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華娛圈內真正有實力捧新人的電視劇導演，趙寶鋼應該算是唯一一個。
    從他手裏捧紅的男女藝人不計其數。
    而且也是少有具備可以用新人演員就能把控質量的導演。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孫紅磊，能把他這張臉找到合適的路線並且挖掘出特色，可見趙寶鋼確實有兩把刷子。
    所以玩美國際願意斥資2億收購趙寶鋼的兩家影視公司來布局娛樂產業。
    原因就是趙寶鋼是導演中心製的類型，而不是其他圈內藝人中心製，趙寶鋼對於文藝作品還是有一些要求的，覺得最重要的是導演的對作品的思想表達為主，其次才是藝人的加成，所以他的作品，基本上可以保持一個穩定的質量。
    但目前隨著資本流入越多，將文藝作品當做博弈獲利的籌碼之後，藝人明星變成了主要位置，導演編劇被邊緣化了，所以在後期趙寶鋼的作品也被邊緣化。
    這次玩美收購趙寶鋼的公司，旗下藝人除了核心的孫紅磊和姚迪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給了來去自由的權限，傅橸是趙寶鋼旗下最老的簽約藝人之一，
    雖然趙寶鋼對於她基本上已經沒有要求了，原本肯定是要跟著導演走的，但認識王曜之後在天火兼職了快一個月的上班族之後，傅橸突然覺得當個兼職演員也不錯。
    她對演員確實是有興趣，但圈內的規則實在是玩不明白，而且也不願於跟人競爭錯過了不少機會，每次接的戲基本上也都是靠著自己的‘好人緣’，趙寶鋼或者孫紅磊給她推薦的，久而久之欠下了不少人情，事業卻沒有起色，對於她也算是有些壓力。
    所以這次公司變動，剛好她也想換一種生活方式，趁著秦蘭請王曜吃飯的機會，她也想讓聽聽王曜的意見。
    秦蘭請王曜吃飯，除了感謝上次酒後失德照顧之外，主要也是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掛名在天火旗下，她跟芒果/瓊謠的經紀約即將到期，原本是想著背靠盧川的人脈自己開工作室，但現在兩人分手，秦蘭需要重新規劃一下事業線了。
    天火並購成天之後，算是圈內排名前五的大型娛樂公司了，又有傳聞王金花可能回歸，資源和管理方麵儼然已經是獨一檔了。
    秦蘭覺得可以厚著臉皮提前搭車，畢竟自己跟盧川鬧掰，當時也是為了幫王曜嘛。
    會無好會，宴無好宴。
    兩個大齡單身姐姐邀請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大吃飯，王曜也很清楚要麽圖色，要麽圖錢，剛好這兩樣自己都有，而且對秦蘭，王曜確實也另有所圖。
    天火娛樂現在終於算得上一個正經的影視公司了，藝人管理跟模特管理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領域，藝人還是需要混圈子的，王曜手底下目前沒有一個算是在圈內比較混得開的得力幹將。
    章萌早期咖位太小，在圈內沒什麽人脈咖位，而且服裝品牌生意需要她全身心投入，其他如娜劄這些新人更是連圈都沒進過直接被帶飛了，趙麗影不得罪人就不錯了更別說混圈子了。
    剩下的就是目前手裏掌握著唐焉、楊蜜新生代一線的原成天副總紀如今，和即將回歸天火的王金花。
    紀如今是唱片/電視劇方向有優勢，王金花則是電視劇/影視方麵有優勢，兩派雖然方向不一樣，但是在某些資源競爭上肯定會有分歧，
    三角形是最穩定的關係，所以王曜需要再扶持一派新的勢力，作為自己的嫡係，以綜藝/商業資源為主來平衡整個天火娛樂藝人板塊。
    目前王曜接觸過比較看重的，就是秦蘭了。
    其實還有一位人選，是李兵兵的妹妹李鱈，上次《雪秘》事件之後，加上任全的推薦，李家姐妹的公司合頌就暫時掛靠到了天火娛樂旗下。
    李鱈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新聞管理專業出身，為了幫助姐姐放棄記者夢想加入王金花團隊成為李兵兵的專職經紀人，就連王金花都承認她的能力。
    原本是王曜扶持的最好人選，但李鱈有個最大的問題，她是個姐控，利益傾向太嚴重，即便李兵兵德高望重，但未來難免會落人口舌，在端水方麵會產生矛盾。
    所以也注定了李鱈很難短時間內被王曜放心進入天火內部核心。
    而秦蘭是一個典型東北大妞的性格，開朗樂善，而且還有一定擔當和組織能力，要不然也不會有泰迪姐妹這麽複雜的小團隊，並且有一定的商業嗅覺和權衡能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蘭很體麵，情商非常高，連王曜這麽敏感的性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放鬆，這種‘大姐頭’性格，最適合帶著初期團隊，有凝聚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蘭背景比較幹淨不複雜，不像王金花、紀如今、李鱈等人不好把控。
    “寶鋼導演公司被玩美收購了，橸姐跟著一起過去？”王曜開口閑聊道。
    正愁找不到切入點的傅橸眸子一亮，咽下嘴裏的排骨：“導演的意思是希望我跟過去，但聽說到了新公司之後會安排新的團隊，可能不會像之前一樣自由了，畢竟公司簽約我們也是為了賺錢嘛。”
    “橸子對商務什麽的很不敏感，而且嘴又笨，去了新公司未必能適應。”秦蘭接話道。
    “橸姐要是想擺爛，也可以考慮考慮我們天火，我們比較自由資源競爭也相對公平，而且我看了你最近在公司兼職公關的報告，還不錯，挺有處理這類問題的天賦。”王曜笑了笑。
    “我就是幫著打打下手，不過這公關工作倒是比我想象中更複雜，來回對接起來還挺累的，不過比參加圈內酒局舒服多了。”傅橸憨憨一笑。
    “她性格太慢熱內向了。”秦蘭笑道。
    “這倒是，不過橸姐身上有一股靜氣，適合這類工作，不過機會這麽多你還是有的選，台前幕後都行，至少養活自己不是問題。”王曜笑道。
    “王總說的沒錯，天火氛圍很適合你這種悶葫蘆性格，有工作就接，沒工作就在家躺屍，多好啊。”秦蘭笑道。
    “王總要是不嫌棄我拖累公司KPI，我是很願意加入到天火的。”傅橸靦腆一笑。
    “這個問題不大，不過我問個題外話，聽說王子雯是王槊推薦到你們公司的？”王曜笑道。
    “王總也八卦啊？”秦蘭一聽來了興致，開始講述起王子雯和王槊在京圈的傳聞。
    傅橸聽得目瞪口呆：“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們同公司這麽久，就沒聽到什麽傳聞？”秦蘭愣了下。
    “我就知道她挺努力的，不過她去年才進來，聽說是被前公司坑的挺慘。”傅橸訕笑道。
    “剛加入就被安排到《無人駕駛》劇組了，估計是寶鋼導演比較看重的吧。”秦蘭笑道。
    “哦，這電影票房好像還不錯。”傅橸眨了眨眼。
    “不到兩千萬吧，沾了李曉冉新聞的熱度上映，相當於多了個免費宣傳。”王曜笑道。
    “對哦，曉冉也挺慘的，我之前跟她關係還不錯，不過幾個月前跟王洛丹一起簽去興美娛樂了，如果我加入天火，是不是又跟她們算同事了？”傅橸一怔。
    興美娛樂在天火娛樂有30%左右的股份，兜兜轉轉一圈以前趙寶鋼手底下這些捧出來的藝人，好像都在這邊了。
    “這麽一看，寶鋼導演也挺慘。”秦蘭笑了笑。
    “他性格有點清傲的，像個是老父親一樣管著我們，很多資源他覺得不好就不讓接，而且他還挑投資方和本子，所以公司內部資源一直不算充裕，有些有野心的孩子自然就想往外麵闖闖。”傅橸倒是看得清楚。
    “不是個好老板，倒是個好導演。”王曜評價道。
    “王總不要要求太高了，像您一樣又能罩住藝人，又能持續供給資源的老板實在是鳳毛麟角，止蕾上次還說起呢，她從來沒想過演話劇還能養活自己，
    她跟前公司簽了快三年了，就接過一個正經廣告和數字電影還沒上映，後麵就一直在上學兼職養活自己了，明明進入演藝圈就是為了賺錢的。”秦蘭暗戳戳的捧著王曜說道。
    辛止蕾07年簽了甄紫彈經紀人梁亭在內地自己開的經紀公司，當時甄紫彈剛剛進入內地市場，還沒有拍攝《葉問》成為‘一代宗師’呢，公司資源自己吃都不夠，更不用說反哺旗下藝人了。
    不過他的經紀人梁亭是個很有腦子的，早期就靠著甄紫彈港星的身份虛構了不少項目招聘演員，然後從中挑選合適的苗子簽入公司當儲備力量，但實際上當時公司並沒有能力為這些新人提供合適的機會。
    但她很會營造資源豐富的氛圍，隻要是圈內能接觸到的試鏡，不管能不能試戲的上，基本上都會讓旗下藝人去試試，她通過讓新人大量試戲受挫，同時麵臨各種業內潛規則的外部風險來給新人們洗腦，讓他們乖乖留在公司等機會。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甄紫彈《葉問2》徹底爆火之後，得到其他資本注資後才得到改善，但梁亭確實能力有限，旗下有不少好苗子都沒有挖掘出來，蹉跎了人家不少時間。
    像辛止蕾去參加《王的盛宴》選角之前，畢業快一年了幾乎沒有從公司拿到收入，全靠自己兼職打工養活自己，所以在聽說天火藝人有穩定收入之後，寧可背上二十萬的違約金也要解約的原因。
    天火並購了開新麻花之後，對於線下舞台劇演員的需求增多了很多，王曜看不上線下舞台這些分紅，將所有的利潤都用在反哺演員身上，隻要被選中就算當備選排練，每個月也最少能獲得5000的保底工資。
    再加上公司網拍的額外收入，資質稍微好一點兒的新人進來基本上都能月入8000以上，這已經算是目前娛樂圈內新人的高收入了。
    早期娛樂圈跟古董行業差不多，對於很多新人來說就是硬熬，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而天火的優勢就是，由電商主導的商務資源豐富，至少可以養活這些新人。
    “娛樂圈太吃裙帶關係了，天火的優勢在於商務方麵不會受到娛樂圈影響太大，對於想當全職藝人的新人還是挺友好的。”王曜笑道。
    “那是王總心善，圈內經紀公司一般都不拿新人當人的，要麽自己本身就有點兒背景，要麽就得混圈子混酒局。”秦蘭輕笑道。
    “蘭姐出道即巔峰，應該沒有這種煩惱吧？”王曜笑道。
    秦蘭出道就被芒果台選中直接演了女主，然後第二年就出演《大唐情史》跟唐國牆搭戲演武媚。
    後來又直接被選中演大爆款《還珠3》，被瓊謠看中又簽到旗下成為新一代瓊女郎代表，期間基本上每年都有1~2部女主作品，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了。
    “說出去怕被別人打，我資源確實多，但多也有多的煩惱啊，接你的戲，不接她的戲就很容易得罪人，這個圈子賊小，
    你都不知道得罪哪個人導致連鎖反應，被一群人封殺了，所以我這麽多年也是如履薄冰好嘛。”秦蘭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酒端上來了，自己喝了起來。
    “沒有一個能壓得住場子的靠山，確實很容易得罪人，所以我怕惹麻煩，索性就等著公司安排了。”傅橸聳了聳肩。
    “那是公司好的情況下，萬一遇上坑爹公司為了賺錢給你隨便安排，說不定就毀了前途的，所以我賊佩服範兵兵，她那左右逢源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秦蘭笑道。
    “蘭姐上次酒會後，是不是有些影響？”王曜眯起眼。
    “還好吧，雖然鬧掰了，但也是和平分手，不過《王宴》的角色大概率是沒了。”秦蘭聞言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嘴上說著可惜資源，實際上還是對這段戀情的遺憾吧。
    “說起來倒是我害的。”王曜撓了撓頭。
    “跟王總沒關係，就算沒有這次也有下次，男人嘛，尤其是娛樂圈的男人，沒有能靠得住的。”秦蘭幽幽一歎。
    “少喝點，我可沒精力再伺候你了。”傅橸勸說道。
    “反正最近又沒工作，不怕。”秦蘭笑道。
    “其實感情這個東西呢，你不能把它當做一個人生題目來看待，因為背後不會有一個固定答案的。”王曜笑道。
    “可是女人到了年紀，就會本能的要尋找一個標準答案哦，姐姐都過三十咯。”秦蘭苦澀一笑。
    “蘭姐說的標準答案是結婚生子？那以你的條件，應該還是很容易達成的吧？”王曜問道。
    “怎麽會容易呢？你首先得找一個合適的，看得上眼的才行，然後再通過漫長的相處磨合，最後才能下定決心。”秦蘭蹙眉道。
    “那你的標準答案不就變的複雜了嘛？”王曜又問道。
    “可解題過程本身就是複雜的啊。”秦蘭笑道。
    “那有沒有簡單的解題過程呢？”王曜問道。
    “.這？”秦蘭愣住了。
    “女人也未必一定要結婚才是標準答案吧。”傅橸也說道。
    “而且你也說了，圈內男人不靠譜，但圈外也未必靠譜，你心裏都覺得追求答案的過程是錯誤的，怎麽會找到一個正確的答案呢？”王曜笑道。
    “還是會有靠譜男人的吧。”秦蘭訕笑道。
    “那倒是，不過這就是概率問題了，不過你覺得把人生都賭在買彩票上，是不是也有些不負責任啊。
    你看，你年輕、漂亮、有事業有朋友，有很多確定性的東西不去抓，反而去押注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是不是有些太賭了？”王曜笑道。
    “王總對感情似乎很悲觀啊。”秦蘭怔怔的看著王曜。
    因為酒精有些上頭了，導致視線有些渙散，王曜的臉顯得模糊中帶著異樣的誘惑力，讓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不是對感情悲觀，而是對自己人生樂觀。”王曜笑著搖搖頭問道：“假設你還能活40年，你現在就結婚，你有信心在未來40年內，一直跟同一個人朝夕相處，有信心在這40年中不對另外的人動心嗎？”
    秦蘭一怔，輕咳一聲舉起手：“這個，動心概念太寬泛了，我不敢保證，不過我能保證絕不肉體出軌！”
    “所以還是會精神出軌。”傅橸在一旁笑道。
    “那OK，按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原則，你自己對感情都沒有信心，那同樣對對方應該也不抱有信心，感情就可以確定是一個不確定性很強的東西。
    那麽，假設40年中，你有信心做演員或者某種喜歡的事業一直做到死嗎？”王曜又問道。
    “這個也很寬泛，比如你說事業，我今年當演員，明年當主持人，這些都是事業吧。”秦蘭眨了眨眼。
    “我的意思是，不管做什麽你都要去做事情對吧？你不會真的像是個石頭一樣靜止不動。”王曜換了說法。
    “這是肯定的，不然吃啥喝啥。”秦蘭點點頭。
    “所以其實未來40年，你唯一能確定做的是事業，而不是愛情，那其實理論上來說，你找到一個做一輩子的事業概率，遠遠超過一個婚姻，
    而且最重要的是，事業是不會主動離開你，但婚姻是活的，與其去經營一個不確定，為什麽不專注做自己可以確定的事情呢？兩者相比，哪個更像是標準答案？”王曜輕笑道。
    “事業顯然比男人靠得住。”傅橸也點頭表示認同。
    “好像確實有些道理，還是抓住比較確定的事情跟重要。”秦蘭眨了眨眼：“可愛情也挺重要的啊。”
    “我看過一種說法，人與人的關係，不存在他戀，全部都是自戀，也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大多數時候，是自己跟自己在談，而不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人。
    咱們可以樂觀認為天作之合的愛情是真是存在的，但沒必要樂觀到覺得自己是一個能夠遇見真愛的天命之子吧。”王曜輕笑一聲。
    “王總，你是不是受過很嚴重的情傷啊？”秦蘭啞口無言，好奇的問道。
    “咳咳，冒昧了啊。”傅橸清咳一聲。
    “我是個有大愛的人。”王曜微微一笑。
    “懂得懂得。”秦蘭撇撇嘴：“不過王總也要理解我們這種從小被灌輸‘真愛至上’的中年婦女，尤其是到了我這個年紀，確實很難擺脫世俗的影響。”
    “看來蘭姐還是為情所困啊，本來還想讓你來天火幫我兼管一下藝人部門。”王曜遺憾的說道。
    “嗯？”秦蘭聞言迷離的眸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王總且慢，詳說。”
    “你不是要追求世俗的標準答案嗎？”王曜挑眉道。
    “這不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嘛，如果事業能更進一步，我這中年困擾說不定就解決了呢。”秦蘭嘿嘿一笑。
    “天火娛樂重組之後，新增了一個綜藝企劃部門，職位跟紀如今和王金花同級，不過主要負責綜藝方向資源，我選了一圈，覺得蘭姐在圈內人脈履曆都適合，可以來試試。”王曜笑道。
    “管理層？跟紀總花姐同級？我？”秦蘭徹底酒醒了。
    她鋪墊這麽久就是希望王曜能記下上次酒桌上的人情，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想著她一些。
    但沒想到王曜竟然給了她這麽大一個人情，直接轉型管理層？
    雖然一聽就是權衡王/紀兩人的角色，但以天火的規模和王曜的實力，這個管理職位絕對是有實權和資源的。
    輪資曆，她隻是個中青代藝人，輪經驗，完全沒有管理經驗，輪人脈，確實有一些，但跟其他人專業混圈子的沒得比啊。
    為什麽會選我？
    “蘭姐在圈內口碑不錯，朋友還多，綜藝部基本上都是新人，需要一個有經驗有親和力的前輩來引導，而不是常規的權力管理，所以很考驗領導的親和力以及端水能力。”王曜解釋道。
    “王總慧眼識珠，我這個人最愛交朋友，也最擅長處理糾紛當裁判，不過這管理層我真是沒啥經驗，我連我家狗都管不好。”秦蘭有些心動，但也有自知之明。
    “管理方麵的事情有專業的經紀人來處理，蘭姐的作用就是，安撫人心。”王曜笑道。
    “哦，唱紅臉和稀泥？這個她倒是擅長。”傅橸聞言輕笑道。
    “差不多吧，按照我對綜藝部的期望，每年最少10~20部中大型綜藝，涉及圈內藝人最少60多位，有咱們公司的也有外部公司的，脾氣品性這些都需要把關，誰跟誰和/不和，關係糾葛之類的。”王曜笑道。
    娛樂圈關係亂的很，這些內幕消息很重要，可以決定綜藝拍攝中的化學反應，王曜要的是優秀綜藝作品，而不是生搬硬套刻意製造話題的綜藝，所以在人員篩選把控上很重要。
    秦蘭連泰迪姐妹這麽複雜的人際關係都能處理好，後來還沒翻車暴雷塌房，可以全身而退說明能力確實不錯。
    “這個確實我還挺擅長的，不過我不是八卦哈，我就是好打聽。”秦蘭笑嗬嗬的說道。
    “至於你自己的事業線，也可以享受A類藝人的待遇，不過隨著規模業務增長，可能需要有個平衡。”王曜說道。
    “還能拍戲？”秦蘭眸子一亮。
    “當然。”王曜點點頭。
    “王總要真看好我，我一定全力以赴，不過要是我勝任不了，您可別怪我撂挑子。”秦蘭笑道。
    “問題不大，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王曜笑道。
    時間太晚，孤男女女共處一室不太好，王曜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快，橸橸扇我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秦蘭送走王曜後回家滿臉興奮的說道。
    “不是做夢，恭喜啦，秦總，以後我也是可以抱上大腿的關係戶咯。”傅橸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你說為啥選我呢？要是真的彌補我，這回報也太大了吧。”秦蘭咧嘴道。
    “還能有啥，要麽看上你能力，要麽看上你身體。”傅橸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蘭。
    “那不能吧，論身材比不上章萌，論年輕跟那幾個小妹妹更是沒得比，那就是看中我能力，沒想到啊，當了十幾年演員，最後被挖掘出有當管理層的天賦了，嘖嘖你說這扯不扯。”秦蘭嘿嘿一笑。
    “竹麗不說你是王總小時候的啟蒙老師嘛？說不定是為了獎勵一下童年的自己呢？你還是小心點兒，別匯報工作匯報到床上，
    之前聊天的時候你看王總的眼神，我都害怕你一時衝動撲上去，姐妹，我提醒你，你隻是失戀恢複單身了，不是放縱的理由。”傅橸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傅橸都有些懷疑今天要是不在，倆人說不定真就滾到一起了，秦蘭看王曜的眼神真的太嚇人了。
    “說啥呢！搞得我像女流氓一樣。”秦蘭瞬間臉紅到耳根，抿了抿唇：“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看他確實有點兒莫名的吸引力。”
    “我能理解，但是不讚同，這男女關係一旦越界，就很容易出問題，尤其是，你要真的跟他成了上下級，你又是個戀愛腦。”傅橸有些擔憂。
    “那不會，一頓飽和頓頓飽我還是分得清，不過我這一轉型就直接是管理層，跨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秦蘭按耐著喜悅。
    “不懂，不過咱們圈內不少經紀人/製片都是藝人轉型，我覺得你還挺擅長的，不過還好，你跟紀總和花姐的關係都不算太熟，王總可能對你會更放心。”傅橸笑道。
    “唉？怎麽上了幾天班，我發現你這腦子也靈巧了不少啊。”秦蘭微微挑眉。
    “我隻是懶得想，不是真的蠢OK？”傅橸翻了個白眼。
    上滬高安路。
    曆史可以追溯到1914年法租界，是上滬最早的核心地段，上滬第一居住板塊，也是最具上滬代表的路段之一，頂奢豪宅的代名詞，目前單價都高達六位數。
    華夏遊戲百人會舉辦地就在其中一座別墅舉行，酒會沙龍模式，主題為‘開啟網遊未來10年’。
    王曜跟蔡昊雨到達宴會場地時，看著裏麵一群西裝筆挺渾身上下散發著成功人士的中年企業家們，同時微微挑眉。
    能夠出現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華夏有些產業的尖端頭部了，大多數都是十幾年的從業者，王曜和蔡昊雨兩個過於年輕的麵孔出現，自然一下子成為了焦點。
    不過大多數人對於王曜這張臉十分熟悉，畢竟是多次跟馬芸同時出現在各大新聞中的年輕才俊。
    而且背靠著‘上滬天驕’這個名頭，在上滬也算是東道主了。
    但並沒有人主動上前打招呼，反而都饒有興致或者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議論紛紛，主要是好奇王曜一個搞電商的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侍者的帶領下，找到屬於星遊的位置，位於整個會場最角落的之一。
    “嘖，被看輕了啊蔡總。”王曜輕笑道。
    “至少有個座位。”蔡昊雨也笑道。
    等了一會兒看到發起者雷君意氣風發的上台做開幕儀式，揮斥方遒的模樣。
    “看到這麽多行業前輩有何感想？”王曜笑著問道。
    “彼可取而代之？”蔡昊雨輕笑一聲。
    王曜微微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年十八，站著如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