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老輩子實力歌手張樊宇，方盛足足愣了十三秒鍾。
    “張老師……是已經四大皆空，想要遁入空門了嗎？”
    聽到這話，張樊宇不由得摸了把自己新剃的光頭，在酒店大堂的燈帶下折射得流光溢彩。
    然後他才大手一揮：“想哪去了，我隻是換個形象，準備重新出發！”
    方盛：“……”
    “有道理，老哥正是闖的好年紀，提前預祝老哥一飛衝天！”
    甭管重新出發做什麽，飛天就對了，就算是飛天茅台……那很有生活了。
    張樊宇聽得很是認真的點頭，一副‘年少不努力，長大借吉言’的模樣。
    剛才方盛其實已經很給張樊宇留著麵子了。
    說什麽遁入空門那都算吹吹捧捧。
    張樊宇現在的形象隻需一條大金鏈子，就能讓路過的叔叔查他身份證。
    完全不會有人覺得他被查身份證無辜，倘若趕上勇敢的熱心群眾估計還會主動報警。
    隨便找10個路人，說他張樊宇是出來混的，至少會有13個“果然”。
    因為會有人害怕到不由自主的重複。
    張樊宇不是囉嗦的人，很快講說他讓助理在什麽榮府宴訂了位。
    於是，方盛帶著助理魏莉莉上了張樊宇的車。
    一路上張樊宇都隻是閑聊，隻字未提電話裏要嘮的‘正事’，或者說……他就是想八卦。
    “聽人說你今天差點要揍馬敬軒？”
    “純造謠生事的。”方盛直言不諱的給出主觀評價，“我跟小馬分明是談笑風生。”
    張樊宇多少有點先入為主，怎麽都覺得不太對勁：“不是有人說吳蓉都氣得要進醫院了嗎？”
    “圈內都說她吳蓉是鐵娘子，作風不是一般的硬朗，沒道理這麽容易倒下。”
    聞言，方盛想了想，沉吟著說：“估計是以訛傳訛吧。”
    “不過我跟小馬有點競爭，吳姐對我有點成見很正常，我也能理解。”
    聽方盛這一說，張樊宇順勢話鋒一轉：“那你是真的簽了很多影視合作備忘嗎？”
    方盛點頭：“是的。”
    於是，張樊宇豎起大拇指：“就衝這點，你是這個！真男人，硬剛到底。”
    方盛：“……”
    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解釋，人們總歸更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
    …………
    很快，汽車開到了大名鼎鼎的思南公館，然後方盛跟著張樊宇進了其中的榮府宴飯店。
    大小合適的包廂裏已經有服務員在等著了，沒幾分鍾就開始上餐開吃。
    方盛在滬城沒別的事，影視會結束後之所以沒馬上回羊城，是他還沒吃上一頓好的晚飯。
    所以，當下方盛也不跟張樊宇和桌上的兩個助理客氣，先埋頭幹飯。
    菜品份量都很精致，看起來不頂飽，架不住樣數多，就也還行了。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張樊宇這才好整以暇的提到正事：“今天其實是趕巧了。”
    影視會上的消息傳開後，他才知道方盛來了滬城。
    方盛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顯得耐心十足。
    張樊宇稍作整理，講說：“你可能也知道，這兩年我時不時混點音綜。”
    “最近有檔還在籌備的音綜找我。很強力、很純粹，我跟導演能說上話，想推薦你加盟。”
    接著張樊宇套用這檔音綜導演的說辭，給方盛解釋了這檔音綜的一些重點細節。
    方盛一聽就懂。
    畢竟都提到了節目暫定名《我是歌神》。
    對此，方盛的評價是……“這別不是要把我當馬+7整。”
    這事在歌手2025亦有上演。
    區別是彼時歌手這個節目曆經十多年已經快要爛完了，此時是一檔全新的節目。
    相同的地方是都準備用流量人物來吸引眼球。
    此外還有個小小的細節區別，他方某雖然不才，但已是公認的頂流，流量更大更凶狠。
    無需節目組出手，‘方黑’估計就會將這檔新節目帶到根本不屬於它的人氣高度。
    於是，耐心聽完所有來龍去脈後，方盛望向張樊宇：“這檔音綜是芒台在籌備吧？”
    好似是疑問，但又是明確的篤定口吻。
    隨後，方盛一副歎氣的樣子：“老哥你到底還是有點記仇了。”
    “我去做什麽？先給節目貢獻流量，然後一直背鍋一直當小醜？”
    “這真不合適。”
    聽完，張樊宇坦言：“確實是芒台，確實會起到引流的作用，不過也是真的機會難得。”
    “你有一定的演唱天分，參加這種高強度音綜，和強力歌手的碰撞是有機會提高演唱能力的。”
    說完這些，張樊宇話鋒一轉：“當然，我隻是想推薦你加入，具體隻看你個人的意願。”
    必須要承認，確實是個很難得的機會。
    不說其他嘉賓，隻說如果能跟張樊宇一再PK，時間一長，豬都可能學會唱歌。
    張樊宇的演唱技巧絕對可以說一句出神入化，哪怕隻稍微從他這裏學一點，都正經夠用。
    但，方盛對唱歌是真沒什麽欲望，對參加綜藝更沒欲望。
    華璨那邊收到的綜藝合作說一句堆積如山半點不誇張，全都是被拒絕掉的。
    “多謝老哥指點。”方盛笑著說，“不過，參加這種強競爭性的節目，不符合我個人性子。”
    “老哥可能不知道，我平素能躺著就不會坐著。”
    張樊宇本就沒有非要說服方盛的意思，他無非是有那麽一點提攜方盛的想法。
    自身有本事的人長期跟著強人混，通常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聽到方盛最後這話，張樊宇真有點糊塗了：“頂流有這樣的嗎？”
    在他印象中，頂流明星一個比一個勤奮上進努力內卷。
    見狀，方盛輕笑著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
    張樊宇看得直搖頭，末了，他頗有些唏噓的說：“難得跟人張口想走個後門，哎……”
    聞言，方盛靈機一動，很是貼心的講說：“既然這樣，要不然我給老哥你推薦幾個實誠選手？”
    這話一出，張樊宇眼睛都瞪直了，他真沒想到方盛居然還能有這種恬不知恥的一麵。
    他又伸手摸了把自己的光頭：“你小子……做個人吧，算老哥我求你了！”
    方盛：“……”
    他正要說話，張樊宇卻又忽然改了口：“倒也不是不行。”
    “如果今年你能去我演唱會當一次嘉賓，可以給你這個名額，保底可以錄3期。”
    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