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還有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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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於大全、小全兄弟倆的驚愕、感歎和敬佩,沈維星在聽完夏思嘉的話後,更多的是擔憂。
    夏思芫行為存疑,舉報她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如果夏思芫被查出有問題,夏思嘉會不會受到牽連?
    雖說,舉報間諜是能立功。
    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沈維星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呈遞上去的報告。
    隻要組織批準同意,他就能南下執行新任務,並帶著夏思嘉一起離開紅麓城。
    到時候,就能免受紅麓城這些人和事的牽累。
    想到這裏,沈維星帶著幾分篤定的語氣說道:“這件事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我來處理,你不要擅自行動。”
    “不會的,交給你我就放心了。”夏思嘉笑道。
    他們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103室。
    大全小全剛扶沈維星坐上輪椅,就有人匆匆來通知他,“沈營長,您終於回來了!政委和團長一會兒過來,讓您準備一下!”
    說完,報信人快速瞟了夏思嘉一眼。
    這意思很明顯。
    別的沒什麽要準備的。
    就是要避開一下無關人等。
    夏思嘉注意到這個細節了。
    她想,能讓政委和團長雙雙出動的,應該是工作上的大事。
    她當然不方便聽。
    於是,夏思嘉拎走了其中兩包吃的,對沈維星說道:“我去給玲姐送東西,順帶去她家坐坐,晚點再回來!”
    說完就跑了。
    夏思嘉和楊玲,還有部隊大院的幾個孩子,一起說笑著吃點心的時候,103室正門窗緊閉著在議事。
    沈維星接過政委親自遞上的紅字文件,指尖輕顫。
    沒想到,任務調令這麽快就下來了!
    與此同時,城裏江北路的梁家,正燃起一場沒有硝煙的大戰。
    “靖書!你是不是被那個資本家小姐給下藥了啊?不然,你這麽聰明的孩子,卻被她耍得團團轉呢?”
    梁母跌坐在床邊,聲淚俱下。
    而梁靖書被他父親拿鞋底子抽了一頓,這會兒正跪在旁邊,焦急得像隻無頭蒼蠅。
    “爸,媽,思芫不可能拿家裏東西的……她一直都在我房間裏休息啊。”梁靖書解釋道:“況且,我都不知道你們在床底下藏了保險櫃,她第一次來我們家,又怎麽可能搞得這麽清楚?”
    梁父本來就還在氣頭上。
    聽見他為夏思芫辯解,頓時再次舉高了手裏的鞋底子。
    千層底的布鞋底,紮實厚重。
    一把抽下來,梁靖書的肩膀頓時火辣辣的疼!
    梁父怒其不爭,罵道:“她家道中落,她知道找你當靠山,那你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麽?你怎麽不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人家一肚子的算計!這還沒有正式踏進我們梁家的門,就已經把家裏的東西搬走了!那往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雞犬不寧的日子!”
    梁母像是被丈夫這話提醒了。
    她忽然收起了眼淚,抓著梁靖書的肩膀,一頓猛搖。
    “兒啊!你肯定是被那個小狐狸精迷了智,所以才一下子軸住了,想不清楚……沒關係,咱們現在和她劃清界限也還來得及!走,媽陪你去找她!你們離婚!”
    聞言,梁靖書立馬躲開了他母親的手。
    “媽!思芫是我的合法妻子!她又沒犯什麽錯誤,我為什麽要和她離婚?!”
    “你還敢頂嘴?!”
    梁父怒不可遏,舉著鞋底子,第三次要打兒子。
    梁母看不下去,張開手臂護著梁靖書。
    “老梁!你再打就要把靖書打死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要教訓兒子!咱們得去從那個小妖精手裏把東西拿回來!再讓他們倆把婚離了!”
    梁靖書還想掙紮,“媽,我不離——”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猛然扇在了梁靖書臉上,抽得他恍惚了好半天,以為自己神魂離體了。
    “不離?不離你就別當我兒子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豬腦子!你爸媽辛辛苦苦攢了半輩子的錢,就這麽被人偷了……你是半點不心疼父母,一心隻有那個小狐狸精啊!”
    梁母的眼裏七分痛恨,三分狠辣。
    “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她!要是一分不少的拿回我的財物,我也不是絕對不同意她進梁家的門!”
    “但要是這些錢少了半個子兒……”
    “別說她能不能當梁家的兒媳婦了……就連你梁靖書,也得給我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我養了個不成器的東西,就當我是白忙活這麽多年唄!”
    “反正我們還有你弟弟……”
    “大不了,就當我隻生過一個兒子!”
    ……
    夏思嘉不知道梁家的血雨腥風。
    她沒吃午飯,光靠著桃酥和餅幹,就著楊玲自己泡的杏子酒,也把肚子撐得渾圓。
    吃飽了就犯困。
    再加上不勝酒力。
    夏思嘉看東西都有些迷糊了,於是借楊玲家的小床眯一會兒。
    楊玲借著午睡由頭,把來蹭吃的孩子們送走了。
    可一關上門,她轉頭就來找夏思嘉說話。
    “你說,政委和團長都來了?喲,那真是有什麽大事……你真的一句半句都沒聽到?”
    夏思嘉抱著床頭的布偶娃娃,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懶洋洋地說:“真沒聽到。主要是不敢聽啊。機密大事,哪能讓我一個外人知道……”
    楊玲戳她,“什麽外人?你不是說好了要嫁給小沈的?”
    “沈維星不娶我啊。”夏思嘉忽然睜開水汪汪的眼睛,嘟噥,“他說他現在是個廢人,而我正值青春好年華,不該跟著他受委屈。”
    “小沈真這麽說啊?”楊玲靠在藤椅上,望著天花板,悠悠地說:“那他真是把你看得很重了。”
    夏思嘉鼻頭一皺,“也不算吧?主要是他這個人人品好,不管是對誰,他都會這樣說的。”
    “可我怎麽聽說,他之前誰也看不上,一聽說是你家要嫁女兒,就上趕著跑過去?”楊玲堅持己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家裏親戚還是什麽人,和你外公那輩有淵源。”
    夏思嘉的酒意忽然散去大半。
    “玲姐,你說真的啊?”
    楊玲睨她一眼,隨後重重點頭,“這麽大的事,我還能撒謊騙你不成?就是老蕭他們當時喝酒提了一嘴,我也沒太注意聽……就記得說,有個信物什麽的。”
    信物?
    夏思嘉腦子裏空白一片。
    她怎麽完全沒聽說過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