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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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雲擔心這件事傳出去,對玉蘭影響不好,她立即穿上衣服趕到賭場,找到大頭榔子:“紅雷,你過來。”
    彩雲把大頭榔子喊到外麵,問道:“你知道玉蘭是怎麽回事?”
    大頭榔子道:“她睡著了,做噩夢,說害怕,讓我送她回去,就這些。”
    “你是否聽說有沒有別的事嗎?”
    “沒聽說,怎麽了?”
    “沒事就好,你別管了。”
    彩雲心裏踏實了許多,但她還是不放心,她現在要馬上見到關鍵人物韓秀霞。
    韓秀霞見彩雲過來,立即上前拉著彩雲來到外麵,問她:“你怎麽還有時間跑這兒來?”
    “怎麽了?”彩雲故作鎮定地說。
    “你給玉蘭下身洗了嗎?”
    “你胡說什麽?”彩雲一聽急了。
    “你別急,你聽我說,玉蘭……,要不然玉蘭可能會懷孕的。”
    “你別胡說八道,她就是做個噩夢,什麽事都沒有。”
    “看來玉蘭沒跟你說實話,我告訴你吧,三大頭說困了,我跟玉蘭說送他回去睡覺,等我回來進灶間時發現小門被插上了,你知道這個門平時都是虛掩著的,從來都沒有插過,我覺得很奇怪,便從前麵繞過來……”
    “等等,你回來為什麽要從小門進來?這不可能!”彩雲覺得她沒說實話。
    秀霞道:“我回來時,發現前麵賭局人少了,我又到後麵看了看,後麵人還是挺多的,我心裏就踏實了,所以就從後麵來到灶間,自然要從小門進來的,這有問題嗎?”
    彩雲問:“後來呢?”
    秀霞繼續說:“當我繞過去走到草垛跟前時,發現有幾個人站在那裏,伸著脖子朝燒火間偷看,當時我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麽,當我走近時,就聽見一個男人喘著粗氣,你家玉蘭抱著那個男人,一個勁的在喊‘濤哥、濤哥!’”
    秀霞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問彩雲:“你知道玉蘭說的濤哥是誰嗎?”
    彩雲沒有如實說,隻是告訴她:“沒聽說過。”
    秀霞接著說:“我當時感到很驚訝,大喊一聲‘幹什麽?抓住他!’,那個男的一看有人來,立馬提起褲子從小門逃了,那幾個偷看的人追出去也沒追上,讓他跑了。大頭榔子聽見我的喊聲就跑過來問怎麽回事,我也不好直說啊,隻好撒了個謊,說玉蘭做了個惡夢,沒事,後來,玉蘭讓大頭榔子送她回去。”
    韓秀霞覺得自己編得很圓滿,相信彩雲會以為這是真的。
    彩雲道:“秀霞,你可不能這麽亂說,這前後兩個賭場有一百多人,怎麽可能會發生你說的這種事呢?說破了天也沒人會相信,我請你把剛才說的話全部收回去,玉蘭還是個姑娘,你要是這麽說出去,不管是真是假,都會毀了她,你知道嗎?就算我求求你了,你看行不行?”
    “這事是真是假,你回去問問玉蘭就知道了,我要是亂說,我怎麽會知道這個男人是玉蘭的濤哥呢?這個事我可以不說,但還有別的人看見了,這幾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誰能保證這幾個人不說?還有……”
    “行了,現在我就請你別亂說,行不行?” 彩雲打斷了韓秀霞的話,轉身走了。
    韓秀霞看見彩雲被她氣成那樣,趕緊用手捂住嘴,怕自己笑出聲來,她覺得對彩雲這種壞女人,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她,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次終於有機會報了一箭之仇。
    她覺得彩雲不但勾引自己的男人,還挑唆王紅兵毒打她,造成自己癱瘓多年,現在她把王紅兵玩夠了,又去勾引自己的小叔子發福,下一步還不知她會勾引誰。
    韓秀霞這麽做,不但為了報仇,也是為了能夠獨占這個市場,她覺得玉蘭再也不好意思過來了,也就沒有了競爭對手,可以賺他個盆滿缽滿,真是一箭雙雕。
    彩雲聽了韓秀霞的話,感到非常氣憤,如果真的有那種水進入體內,怎麽可能洗幹淨?作為幾個孩子的媽不可能沒有這個常識,她顯然是想借機侮辱她和玉蘭。
    雖然她覺得韓秀霞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點不信,因為她不可能知道玉蘭喜歡濤哥的事,再說,她感覺玉蘭前段時間晚上經常出去,她懷疑會不會去見有濤,他們倆在一起都幹了些什麽?難道玉蘭趁自己不在的機會,把有濤叫到這裏來了?
    她越想越後怕,越想越生氣。回到家後,便把玉蘭從被窩裏拉出來,上去就是幾個耳光:“不要臉,我叫你不要臉,你把老陳家的臉都丟盡了!”
    玉蘭被母親這頓劈頭蓋臉的暴打,感到十分委屈,她一邊哭一邊問母親:“我怎麽不要臉了?我幹什麽了?您憑什麽說我不要臉?”
    “那好,我問你,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濤是不是來找你了?”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看你說不說實話。”
    “媽,您為什麽要這樣打我?我真的沒撒謊!”玉蘭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氣憤地質問母親。
    彩雲見狀,語氣軟了下來:“那你說,那個男的你是不是認識他?”
    “我已經跟您說了,我不知道他是誰?”
    “那你為什麽會喊他濤哥?”
    “我正在做夢,夢見和我濤哥在一起。”
    “你和有濤是不是已經那個了?”
    “媽,您說什麽呢?”
    玉蘭雖說才十七歲,但她知道母親嘴裏的那個與她說的那個根本不是一回事,她覺得母親把她和有濤想得太壞,她很生氣。
    玉蘭一直和母親睡在一起,對母親和二叔之間的事心知肚明,她多次想和母親提及此事,但一直覺得難以啟齒,隻能裝聾作啞,視而不見,不過這種經曆使她過早地了解了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所以,她知道母親嘴裏說的那個是什麽意思。
    彩雲繼續追問:“那你們倆關係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就是一般的關係。”
    “我不信,你們倆關係肯定不一般了。”
    “愛信不信。”
    “我原先對有濤這孩子印象不錯,他救過你的命,我們應該感謝他,可他現在這種做法,肯定是想利用這個關係,要把生米做成熟飯。”
    “您為什麽把有濤想得那麽壞呢?”
    “男人就是這樣,一旦你懷上她的孩子,別說彩禮了,就是我們什麽都不要,他也不著急了,到時候還要我們主動上門去求他盡快娶你,你懂不懂?”
    “您為什麽偏要把我們朝那方麵想?我們結婚之前不可能走到你說的那一步。”
    “年輕人愛衝動,老在一起黏糊,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少跟他接觸。”
    “我做不到。”
    “你說什麽?你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怎麽您幹什麽都行,我正常談對象都不行?”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找打?”
    “什麽意思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