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娟探出腦袋，被黃亞吼了回去。
    “你別出來！”
    宋娟關上門，不讓去就不讓去嘛，凶什麽。
    黃亞吼完人，發現宋戰就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看著他。
    “宋營長，你怎麽不出聲。”好嚇人的說。
    見他臉色不太好看，黃亞趕忙道“我不是故意吼娟兒的，我……”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危險，宋娟一個女孩子家家出來不太好。
    黃亞還想解釋什麽，宋戰直接道“你做的對。”
    危險麵前，男人就該挺身而出，保護女人。
    黃亞一愣，挺了挺胸膛，打開院門。
    兩人拿著手電筒出門，發現路上還有其他人。
    梁毅和老李頭朝兩人招手“過來這邊。”
    梁毅指了指樓上“剛我和老李已經上去看了，是陳百強的愛人在叫。”
    那麽淒慘的叫聲，該不會是……
    “陳處長是不是打人了？”黃亞問“身為處長，打女人可不行。”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往上衝，宋戰跟在後麵，兩人滿臉怒容。
    梁毅拉住他們“沒有的事，聽我說完。”
    他咳嗽一聲，顯得有些難為情，用胳膊肘撞了撞老李頭。
    “你來說吧。”
    老李頭深吸一口氣道“他老婆堵……堵奶了！”
    “堵……奶！”這兩個字宋戰都認識，但放在一起他感覺很陌生。
    堵奶有這麽疼？！
    黃亞作為醫生有啥不明白的，他道“那還不快去醫院看看。”
    女人堵奶，疼痛程度堪比生孩子。
    叫的這麽淒慘，她肯定疼死了。
    “陳百強一個後勤處長，難道還怕花錢不成？”
    梁毅歎了口氣道“那我們管不著，好了好了，都回去吧。”
    回家路上，軍犬狒狒朝四人嘶吼，攔著路不讓走。
    黃亞很怕狗“這畜生是不是發瘋了？”
    他可知道狗會得狂犬病，發起病來六親不認，人被咬必死無疑。
    繼上次特藏進大院後，上麵就調了一隻軍犬過來，負責日常巡邏。
    這段時間，狒狒白天睡覺，晚上不見蹤影，黃亞幾乎沒碰到過。
    今天一睹狒狒的真容，他嚇得雙腿發軟。
    狒狒是一隻德國黑背，長得又高又大，毛發鋥亮，黑色的紋理讓它跟黑夜融為一體。
    唯有兩隻眼睛亮的嚇人。
    “哈哈哈，黃醫生你怕狗呀。”
    老李頭無情嘲笑，他上前摸了摸狒狒的頭。
    狒狒一秒變成嚶嚶怪，哼唧哼唧直往他懷裏鑽。
    老李頭得意道“看這狗多乖的。”
    說著拉著黃亞讓他摸，黃亞死活不肯，拽著宋戰不放手。
    狒狒歪著腦袋看著黃亞，忽然一個健步衝上來。
    “啊……”
    黃亞的慘叫聲響徹夜空，好多人家亮起燈，不少人探出腦袋往這邊看。
    黃亞嗷的一聲跳到宋戰身上，像袋鼠一樣黏在他背上，半天不下來。
    狒狒端端正正蹲在旁邊，靜靜看著他。
    黃亞拍拍宋戰肩膀“快走，快回家。”
    梁毅哈哈大笑“狒狒都沒叫，看給你嚇的。”
    宋戰甩不掉狗皮膏似的黃亞，隻能任他扒在身上。
    梁毅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對老李頭道“我看宋戰的腿，應該是好了。”
    老李頭點點頭，宋戰背著黃亞大步流星，走得很穩當。
    “奇跡，這真是奇跡。”
    黃亞和宋戰回到家，發現沈婉君和宋娟在等他們。
    “發生了什麽？”沈婉君問“黃醫生臉色怎麽那麽白？”
    黃亞此刻還掛在宋戰背上，宋娟好奇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黃亞跳下來，搭在宋戰肩膀上，隨口道“我在幫宋戰鍛煉，看他的腿是不是真痊愈了。”
    這個理由吧，還挺合理。
    沈婉君和宋娟都沒懷疑。
    宋戰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兩人。
    宋娟看向黃亞“黃醫生，你會……通乳嗎？”
    黃亞點頭“我什麽不會呀。”
    “那你……不去幫她嗎？”
    “我……不幫。”黃亞“男女授受不親。”
    宋娟震驚“你不是說醫生眼裏沒性別嗎？”
    黃亞歎氣“我是這麽想的，別人可不是。”
    他看著沈婉君道“當時在火車上，杜美玲就不讓我碰，嫂子可以給我作證。”
    杜美玲就是那個在火車上生孩子的孕婦。
    當時她拒絕黃亞幫忙，最後是沈婉君和黨向紅幫她成功分娩。
    沈婉君點頭“這種事不好勉強。”
    隔天一早，大院裏停了兩輛吉普車。
    黨向紅組織大家坐好，又一一點名後，車子緩緩出發。
    “高同誌，這次你可別擅自走遠，再被拐去窯洞，我可不管。”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高小曼乖乖點頭。
    她作天作地，但也不會拿自己和肚子裏孩子的小命開玩笑。
    宋戰上次去集市時，是坐著輪椅，跟沈婉君一幫女同誌坐一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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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他的腿好了，即便很不舍跟老婆分開，但還是上了另一輛車。
    一幫男人天南海北的吹牛皮，宋戰回頭看著沈婉君笑。
    沈婉君正忙著聽黨向紅講八卦，隻留給宋戰一個背影和圓圓的後腦勺。
    兩輛車不遠不近前進，宋戰盯了一路沈婉君的後腦勺。
    集市上依舊熱鬧，眾人分成幾組，一起采購物資。
    黨向紅還是不放心高小曼，便讓她跟著自己。
    同一組的還有宋戰和沈婉君。
    即便大家在大院裏各種不對付，但在外麵還是摒棄前嫌友好相處。
    迎麵走來一個拄著拐杖，仙風道骨的老人。
    沈婉君停下來給他讓路，老人瞅了瞅沈婉君的肚子，忽然開口“你肚子裏的是男孩。”
    沈婉君微微一笑，“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宋戰點頭，他也是。
    高小曼認出了眼前的人，這就是上次給自己黃符的黃大仙。
    黃大仙在跟沈婉君說話，並沒有瞧她一眼。
    顯然，黃大仙並沒有認出高小曼。
    高小曼上前挺了挺肚子“老人家，我想問下，我肚子裏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黃大仙掃了一眼道“女娃！”
    “這不可能！”高小曼接受不了，他明明給了自己轉女為男’的黃符。
    她按照他的要求，貼身佩戴，且沒有告訴別人。
    為啥，他還說她肚子裏的是女娃？！
    高小曼心有不甘，那黃符可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難道說……那東西一點用沒有？
    黃大仙就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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