲音輕飄飄的,臉色慘白,眼中的失落顯而易見。
    小姚紅了眼眶,“可努力就是為您名不平,明明加過來之後已經盡心盡力了,為什麽他們都不接受您。”
    自從嫁過來之後,蕭意晚雖然並沒有動情,但極力做好每件事情。
    有點難配,盡心盡力,不僅為他解決麻煩,甚至還準備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對老夫人也是竭盡孝順。
    至於江亭鶴,那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心裏就為了得到他的一絲關注。
    結果,幾天時間了,見麵的機會都少。
    蕭意晚眼淚緩緩滑落,“好了,不許再胡說八道,我愛慕夫君,夫君對我而言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無論做任何事情甘之如飴。”
    ……
    愛慕。
    甘之如飴。
    江亭鶴手持毛筆,坐在桌案之前,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未有落下一個字。
    叭嗒一聲。
    宣紙被墨跡暈染。
    好好的一張宣紙,就這樣廢了。
    江亭鶴沉默不語,將筆扔到一旁,緩緩坐在了太師椅上。
    腦海中卻不斷的徘徊著小廝回稟的話。
    自從成年以來,蕭意晚的確是一個非常盡職盡責的夫人。
    無論是對待老人還是孩子,都是用了心的。
    尤其是……
    他輕輕嗅了嗅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氣,這是蕭意晚身上的香。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卻令人沉腥氣爽,格外的舒服。
    他按了按眉心,手搭在桌案之上,“你可曾愛慕什麽人?”
    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一旁的小廝停住研磨的動作,羞澀的低下了頭。
    江亭鶴挑眉,“說。”
    冷冷的一個字。
    小廝不敢耽擱,害羞的壓低聲音,“當然是有的,奴才自小跟在您身邊長大您忘了嗎?小的早就已經成親了,現在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是兩個調皮的兒子。”
    江亭鶴微微皺眉,明顯愣了一下。
    他常年關心的都是朝廷大事,很少關心周圍的人。
    看到小廝以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心中升起一抹煩躁。
    “所以你愛慕他嗎?”
    “自然是喜歡的奴才,隻是一個卑微的下人,沒什麽人看得上,但我的夫人卻對奴才很好,奴才每天回家都有熱乎的飯菜,無論多晚都有一盞燈為我停留……”
    說起幸福的事情,小廝滔滔不絕,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