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一天的治療經驗，姚瑤第二次上崗就輕鬆多了。
    根據上次的標準，她劃了一條線——隨機挑選這條線以下的雄性。
    來一個，就讓他們在床上躺好，“哄”著他們戴上眼罩，放出自己的精神擬態……
    然後，一針下去，就讓他們睡著了。
    等他們睡著以後，再大幹特幹，把他們身體裏的汙染值給清理了。
    因為不能碰精神力核心，所以她的精神觸角在外麵轉轉，見差不多就收工了。
    藥量結束，他們平安度過“淨化後依賴期”，還一臉茫然著，就被姚瑤趕出了治療室。
    五個名額，結束得非常快。
    跟上次相比，縮短了一半時間。
    接到下麵匯報的鍾墨隻是看了一眼情況，也就不管了。
    要是之前，他可能還會急了慌忙查看姚瑤是不是“偷懶”了，還是用了什麽手段。
    但現在不同，現在姚瑤是他的雌性。
    他的雌性嬌氣一點，偷一點懶不是很正常嗎？
    她又不是沒給他們淨化。
    他都還沒淨化，他們就先淨化了，美不死他們。
    ……
    洗了一個手，姚瑤隨宦錦、宦晉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我昨天給鍾墨‘深度綁定’了。”
    忽然一句話，讓宦晉直接炸毛：“什麽？！你和他深度綁定了？你都還沒和我深度綁定，怎麽先和他深度綁定了？”
    “那怎麽辦？他讓我在深度綁定和標記裏選一個。”
    宦晉：“靠！他……”
    髒話還沒罵出來，就被宦錦給手動閉麥了。
    姚瑤十分淡定地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失憶了，我不知道什麽是標記，但我感覺得出來，標記肯定不是小事。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選擇了深度綁定。那麽現在，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麽是‘標記’嗎？”
    宦錦、宦晉對視一眼，有些臉紅。
    宦晉讓宦錦說。
    “標記啊……標記就是把你的信息素注入對方的腺體……”宦錦沒好意思說，信息素這東西不是你主觀能夠控製的，一般雌性受了刺激就會爆發。
    比如說受到驚嚇。
    或比如……
    說白了，“標記”是夫妻間的一種情趣，它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個雄性已經有歸屬權了。
    “深度綁定”也是，隻是深度綁定是精神層麵的，它解決的是精神力汙染值的問題；而“標記”解決的是兩性問題，特別是下一代。
    獲得“深度綁定”的人不一定都是伴侶，但獲得“標記”的雄性肯定是對方的男人。
    也就是說，如果姚瑤想要“標記”別人，她得先動情，才有足夠的信息素“標記”別人。
    聽完，姚瑤有些疑惑：“隻有雌性才能標記雄性，雄性不能嗎？”
    宦錦搖頭：“不是不能，而是星際法律不允許。”
    姚瑤驚訝，還有這樣的規定？
    宦錦解釋，這樣的規定也是從慘痛的教訓中得來的。
    她失憶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標記”意味著什麽。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對方的腺體，這意味著對方的信息素裏將會擁有自己的信息素，二者交織，不分你我。
    想象一下，一個雄性與雌性親密時，雌性動情，他除了聞到她的信息素外，還聞到她的信息素裏有別的雄性的氣息……
    就像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了一般，雄性會瘋的。
    如果正好這個雄性的汙染值高，很容易導致雄性的精神力爆動。
    “除此之外，信息素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那就是當你的身體裏擁有對方的信息素時，你會不由自主的親近對方……”宦錦說道，“對於雄性來說，他親近雌性，能夠確保雄性不會傷害雌性，甚至為了雌性容易別的雄性的存在。”
    但對於雌性來說，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沒有一個雄性擁有幾個雌性，他不需要平衡這種關係。
    但雌性需要。
    “雌性被標記後，必然會親近標記她的那個雄性，對其他雄性產生排斥心理……這對於其他雄性十分不公。”
    “如果幾個雄性都搶著‘標記’一個雌性，雌性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那麽多信息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
    姚瑤明白了過來。
    原來不是雌性沒有腺體，雄性不能標記雌性，而是星際法律不允許。
    星際是多夫製，雌性本就需要平衡多個雄性之間的關係，她一旦被其中一個“標記”，就會偏向“標記”她的那個雄性。
    不僅對於其他雄性不太公平，甚至有可能導致幾個雄性大打出手，發生血案。
    就是因為曆史上發生過這種事情，所以後來才出台了相關法律。
    姚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表示：這個法律好！
    有了這個法律，她就不用擔心自己的腺體了！
    當然，她摸了一圈，也沒摸出來。
    宦錦見了，忍不住想笑：“你別找了，你的腺體應該是出生時就被切掉了。法律是法律，但總有人會想走而挺險，所以星際律法規定，雌性在出生以後，隻要身體健康允許，必須切除腺體，確保雌性的腺體不被有心人利用……”
    難怪她摸了一個空！
    她還以為自己的腺體“藏”起來了呢。
    宦晉適時湊了上來，厚著臉皮說道：“姚瑤，要不然，你把我的‘深度綁定’也給做了？你看，他們倆你都綁定了，就隻剩下了一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偏心，不喜歡我呢。”
    姚瑤：“我現在不是也能幫你淨化嗎？”
    她的等級高他兩級，完全不用綁定。
    “姚瑤，我們都是你的雄性，你這樣偏心，不太好吧？”
    之前姚瑤還擔心“深度綁定”了，就隻能收對方做自己的男人，現在知道了還有“標記”那一套，也就不猶豫了，立馬答應了宦晉的請求。
    “不過……”姚瑤說道，“我昨天才深度綁定一個人，今天又淨化了五個人，有點累，我想先休息幾天。”
    一聽姚瑤答應，宦晉哪還有什麽意見，別說休息幾天了，她休息多少天都行。
    他“嘿嘿”笑著，上前幫姚瑤捏肩：“今天晚上跟我們睡吧？別跟鍾墨睡了，你昨天陪的他，輪也該輪到我們了……你現在就隻有三個雄性，我們排個班，一天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