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陳伯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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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諸位家主,好友賞臉前來參加我許氏立族開祠大典。”
    結束開祠祭拜先祖後,許川笑著對眾人道:“我許家已備下了薄酒宴席,請務必多喝幾杯。”
    “哈哈,許家主客氣了。”
    話音剛落,周圍便有人捧場道:“如今,誰不知曉你許氏千金坊的酒聞名整個清江。”
    千金坊所釀有黃酒,米酒,白酒,果酒,更有果飲,適合男女老幼。
    享有盛譽,頗受好評。
    “哈哈,諸位盡管喝就是,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各位家主,請往這邊走。”
    有護衛開始引導眾人往酒席宴會場所而去。
    “阿爹,我去看看小白。”許明姝道。
    “我也去。”許明仙也是開口。
    許川擺擺手,“去吧,看好他們,若是在今日鬧出事來,別怪我餓它十天半月的。”
    “吃食我會讓下人給你們送一些。”
    “多謝阿爹。”
    “至於你們三個,就去陪酒吧,各位世家家主,豪商富戶,還有洞溪村的鄉親們也須得照顧到。”
    “是,阿爹。”
    .........
    許川坐主桌,陪著楊昭他們以及幾個最有實力的世家家主。
    旁邊一桌是白靜他們一眾婦人。
    “諸位大人,還有各位家主,許某敬你們一杯,多謝今日捧場,讓我許氏蓬蓽生輝。”
    鄔縣令也舉起酒杯,笑著道:“許家主真是客氣。”
    “清江縣多一世家,這是大事,我等為父母官自然要到場見證,否則不是辜負了‘父母官’三字。”
    “鄔縣令說的在理,我等世家也理應見證。”
    “喝!”
    眾人都是一飲而盡。
    “許家主,你許家短短十幾年就積累起如此雄厚的家底,前途不可限量,未來說不定還要你許家提攜一二。”
    “王家主客氣了,我許家怎能跟王家相比,就是拍馬也趕之不及啊。”
    “哈哈哈,許家主真是謙虛。”
    王家家主被拍得十分舒服,紅光滿麵。
    “今日,許某其實還有一件喜事要同諸位分享。”許川看了眼楊昭,淡淡道:“來年二月二,我長子許明巍將迎娶楊縣丞家的千金。”
    鄔縣令,方縣尉還有一眾世家家主都是詫異地看向許川,然後又望著楊昭。
    楊昭淡淡一笑,擺手道:“許家主,這又不是什麽大事,你用不著鄭重其事的,三書六聘的禮早已經完成,難不成還怕我不把女兒嫁給令郎不成。”
    楊昭這麽一說,算是一錘定音。
    鄔縣令指著楊昭,搖頭失笑道:“楊賢弟,你這就不厚道了,你要給令千金擇婿,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白白讓許家主的兒子得了便宜。”
    “是我的罪過,我自罰三杯。”
    楊昭連喝三杯,然後道:“沒辦法,女兒喜歡,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能不聽她的話嘛。”
    “哎,也是,許明巍可是我們清江縣公認的宗師之姿,誰家俊傑比的上啊。”
    賀家家主轉頭看向許川,笑眯眯道:“許家主,明巍賢侄應該有後天巔峰了吧?”
    這個問題,許多人都是好奇,不由得側耳傾聽。
    許川淡淡一笑,“我也無暇監督,許久沒考校他武道了,也不知是何境界,或許差了點吧。”
    “即便差一點,那肯定也就剩幾處穴竅了,到時候周天穴竅俱通,體內內勁源源不斷,便是後天巔峰。”
    “哈哈,那就借周家主吉言了,希望年底前能達到後天巔峰。”
    不僅許川這桌聊得火熱,白靜他們這桌亦是如此。
    然她們聊的是各家是否有宜嫁娶的兒子,女兒之類。
    因為許家五子的名聲,其他夫人們最關心的是他們的親事。
    白靜也不是糊塗的,隻說許明巍已經與楊縣丞千金結親,過幾月便要迎娶入門,其餘幾個都以年紀尚幼為由等幾年再說。
    一頓酒足飯飽,縣令世家和豪商富戶們也都一一離開。
    白靜在周鳴的陪同下,一一清點賀禮。
    “夫人,禮物清點完畢,粗略估計值八萬多兩。”
    白靜淡定地點點頭。
    她深知自家的財富底蘊,早已不會為這點錢財大驚小怪。
    “周管事,全都收進庫房吧。”
    “好的,夫人。”
    當初的周鳴,李二,趙大龍這幾個從微末陪同走來的老人,如今在許家也都地位不低。
    不是管事,就是護衛統領。
    許家家業蒸蒸日上,他們幾家也都是雞犬升天。
    除了李二外,餘者都已經不比逃難前的家境差多少了。
    三年來更是又有人添丁增口。
    ————————
    許家大廳。
    陳二苟,陳大明一家都是坐在廳堂,與許川閑聊。
    “我就知道川哥是最厲害,這麽短時間,就將許家帶到世家的行列,那徐家數十年都沒做到。”
    陳二苟笑著誇讚,喝了一口茶,眼睛一亮,“這茶不錯。”
    “是嗎,那你走的時候帶點回去。”
    “不用了,不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來打秋風的。”
    陳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也知道啊。”
    “好了,茶也喝了,天也聊了,都打哪來回哪去吧,再晚,關了城門,就回不去了。”
    陳大明如坐針氈,當即起身告辭。
    雖然他夫人讓他攀攀交情,但許川一家子精明人,怎麽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以前關係就不如何,現在想黏上去,都沒這個黏性。
    本來還指望陳二苟開口。
    但他也不糊塗。
    如今他們爹開口趕人了,他們就更沒臉在這停留了。
    “川哥,那我們也先走了,過幾日再來同你絮叨。”
    許川送陳二苟他們到門口,看著他們乘馬車遠去,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陳伯,“陳伯,你這又是何必,我許家如今多的是客房。”
    “是啊,三豎你家今非昔比了,但人貴有自知之明。”
    許川拱了拱手,“今日主祭有勞陳伯了。”
    “能見證你家的崛起,這是我的榮幸,若是你爹娘地下有靈,定然為你驕傲。”
    許川望著遠處的青山,金霞染邊,淡淡道:“大魏世家九品,我許家如今都不算真正的世家行列。”
    “一切才剛剛開始!”
    陳伯渾濁的雙眼猛得神光一亮,看向許川,“胸有乾坤,腹藏錦繡。”
    “你是好樣的!”
    “可惜你陳伯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咳咳咳~”
    說著,陳伯不禁咳嗽了起來。
    去年冬日,陳伯妻子去世,他身體就開始每況愈下。
    許川一把扶住他,道:“我送您老回去吧。”
    “也好。”
    陳伯看了他一眼,兩人就往他家走去。
    “三豎,我求你個事。”
    “你說,陳伯。”
    “將陳家納為附庸吧。”
    許川沉默不語,走了幾步才道:“等你許家再壯大,定然會需要一些附庸家族去管理一些家族產業。”
    “我想請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給我兩個兒子一個機會。”
    思慮片刻,許川平靜地道:“好,陳伯您自己勸說吧,如果他們願意,那我收下,與趙錢孫李周幾家一視同仁。”
    “我許家絕不虧待忠誠之人,但也不會對偷奸耍滑者心慈手軟。”
    “我希望您說透徹了。”
    陳伯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