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太晚了。
    他的精神體在之前的淨化中早已對姚瑤產生依賴，此刻毫無防備，契約符文如藤蔓般迅速纏繞住他的精神核心，深深烙印在識海裏。
    主仆契約的印記一旦形成，便再也無法解除。
    元斯伯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與姚瑤建立了緊密的鏈接，甚至能感應到她此刻平穩的心跳。
    姚瑤感受著契約建立的瞬間，精神力微微一鬆，緩緩從元斯伯的精神世界裏退出。
    意識回歸身體的刹那，她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元斯伯看過來的目光。
    元斯伯的臉近在咫尺，呼吸還帶著溫熱的氣息，可眼底的迷茫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後的冰冷與複雜。
    他的手指還勾著姚瑤的衣領，卻沒再繼續動作，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確認什麽。
    姚瑤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反而微微抬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醒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仿佛剛才那場曖昧的糾纏從未發生過。
    元斯伯的指尖動了動，最終還是鬆開了姚瑤的衣領，緩緩收回手。
    他坐起身，與姚瑤拉開距離，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
    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皮膚的溫熱觸感，精神識海裏的契約印記卻在提醒他，從今往後，他與這個雌性的關係，徹底變了。
    “這是什麽？”元斯伯開口，聲音帶著剛清醒的沙啞，卻透著幾分冷意。
    “主仆契約。”
    “嗬！你知道是我誰嗎？敢契約我？”
    姚瑤抬眸，語氣依舊平靜：“不知道，我隻知道，是我救了你。”
    她沒有因元斯伯的冷意退縮，反而直視著他的眼睛。
    元斯伯盯著姚瑤看了半天，眼神從最初的冰冷逐漸緩和，最後竟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緩緩開口，語氣裏沒了之前的敵意：“你說得對，你救了我！”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話音未落，元斯伯突然伸手，一把攬住了姚瑤的腰，將她拉近自己。
    他的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刻意的曖昧：“現在，我是你的了！”
    而此刻，監控室裏的鍾墨，剛重新換好被之前打鬥損壞的監視器。
    屏幕亮起的瞬間，他就看到了元斯伯攬住姚瑤腰肢的畫麵，還清晰地聽到了那句“以身相許”。
    鍾墨手裏的工具“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雖然早就猜到元斯伯會因淨化依賴姚瑤，但親眼看到他攬住姚瑤腰肢、說出“以身相許”時，鍾墨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他看著屏幕裏兩人相靠的身影，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眼底掠過一絲複雜。
    畢竟，在元斯伯狂化前，他也是卡門基地裏無人敢惹的 SSSS級雄性，地位尊崇，如今卻對姚瑤這般親近，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意外。
    就算是元斯伯，也沒辦法逃脫淨化後依賴期嗎？
    是的，沒辦法。
    或許，也有元斯伯自己的放縱。
    他可是 SSSS級雄性，而且已經狂化，按常理來說，狂化後的雄性幾乎沒有救治可能，隻能等死。
    可姚瑤不僅救了他，還讓他恢複了清醒，對元斯伯而言，姚瑤不隻是救命恩人，更是他絕境中的救命稻草。
    不趁這個時候“以身相許”，成為姚瑤的自己人，難道要等依賴期過了，以後再腆著臉求她幫忙嗎？
    元斯伯的追求十分高調，剛重新接管基地事務，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所有人宣布：“姚瑤，是我元斯伯認定的雌性，從今往後，誰也不許對她不敬！”
    當他得知，鍾墨是姚瑤的“第一丈夫”時，還特地把鍾墨叫了過來。
    看到鍾墨，元斯伯臉上沒有絲毫敵意，反而笑著伸出手：“鍾墨，恭喜你，能先一步留在姚瑤身邊。”
    “以後咱們都是姚瑤的人，希望能好好相處，一起護著她。”
    他的語氣坦蕩，絲毫沒有因為鍾墨的“先發優勢”而不滿，反而帶著一種“找到同伴”的坦然。
    鍾墨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沉默了幾秒，才緩緩抬手與他相握。
    他吸了口氣，語氣平靜地說：“姚瑤的事，我做不了主。如果你真的對姚瑤有意思，得自己追，她願不願意接受你，全看她的心意。”
    元斯伯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鍾墨會這麽說，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她的第一丈夫嗎？連這點主都做不了？”
    鍾墨自嘲地笑了笑，眼神裏帶著幾分清醒：“她能救你這種 SSSS級狂化雄性，你覺得，我有資格管她嗎？”
    元斯伯就好像才剛認識鍾墨似的，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最後忍不住笑了：“我是不是失去意識太久了？感覺你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你可沒這麽‘佛係’。”
    他以前，沒有這麽“軟弱”吧？而另一邊，宦晉、宦錦也聽說了元斯伯“醒”過來的事情，心裏有些擔憂。
    一個鍾墨都不好搞定，在鍾墨之上的元斯伯，隻怕更難搞定吧？
    但，這是姚瑤的選擇，他倆阻止不了……
    他倆唯一能做的，就是討好姚瑤。
    相較而言，於淩那條瘋狗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他先是震驚元斯伯這麽快就“醒”了過來，接著就是跑去找姚瑤。
    “我不管，你要是敢接受元斯伯，就得先接受我……”於淩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開始解自己上衣的紐扣。
    他的動作又快又急，手指翻飛間，幾顆紐扣瞬間被解開，露出了底下線條緊實的胸膛。
    姚瑤見狀連忙抬手阻止：“於淩，你別亂來！”
    可她的話音剛落，於淩已經一把扯開了上衣，露出了八塊輪廓分明的腹肌。
    腹肌上還留著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那是他以前外出作戰時留下的印記，此刻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姚瑤伸過來想攔他的手，直接被於淩一把抓住。
    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溫熱的腹肌上，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又帶著幾分炫耀：“姚瑤，你摸，元斯伯有的腹肌我也有，而且我比他更能放下身段哄你開心。”
    “他是 SSSS級雄性又怎麽樣？我能天天陪著你，能為你做任何事，這些他未必能做到。”
    “如果你不信，現在就可以試，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
    於淩的眼神灼熱，語氣裏滿是期待，顯然巴不得姚瑤能順著他的話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