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節期間，連接BIFF廣場的小巷成了“電影街”。
    沈善登和佟麗丫走在街上，買點禮物特產，帶回去分給朋友。
    臨時攤位售賣著電影節周邊，印有BIFF Lo的T恤、帽子、帆布袋，獨立電影DVD。
    很多是難以在市麵上找到的，電影書籍海報。
    還有街頭藝人表演，空氣中飄蕩著即興的吉他聲或小樂隊的演奏。
    “這個給你。”
    沈善登拿了個帽子扣在了佟麗丫的頭上，帽簷架在了鼻梁上。
    佟麗丫當場就看不到了，拍開他的手。
    見他買了不少，問道：“你買這麽多幹嘛？”
    沈善登道：“這個是給蜜蜜的，這個是給甜甜的，這個是給糖糖的，這個是給圓圓的......”
    “......”
    佟麗丫頓時沉默。
    不是，你沈善登就這樣的嗎，演都不演了，是吧？
    心裏有這麽一點點不舒服，但又好像，沒有立場說什麽。
    大家頂多算是朋友，或者是同事。
    “你也太花心了。”佟麗丫裝不在意吐槽：“蜜蜜是我好朋友！哼！你好好討好我，否則我肯定告訴蜜蜜，你在外麵拈花惹草。”
    還好朋友？沈善登不信，反問：“那我問你，如果一個人和另一個，兩情相悅，應不應該在一起？”
    “應該。”佟麗丫回道。
    沈善登道：“那不就得了，有些人的心隻能裝一個，而有些人可以裝很多個人。不能說因為你做不到，就拆散兩個相愛的人。”
    佟麗丫：“？”
    沈善登說道：“優秀的男孩子，難免會招人喜歡。你不就在劇組......”
    聞言，佟麗丫臉紅了，扭捏道：“你瞎說什麽啊。”
    沈善登低頭一看，也是驚了：“沒事吧你？”
    臉紅的和煮熟的蝦一樣，用手摸了摸，燙燙的。
    “你耳朵也好紅啊。”
    佟麗丫連忙撥開沈善登要摸耳朵的手：“女孩子的臉能隨便摸嗎，先說好，我不接受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
    沈善登也有話說：“你親我的時候，就想和我結婚了？你也太會獎勵自己了。男孩子的嘴就能隨便親是吧？”
    “別說了！”佟麗丫羞死。
    這男的老抓著她一個小錯誤不放，一點氣度都沒有。
    沈善登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容他人汙蔑：“在我心裏大家都是平等的，隻是我覺得，如果兩個人相互喜歡，應該在一起。我是很專一的人。”
    “專一......”佟麗丫三觀震碎：“蜜蜜知道嗎？”
    “知道什麽？”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我還沒成家呢，男孩子的清譽就是被你這樣的女人敗壞的。”
    佟麗丫深吸一口氣：“你有蜜蜜了，還要別人。”
    “我已經說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你怎麽腦子裏都是封建思想。”沈善登道：“如果是你眼中的封建關係，我隻有蜜蜜一個對象，其他都是朋友。”
    “21世紀了，男女平等，有些時候，男孩子更要學會保護好自己，防止被人占便宜。”
    說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佟麗丫不想說話，怎麽倒成了她的不對。
    “還教訓起我來了。”
    佟麗丫氣呼呼想著。
    看看電影，逛逛街；喝喝小酒，牽牽手；買買東西，聊聊天。
    一晃。
    到了釜山電影節閉幕式。
    閉幕影片是本子動畫電影《新世紀福音戰士新劇場版：序》。
    以沈善登眼光來看，頒獎典禮有些寒酸，不過也不錯了。
    頒獎典禮結束。
    沈善登並沒有參加組委會晚宴，而是返回酒店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回國。
    “你在想什麽？”
    回酒店路上，佟麗丫見沈善登沉思，好奇問道。
    相比於之前在劇組的相處，導演和演員，那種嚴格的上下級關係。
    日常相處起來，玩了兩天，兩人熟悉了很多。
    除了不正經的時候，沈善登正經起來還是挺有樣子。
    沈善登道：“我覺得，一定意義上，自由主義，個人主義，確實有一種強烈的魅力。”
    沈善登隱隱把握住了什麽。
    電影節有某種氛圍，像是特殊的旋律，在其中的人，沉浸其中，隨之起舞。
    釜山電影節還隻是B類電影節，像歐洲三大、奧斯卡那種頂尖的獎項，氛圍必定更為濃烈。
    到了酒店。
    佟麗丫發現沈善登進了她的房間。
    “這不太好吧。”
    佟麗丫小手被大手握著，掙紮了那麽一下。
    沈善登：“我們在這參加電影節，國內娛樂小報肯定亂寫。”
    “嗯？”
    “我要是沒做什麽，還要被汙蔑，豈不是虧了。”
    “嗯?！”
    “某人占了我的便宜，現在我要討回來。”
    “嗯？嗯？？嗯！！！”
    佟麗丫力量有點弱，隻能反過來咬回去。
    沈善登無語了，不是，怎麽主動了還！
    果然，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兩分鍾後。
    佟麗丫服了，她差點閉氣，太牲口了。
    “別。”
    佟麗丫渾身發軟，回過神，身上涼颼颼的。
    人倒在了床上。
    這也太怪了。
    佟麗丫趕緊逃。
    “都怪你，現在怎麽辦？”
    沈善登拉她的手，讓她看到問題的嚴重性。
    佟麗丫看了下，問題確實很嚴重。
    不敢低頭了，越看越嚴重。
    不過她不滿意沈善登的甩鍋：“怪我？是你偷襲我。”
    “你先偷襲的我。”沈善登糾正。
    佟麗丫：“明明是你。”
    “你說怎麽辦吧。”沈善登還是想要解決問題。
    佟麗丫道：“要不你冷靜冷靜？”
    沈善登道：“醫學文章說，如果長時間不能冷靜，會對身體造成傷害。輕則影響以後的夫妻生活，重的話，那更慘了。”
    佟麗丫不太信他的話了。
    等了一會，還是沒冷靜下來，她想著，我和蜜蜜是好朋友，要是沈善登身體壞了，她肯定會恨死我。
    “那你說怎麽辦？”佟麗丫覺得問題是需要解決。
    沈善登往下麵看了看。
    佟麗丫雙手交叉，防禦姿態，封閉。
    沈善登往上看了看，歎了一口氣：“板上釘釘啊。”
    佟麗丫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很生氣：“不算小好吧。”
    “你說是就是。”沈善登又往上看了看，定格道：“要不，這個？”
    “怎麽幫啊？”佟麗丫還沒聽懂。
    沈善登解釋了一番。
    “變態。”佟麗丫啐了一口：“太髒了，不行。”
    “我去洗洗。”沈善登保證：“絕對洗的幹幹淨淨。”
    佟麗丫聽到浴室傳來水的聲音，稍微冷靜了一下，明白沈善登剛剛是在扯淡。
    “不可能，哪有說不冷靜就出問題的。”
    佟麗丫拖著發軟的身子，穿上衣服，趕緊跑。
    沈善登裏裏外外洗幹淨出來，當即就傻眼了。
    “人呢？”
    給佟麗丫打電話也不接。
    “蜜蜜，我想你了。”
    沈善登給大蜜蜜打電話：“你把手拿起來，然後這樣，再這樣......”
    “嗚~”
    按圖索驥，大蜜蜜很快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