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公開“第一丈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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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墨看向姚瑤的表情,那叫一言難盡。
姚瑤:“……”
關我什麽事?
啊啊啊啊……是他們自己打起來的!
她自己都想罵人。
最後還是鍾墨出手,把他倆都給弄了出去。
懲罰肯定是免不了的,罰他們去一區做蟲放清掃任務。一區,也就是最危險的區域。
卡門做為星際聯盟的邊緣星球,各種蟲族戰場肯定是少不了的。
數字越小,等級越高,任務越危險。
他倆離開後,看到鍾墨的表情,姚瑤趕緊撇清這件事跟她的關係。
不是她招惹他們的,是他們自己莫名其妙送上門的。
“我沒說是你招惹的。”鍾墨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銀灰色的長發垂落肩頭,遮住眼底的無奈。
他抬眼看向姚瑤,語氣帶著幾分疲憊:“我也是雄性,還能不了解他們?”
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措辭,“就跟餓狼見了肉似的,不管能不能吃到,都想湊上來聞聞味,碰一下。”
姚瑤:“……”
這比喻還真是直白又刺耳。
鍾墨沒理會她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我打算公開‘第一丈夫’的身份。”
姚瑤愣住了:“怎麽突然想起這事了?”。
“你那治療室才開多久?”鍾墨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一片狼藉的客廳,“已經有兩波人為你打架了。再拖下去,我怕自己以後天天都得往你這兒跑,幫你收拾爛攤子。”
他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公開身份,至少能讓那些沒掂量清自己分量的雄性收斂點。”
姚瑤沉默片刻,抬頭問:“那雷雲澤呢?他知道你是我‘第一丈夫’,就會不來騷擾我了?”
鍾墨的眼神沉了沉,沒立刻回答。
客廳裏靜得能聽到牆上掛鍾的滴答聲。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對a級以下的雄性,或許有用。但對s級以上的……”
他頓了頓,提到雷雲澤時,語氣裏多了幾分冷意,“尤其是雷雲澤這種在戰場上殺紅了眼的瘋狗,我在的時候,他或許會顧忌幾分。我要是不在……”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姚瑤已經懂了。
sss級的威懾力並非萬能。
卡門本就是監獄星,能在這裏立足的雄性,哪個不是桀驁不馴、被規則束縛慣了的?
他們或許會給鍾墨幾分麵子,卻未必會把“第一丈夫”的頭銜放在眼裏——尤其是在覬覦的雌性麵前。
就像於淩,明知道鍾墨的身份,不照樣揚言要“做她的男人”?
畢竟,進了卡門,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誰還在意這個?
當然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a級以下的雄性還能找別的安撫師“淨化”,不一定要找姚瑤。
可s級以上的雄性就不同了,除了姚瑤,他們就算找了別的安撫師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即使是為了活命,隻要知道了姚瑤的存在,那也會死皮賴臉的巴著她不放。
什麽所謂的臉麵,先把自己的命給保了再說。
姚瑤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所以,公開不公開,區別也不大?”
“至少能篩掉一批雜魚。”鍾墨走到她麵前,蹲下身與她平視,眼神裏帶著難得的認真,“剩下的……我會處理。”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剛才被雷雲澤攥紅的手腕,語氣低沉:“不會再讓你被這種事牽連。”
姚瑤看著他眼底的鄭重,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直想撇清關係,卻好像越來越依賴這個“第一丈夫”了。
“那……就公開吧。”她最終還是點了頭。
與其天天應付這些莫名其妙的雄性,不如讓鍾墨這尊“大佛”擋在前麵——至少能少一個是一個。
鍾墨見她同意,緊繃的下頜線柔和了幾分,起身拿出光腦:“我現在就讓宣傳部發公告。”
姚瑤看著他低頭操作的側臉,忽然想起什麽,開口道:“對了,林野和雷雲澤……罰去一區真的沒問題嗎?”
鍾墨抬眼,眼神冷冽:“讓他們去碰碰壁也好。省得整天精力旺盛,淨想著些不該想的。”
一區的蟲族清掃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
能活著回來,多少能收斂點性子。
姚瑤沒再說話,隻是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看來,她在卡門的“安穩日子”,還得再等等。
姚瑤以為公告的事說完,鍾墨就該離開了。
可等了好一會兒,他依舊站在窗邊,銀灰色的長發被夜風吹得微動,側臉在月光下勾勒出冷硬的輪廓,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忍不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鍾墨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天氣:“有點晚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再待一會兒。”
姚瑤愣了愣,下意識道:“這不太好吧?”
他還在這兒,自己就去睡覺,這算什麽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她的住處,怎麽想都覺得別扭。
鍾墨卻像是沒聽出她話裏的疏離,走到沙發旁坐下,指尖輕輕敲著扶手:“我是你的第一丈夫,在這兒留宿,很正常吧?”
姚瑤:“……”
這邏輯她竟無言以對。
沒等她反駁,鍾墨又抬眼看向她,眼神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探究:“難不成,這屋子隻能宦錦、宦晉他們倆留?”
姚瑤被問得一噎。
他們才來卡門沒多久,就被他給“支”了出去,她搬到這兒之後,就沒見過他們吧?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鍾墨給打斷了。
“還是說,在你眼裏,我這個‘第一丈夫’,還不如他們親近?”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可姚瑤莫名覺得,這話裏藏著點委屈——就像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明明沒做錯什麽,卻被劃出了界限。
“我不是這個意思。”姚瑤歎了口氣,“隻是……”
鍾墨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起身往客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客房應該還空著吧?我睡那裏就行,不打擾你。”
他說著,已經邁開長腿往客房走,仿佛這決定不容置喙。
姚瑤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位獄長平時在基地裏說一不二,怎麽在留宿這種事上,倒學得跟鬱朝一樣,擅長先斬後奏了?
她跟到客房門口,看著鍾墨已經開始解作戰服的腰帶,銀灰色的長發散落在肩後,露出線條流暢的後頸。
“喂,”姚瑤忍不住開口,“你還真打算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