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密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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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才能幹掉旺財呢?”寧真問。
旺財和李天德形影不離,要是能幹掉旺財,那就能直接幹掉李天德了,何必脫了褲子放屁。
李正德四下看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出去再說。”
說著,轉身爬進了地洞。
此前,這個地洞口有個大蜘蛛,大蜘蛛結了一張厚如土牆般的網。從地牢裏麵看,竟看不出後麵是個地道。
此刻蛛網一破,自然露出了洞口。
眾人都爬進洞口,順著地道一直爬,爬到中途塌方的地方,鑽了出來。
大搖大擺向客棧走去,沿途還順手摘了幾顆西瓜。
弟兄們爬了兩趟狗洞,又渴又累。反正李天德也說過,西瓜隨便摘。
客棧裏。
李正德和斧頭幫眾大口吃著娃娃頭西瓜,隻有寧真強忍惡心坐得遠遠的。
“你不吃西瓜?”李正德好奇地問寧真。
“額,我這幾天鬧肚子,不能吃涼的。”寧真幹嘔幾聲,道:“你說說怎麽殺掉旺財?”
“毒死他!”
“怎麽毒?誰去下毒?”
李天德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旺財誰也不信,除了李天德和我嫂子。我的計劃是,讓我嫂子毒殺旺財。”
“你嫂子願意幹麽?”
“她肯定願意。”
“你就這麽肯定?”
“要是你老公偷人,你要不要剁了他?”
寧真伸出手掌,“剁了!連他小弟弟一起剁!”
頓了頓,又問,“可怎麽才能聯係上大嫂?”
“她喜歡賭錢,經常去玫瑰賭坊,在那裏就可以找到。不過我不方便公開露麵,我給你個信物,你派個機靈點的兄弟給她,她就會過來。”
說著,從懷裏取出一隻繡花鞋。
比平常的繡花鞋足足大了一倍。
寧真接過,環視眾兄弟,“你們誰見過李天德的老婆?”
眾人搖頭。
扁六眼睛一亮,道:“是不是長得又黑又胖,臉圓圓的,眼睛小小的,頭頂梳了丸子髻?”
“對!”李正德點頭。
“老六,你認識她?”寧真問。
“幫主啊,你難道沒見過他麽,就是咱們去李家堡要人的時候,站在李天德身邊的黑胖農婦。腰跟水桶一樣粗。”
說著,扁六的屁股扭來扭去。
“放尊重點,那是我嫂子!”李正德沉下臉。
寧真大手一揮,把繡花鞋塞給扁六,“你這麽機靈,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記住,對大嫂要尊重。現在,她是咱盟友。”
扁六拿著鞋子就跑到了玫瑰賭坊。
不一會兒,便帶著胖農婦來到客棧。
一進門,胖農婦就一把抱住李正德,號哭起來,“正德啊,我以為你被那殺才給害了呢!你沒事太好了!”
瘦小的李正德裹在嫂子的懷裏就像被母豬摟著喂奶的兔子,掙紮著道:“我沒事,我沒事,嫂子你放開,這裏好多人呢。”
眾人睜大眼睛看著。
寧真摸著下巴一臉曖昧,心想,這叔嫂關係不一般嘛。
胖農婦略有尷尬地放開李正德,看著眾人,大聲道:“說吧,隻要能幹掉那個殺才,能讓正德當堡主,要我做啥都願意。”
“嫂子,我的意思是,你去毒死旺財。畢竟,堡裏除了李天德和你,誰喂的東西那畜生都不吃。”李正德道。
“毒死旺財?”
胖農婦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沒猶豫幾秒,就麵露狠色,“好,我把砒霜放到肉包子裏,毒死它!然後呢?”
“對,然後呢?”寧真也問。
“然後,我們把堡裏的人都支開,讓斧頭幫的兄弟們進去動手。”
“把堡裏的人支開,有李天德在,怎麽支開眾人?”胖農婦問。
“這就得找個靠得住的人陪我們演一場戲,讓此人編個理由,騙李天德出門。然後,嫂子你再把眾人都支開到農田去。”李正德道。
“好計謀,好計謀。”寧真鼓掌讚歎。
一幫兄弟也興高采烈紛紛道好。
李正德麵有得色。
胖農婦一臉崇拜,“我就說正德你聰明伶俐,勝過那個殺才一萬倍,你才是堡主的不二人選。”
“問題在於,嫂子,你覺得誰可靠?”
“那當然是三叔公啊!他輩分高,威望大。”
“三叔公那人不太搭理人,他行麽?”李正德皺眉。
“肯定行,他吃過我的奶!”胖農婦一臉得意。
寧真等斧頭幫眾齊齊瞪大眼,嘴巴張大,一臉呆滯。
李正德卻表情如常,“那嫂子,事不宜遲,我們這便行動。我來複盤一下計劃。”
說著,開始複盤:
“首先,我和斧頭幫兄弟再從那個地道爬回地牢。潛伏起來。”
“嫂子你呢,回去做準備,和三叔公商量個理由,把李天德騙出去。這裏有兩點要注意,第一,把握好時機,一定要在李天德帶著旺財出門時,喂他吃下毒肉包。第二,把握好方向,把三叔公騙到東麵,把家族裏的人騙到西麵。”
“然後,斧頭幫的兄弟跟我出地牢,解救二當家。殺掉賤人。”
“最後,你們一起趕赴東麵,幹掉李天德。”
“至於我嘛,嘿嘿,到時候自然就成了李天德。”
寧真鼓掌,一臉震驚,“妙啊,如此一來,李代桃僵,天衣無縫。”
眾兄弟頓時也連豎大拇指,像群跟屁蟲。
李正德矜持地拈須微笑,“我這也是為了你我兩家世代交好。要是我以李正德的名義上位,族人們肯定嚷嚷著要我幫哥哥報仇,豈不麻煩!”
“厲害!”寧真豎起大拇指,“不過,我有個問題。”
眾兄弟紛紛點頭,“對對,有個問題。”
“幫主請講。”
“你和李天德長得一模一樣,弟兄們怎麽分辨哪個是你,哪個是李天德?額,我怕混亂中出現誤傷。”
“這個簡單。”
李正德忽然摘掉帽子,一把扯下束發的頭繩,一頭花白長發頓時垂落在肩。
“要是李天德也像你這樣呢?”寧真遲疑道。
李正德哈哈一笑,“你壓根不知道他是個什麽人。我們雙胞胎兄弟在一起五十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他是那種連睡覺都要把帽子戴得端端正正的人,虛偽得讓人惡心。”
“嗷!”寧真恍然,“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