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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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樹木的掩映下,偶爾可以看到一些由藤蔓和花朵編織而成,宛若女王的手在托舉著一顆散發著給光芒的靈球。
狐岫凝沒有絲毫猶豫,向前想要奪取靈球。
也不算奪取,這一趟她本就是為了靈球而來。
隻是她不信任幾人,隻有東西握在手中時,才有落地的實感。
就在她即將碰到靈球時,一道焦急聲音傳入狐岫凝的耳朵中。
“小心!”
狐岫凝向幾人那邊看過,瞬間做出反應,可她在空中,根本無法活動,隻能拿出妙音琵琶護在身前。
剛鬆下一口氣,一團霧氣緊隨其後。
這團霧氣無色無味,隻有在靠的極近時才能勉強看清是淡紫色的霧氣。
一團冰冰涼涼似水汽、又似紗撲在臉上。
饒是她已經盡最快的速度緊逼雙眼,但還是有一點進了眼睛。
霎時間她感到一股灼熱從雙眼處襲遍全身,仿若欲火焚身。
“葉辰!你為何要如此對待狐道友!”白凝霜提著劍朝葉辰刺去,眸中又震驚也有無措,更多的是失望。
葉辰自知比劍打不過白凝霜,握著弓不停向白凝霜射去,一時白凝霜竟然也不能近他身。
聽聞質問,他嘴角掀起一絲嘲弄:“她不過是一介散修,若是她死了,這裏的東西就能少分一份,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我沒你那麽無恥。”白凝霜說道,話中彌漫著厭惡之情。
“無恥?嗬!你能活,也有我的功勞!”葉辰似乎忘記了白凝霜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不屑的繼續說著,“狐岫凝不過是築基的螻蟻,你覺得沒有我,她能成功的將水汶啟帶回來嗎?”
水汶啟正悄悄摸摸的往狐岫凝那邊靠近,聽聞也僅僅是猶豫了一瞬,繼續向狐岫凝靠去。
若是沒有狐岫凝,葉辰也不會摻和這件事,救他的這件事已經用兩株草藥所抵消,現在是他們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
他現在想要救誰就救誰,根本不用思考需要聽誰的話。
狐岫凝閉著雙眼,聽著前方傳來霹靂乓啷的打鬥聲和質問聲,已然習慣。
並沒有“他竟然會背叛我”這種無助的想法。
當時若是沒有葉辰,她也是有辦法救水汶啟的,隻是要麻煩一點而已。
隻是這句話沒必要再說,事情已經發生,葉辰在這件事情的助力也是既定的事實。
狐岫凝沒有猶豫,在他們打鬥的時間,繼續向靈球的方向前進。
腦中傳來月姬的指揮聲音。
“向前,靠右……”
直到一股冰涼的觸感傳到手心中,狐岫凝這才稍稍心安。
忽然她感到身後有人拍了一下。
幾乎是立刻,狐岫凝伸出爪子,朝身後抓去。
“啊!是我!”熟悉的聲音驚恐的大叫一聲。
聽到是水汶啟,狐岫凝的手停到半空。
“你要幹什麽。”
“問我來幫你啊!”水汶啟是十分自然的說道,尾音還有些驚訝,似乎是在好奇為什麽狐岫凝會這麽問。
“殺了狐岫凝,到時候這裏的東西你我平分!”葉辰吼道。
他已經把白凝霜列入死亡名單之內。
水汶啟感應到狐岫凝的蠢蠢欲動,立刻表態:“呸,就剩你和我的時候,你肯定也會殺了我,你以為我傻啊!”
餘光看到狐岫凝的爪子收回,懸起來的心這才落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狐岫凝不是一般人,看到那雙爪子,這感覺更重,還有隱隱約約忌憚。
他一個金丹期,已經對生命有了一絲的感知,若不是感覺到危險,定然不會感覺到忌憚。
這更能說明狐岫凝非同一般。
他小心的探查狐岫凝的傷勢,丹修藥修本一家,也是知曉一點藥理的知識。
白凝霜聽到葉辰這麽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手下留情。
即便二人都是天之驕子,也有強弱之分。
一個金丹中期對一個金丹初期,認真打起來,綽綽有餘。
不一會,葉辰就感覺到陣陣吃力,深知這麽下去,定是他敗。
於是他抱著商量的語氣,朝白凝霜說道:“我解開狐岫凝的毒,這件事就這麽翻篇如何?”
白凝霜久久不語,持劍的動作也緩下來。
她在猶豫。
葉辰感覺到她的意思,勾唇一笑,勝券在握!
卻沒想到狐岫凝會大喝一聲:“殺了他,否則後患無窮。”
白凝霜有些不忍:“你的傷……”
葉辰也緊隨著說:“你中的毒隻有我有解藥,殺了我,你也會死!”
“殺了他,查他儲物袋。”狐岫凝不急不忙的說道,解藥在儲物袋中,他死了也能解毒。
這是非要葉辰的命葬在在這裏了!
葉辰也察覺到她的意圖,氣急敗壞:“我是葉家的,你們若是殺了我,葉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他這麽說,不用狐岫凝煽風點火,白凝霜也不會再手軟。
這都已經開始威脅,若是真把他放出去,肯定會告訴葉家,到時候他們幾個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倒是不怕,她的那個便宜師父就是不會讓她現在出意外的,所以定會保護她的安全。
且不說葉辰究竟在葉家究竟有沒有這麽重要,值得為了他與一派大宗開戰,若是葉家要一個說法,宗門不會放棄她,那就會放棄水汶啟。
總要推出去一個人,滅了葉家的火氣。
狐岫凝是散修,根本不用雲玄宗出手,葉家就會捉拿她。
她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時。
所以,葉辰必須死,不然他們幾個怕是再也沒有安生日子。
“我死了,葉家就會收到消息,到時候你們都跑不了!”葉辰已經將隨身帶的法寶一一用盡,還是不敵白凝霜,慌忙說道。
就在這時,水汶啟站了出來。
他已經穩住了狐岫凝的毒,將所有毒都集中在雙眼中,這雙眼睛已經保不住,把毒素逼到其餘的地方倒不如逼到雙眼中。
隻是可惜了這雙明眸善睞,就這麽毀了。
思緒回籠,水汶啟蹲下身,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樣子,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也別怨我,生死有命,本來都說好的,你自己不滿足,也起了殺心,也怨不得別人。”
“少廢話!”葉辰沒有一開始冷靜的模樣,此時宛若一條惡犬,見誰咬誰。
他看到狐岫凝雙眸流出血痕,滴到地上,不由地笑了起來。
“我騙你們的,我沒有解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