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得很快，直接把張媽帶走了。
    但是因為她處於胡言亂語的階段，所以很多話問不出來。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言論也無法證實真假，所以隻能先送往精神病院治療。
    林婉晴捂著自己的臉一直哭，“我沒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是這麽死的，死在了自己親奶奶手中！”
    “我可憐的孩子啊！我對不起你，媽媽沒看好你！”
    林婉晴每天都會去警察局問案件的進展，奈何這件因為張媽神誌不清沒有取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雖然楊愛花在這件事情中也有脫不了的關係，但是可惜沒有證據。
    林婉晴把吊墜的事情如實地告知了警察，並把怎麽發現這個吊墜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那上麵有張誌傑，楊愛花以及光頭的dna，在這個年代還沒有使用這項技術，但是林婉晴相信隻要保留著證據就一定會有破案的那一天。
    楊愛花也被叫進了局子裏問話。
    但是不管問什麽她都是一問三不知。
    “我當時和我婆婆搶房子，沒注意到，我不知道張誌傑死了。”
    “我隨後就出了門，然後回來的時候孩子一直睡著，我什麽都不知道。”
    “結果我婆婆就和我誌傑丟了，然後我就趕緊喊人一起找。”
    反正不管怎麽問話，楊愛花都把自己說得很無辜，一邊說還一邊掉眼淚。
    在潛意識裏，她就是覺得這事和她沒關係。她又沒逼著張誌傑上吊，也沒把他板凳踢了，更沒見死不救，都是張媽的錯，她是無妄之災，保持著這樣的想法，她回答得理直氣壯。
    “那吊墜是怎麽來的？”警察把吊墜拿了出來，“據說是一個外號難叫做光頭的男人給你的。”
    “你和光頭是什麽關係？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詳細說說。”
    楊愛花看著那吊墜，心裏才開始有了些慌張。
    在被林婉晴撞破了那件事後，她就光頭倆人提前串通好了，吊墜的事情她一口咬定，就是從張誌傑那騙來的，她想換些錢花。
    反正當時光頭給她吊墜的時候，她們在屋子裏，也沒別人看見，隻要咬死不改口，這事誰都查不出來。
    所以在最初的慌張過後，楊愛花鎮定下來道：“當然是誌傑給我的。”
    “我用糖和他換的，說起來慚愧，我是騙了小孩，但是沒辦法，這不沒錢花了麽。那吊墜可是從林家出來的，一看就是好東西。
    我就想著，騙過來，再找個機會換點錢花，結果沒來得及，那孩子就出事了。”
    警察又問：“你和光頭是什麽關係？”
    楊愛花哼笑一聲，“就戀人關係唄。”
    “據我所知，你現在還和你前夫住在一起，你一邊和光頭交往，然後還和前夫藕斷絲連？”
    “這和張誌傑的事情有什麽關係？”楊愛花有些反感，不想回答。
    警官拍了拍了桌子，“注意你的態度，我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就行了。”
    嚴肅的語氣和態度讓楊愛花緊張了起來，她換了個姿勢說：“我之前是想和光頭在一起來著，但是我現在想和我前夫複婚，就又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身邊記筆錄的人把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寫了下來。
    楊愛花的臉上有些燒得慌，生怕別人覺得自己不檢點，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和光頭相好，是在我和我前夫離婚後，我沒搞破鞋！”
    那警察抬頭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
    隨後光頭也被叫進了警察局，他可以說是常客了，輕車熟路，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還和相熟的警察打招呼。
    他路過林婉晴的時候，很是放鬆地對著她揮手，好像真和這件事情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進了審訊室，他坐得歪歪扭扭，警察問什麽答什麽，但是回答的話是真是假那就不知道了。
    林婉晴知道想把楊愛花和張媽一起送進局子，難度有點大。
    屍體找不到，就沒有辦法定罪，加上張媽現在瘋瘋癲癲的狀況，偵查工作更是沒辦法進行。
    但是張媽往後的日子，不是在監獄就是在精神病院待著，那是鐵定的事實，對林婉晴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
    光頭和楊愛花從不同的審訊室走出來，光頭痞裏痞氣地和她打招呼，“沒想到在這碰見你了。”
    因為有外人在，楊愛花表現得很不自然，隻是勾了下嘴角說：“嗯。”
    光頭一雙眼睛全盯在楊愛花身上，眼神直白的可怕，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之間有點啥。
    楊愛花隻好低著頭，快步往前走去。
    林婉晴站在她們的對麵，慌不擇路的楊愛花和林婉晴差點撞上。
    “小心點啊。”光頭倒是體貼，一把拉住楊愛花。
    林婉晴看著他攥著楊愛花的手，笑了笑。
    倒是楊愛花一直在掙紮，不想和他再扯上什麽關係。
    林婉晴知道，這個男人就算是為了保護楊愛花，也不會說實話了，一切後果他都會擔著。
    這個世界就怕戀愛腦，不分男女。
    看著倆人拉拉扯扯地離開，林婉晴收回目光。
    這件事情，短時間之內不會有結果了，但是好在她知道了張誌傑的死因。
    母子一場，她也算對得起他了。
    從警察局出來後，楊愛花可以說是用一溜小跑的速度往前走，就為了能躲開光頭。
    “楊愛花，我發現你這人啊，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就這麽想把我甩了？”
    光頭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楊愛花的後背。
    楊愛花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威脅，隻好站住，看了看四周，警惕地說：“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
    “怎麽，我和你之間是見不到人的關係啊。”光頭往前走了一半，伸手去撈楊愛花的腰，讓她狠狠地撞在了自己身上。
    “你放手”楊愛花小心的看著四周，又惱又急地掰他的手指頭，“你鬆開！這是在外麵，你幹什麽啊！”
    “那不在外麵就可以了？”光頭對著楊愛花的耳朵吹氣，“晚上我在我家等你，你要是不來，你知道後果的。”
    楊愛花知道自己這是被光頭給纏上了，隻好點頭，“行，我晚上去找你。”
    “這才乖。”光頭狠狠地拍了一把楊愛花的屁股，又擰了一把，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放開了她。
    楊愛花趕緊往後走了幾步，離他遠遠的。
    光頭倒是不在意，笑著說：“晚上我等你。”
    雖然這件事是他勉強來的，但是他就是高興，就是喜歡楊愛花那娘們！
    楊愛花看了光頭一眼，轉身就往回跑。
    隻是剛跑幾步，進了一個拐角，一個聲音冷冷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