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光腦時，指尖擦過她的指腹，那瞬間的觸感讓他的尾巴尖有些控製不住的冒了出來。
    姚瑤卻像沒察覺，又扭頭看向屏幕，發絲掃過宦錦手腕，留下一陣若有似無的甜香。
    “你看這個講師的精神力波動圖，”她指著屏幕上複雜的曲線，“怎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宦錦胡亂點頭，視線卻黏在她白嫩如瓷的耳垂上。
    他突然發現，這雌性認真學習的樣子，比任何黑市上的發光晶體都要好看。
    而他身後的尾巴，正不受控製地，在地麵上劃出幼稚的愛心形狀。
    姚瑤餘光瞥見宦錦越湊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
    他身上的機油味混著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魔紋，讓她的手指有些發癢——想揍他。
    “你看這波動圖……”她話音未落，就感覺脖頸處傳來溫熱的呼吸。
    宦錦的視線黏在她耳垂上，喉結滾動時，尾巴掃過金屬地板，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太近了！”姚瑤猛地起身，像受驚的雪兔般踉蹌後退，肩胛骨卻“咚”地撞進宦錦下巴。
    “唔！”宦錦痛得倒吸涼氣，舌尖差點被咬穿。
    他捂著下巴後退半步，尾巴尖因吃痛猛地翹起，所有鱗片都被炸開了，像隻炸了毛的小貓一般。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姚瑤捂著嘴，眼神慌亂地眨了眨，“你沒事吧？是不是撞疼了？”
    宦錦看著她小鹿般受驚的眼神，下巴的鈍痛突然就變成了酥麻。
    他擺擺手，耳朵紅得能滴血：“沒事沒事！是我靠太近了……”
    “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姚瑤往後縮了縮，指尖蹭到沙發邊緣的鐵皮，“我、我學習的時候習慣一個人……”
    她垂下眼簾，長睫像小扇子般顫抖，“下次別靠這麽近了，怪嚇人的。”
    宦錦看著可愛的模樣，整個尾巴都放鬆了下來，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往她那邊探。
    他剛是怎麽了？
    居然想要去咬人家的耳朵。
    本來以蛇族的敏銳程度，根本不可能咬到舌頭。這不是她跳起來的時候，他剛好把舌頭伸了出來嘛，所以……
    宦錦可不好意思承認這種事情，更不好意思讓她知道自己是個癡漢，心虛地說道：“對不起，我下次注意……你剛跟我說什麽來著？什麽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精神力波動圖……”姚瑤假裝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不解地說道，“上麵的精神力波動圖居然不是一條直線，每個人的精神力不該是固定不變的嗎，它為什麽會有那麽大幅度？又不是在晉級。”
    “每個人的精神力是固定不變的，但這個精神力波動圖說的不是人身體裏的精神力總量，而是說這個人輸出精神力的大小、頻率……”宦錦也不想嚇到她，努力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幫她解釋了起來。
    姚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一個人身體裏的精神力總量就那麽多，怎麽會變來變去的……”
    宦錦失笑：“一個人的精神力，怎麽可能會變來變去？除非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我這不是失憶了嘛。”萬能借口，再次頂上。
    “沒事，等你把這些東西再看一遍，差不多就行了。”
    嗬嗬！
    這是巴不得她永遠都不恢複記憶了吧？
    姚瑤垂下眼眸，假裝不懂地又問了幾個傻問題，才在他的帶領下看完了“完整”的雌性淨化製作指南。
    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讓姚瑤拿他當起了小白鼠。
    姚瑤一副躊躇模樣：“可萬一……我要是還是不會呢？”
    “不著急，我們先試試，多試幾次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宦錦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他是S級雄性。
    整個星際都沒有幾個S級以上的雌性，即使是有，都是有名有姓的，被上流家族看得嚴嚴實實的。
    因此，眼前這個雌性絕對不可能是S級。
    既然如此，讓她在自己身上上，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太大問題。真要有，憑他S級的實力，也完全能夠壓製。
    更何況，她還隻是一個柔弱的雌性。
    姚瑤心道，我可是打過預防針了，要是呆會兒什麽都沒有，可不能怪我……
    “好。”姚瑤主動朝他伸出了手。
    宦錦剛觸到姚瑤指尖，那股甜香就順著毛孔鑽進了血管。
    他喉結滾動著，尾巴尖不受控製地纏上她腳踝，光滑的鱗片蹭過她皮膚時，感覺到她微微一顫。
    “放鬆點，”他啞著嗓子開口，試圖壓下將她揉進懷裏的衝動，“就按視頻裏教的來。”
    姚瑤閉著眼，長睫在眼瞼下投出扇形陰影。
    她指尖搭在宦錦後頸，那裏有片尚未完全爆發的汙染紋路。
    魔紋在胸口輕輕發燙，她在心裏默數：“三、二、一……”
    “怎麽樣？”宦錦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感覺到精神力流動了嗎？”
    姚瑤睫毛顫了顫，指尖卻毫無動靜。
    她偷偷掀開眼縫，看到宦錦因期待而發亮的眼睛，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傻子還真信她能淨化？
    “好像……有點麻？”姚瑤故意讓指尖輕顫，“是不是精神力太弱了？”
    宦錦立刻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後頸按得更緊：“沒事！第一次都這樣，多試幾次就好。”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甜香，幾乎要讓他控製不住尾巴。
    他有些微微蹙眉。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麽感覺香味越來越濃了？
    不太可能，她才剛用的除味劑。
    應該是他太緊張。
    姚瑤強忍著抽手的衝動，繼續在心裏計數。
    魔紋突然輕輕一跳，像是在嘲笑眼前這雄性的愚蠢。
    她勾了勾唇角，又迅速斂去笑意，裝作苦惱地皺眉：“還是不行，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不笨！”宦錦立刻反駁，視線落在她微抿的唇上，“是我後頸的汙染紋路太頑固了，換個地方試試？”
    他說著，拉起她的手就要往自己心口放。
    姚瑤猛地睜眼，抽回手時差點撞翻旁邊的廢鐵架：“不、不用了！今天就先練到這兒吧，我有點累了。”
    她心跳得飛快，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再摸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吸幹這傻子的血。
    麻蛋！
    今天不是吸過了嗎，怎麽魔功又蠢蠢欲動了？
    宦錦看著她慌忙縮回的手，有些懊惱。
    他太急了！
    應該慢慢來的。
    不過不急，他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