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嘖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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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哭得不行,連帶著說話也語無倫次。
她就白書瑤這麽一個閨女,丈夫去世之後,要不是有這個閨女撐著她,她隻怕是早就隨著白建軍一道去了。
這麽多年,王晴什麽都聽白書瑤的,已經成了習慣。
白書瑤乍一出事,她就慌了神,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王晴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薑茶和葉素容去部隊裏頭跟領導們說,這件事情就是一個誤會,她的瑤瑤一定可以被放回來。
但她沒有想過,薑茶願不願意去替白書瑤求情。
薑茶決定裝傻到底。
“王嬸子,您這話說得好笑,我和我媽才來家屬院裏幾天啊?你閨女被人帶走了,我去求情,能有什麽用?”
王晴沒有想到薑茶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她連眼淚都忘了繼續流,“不是,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我該知道什麽嗎?”
王晴啞言。
不,她應該去求霍大哥,這個小賤蹄子跟她媽媽一樣,指不定看她怎麽不順眼呢,霍大哥肯定不會不管她的。
王晴擦了擦眼淚,轉身就跑。
來去匆匆的模樣,心酸卻好笑。
薑茶忍著笑,把無辜人設貫徹到底。
“劉嬸子,她這是怎麽了?”
劉翠蓮意有所指,“你甭理她,她這是病急亂投醫。”
讓受害者去證明她女兒的清白?
劉翠蓮不說王晴是腦袋不好使,都算是客氣的了!
薑茶“哦”了一聲,“我去看看我媽起來了沒!”
葉素容早就起來了,起床之後,她還得洗漱,護膚,再慢條斯理的吃早飯。
薑茶回家的時候,葉素容才剛剛開始護膚。
她跟葉素容說了外麵的事,葉素容將自己做的護膚品往臉上塗塗抹抹。
“那個王晴,找你不成,一定會去找你霍叔。”
昨天,葉素容和霍霆坤把話說開了之後,她對霍霆坤這個人,還是極為放心的。
薑茶就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早上,我已經問過霍叔了,這件事兒,他不會偏袒王晴和白書瑤。”
“我知道,我就是怕他心裏頭不好受。”
“您說,咱們受了委屈,霍叔的心裏,好受嗎?”
葉素容被薑茶問到了。
是啊,她怎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等到葉素容磨磨蹭蹭地吃完了早飯,她們家門口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
以孫紅英和何美珊為首,一群婦女,帶著家裏的男人一起,登門給葉素容和薑茶道歉。
“素容妹子,是我們不好,根本就不了解你,還在背後說你的壞話,領導已經罰過我們了,我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們見氣啊!”
何美珊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昨天,她聽到霍競川說他鋼筆沒丟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孫紅英隻是嘴快,但沒什麽壞心,她一想到昨天,她說葉素容和薑茶的壞話說的最凶,人家還費勁巴拉地給她弄臉,她這心裏頭就特別的過意不去。
“素容妹子,我這個人就是嘴賤,你別跟我一般計較,我以後一定改,再也不會聽風就是雨,胡亂說別人的閑話了。”
葉素容倒真的沒怎麽跟人這麽相處過。
她活了四十來年,在她生活的圈子裏,不管見了誰,別人都對她點頭哈腰,生怕惹得她不開心。
這麽親民的相處方式,她還是第一次嚐試。
“沒事兒,咱們都不了解彼此,有誤會也是正常,把話說開了就好了。”
葉素容越是大度,這些人就越是愧疚。
薑茶左看右看,覺得奇怪。
“不是說白書瑤也被帶走了嗎?怎麽不見她回來?”
薑茶‘愧疚’得不行,“這件事,說來說去,也怪我,要是我當時把鋼筆收下就好了。”
“嗐,別提了,那支鋼筆根本就不是霍競川的。”
孫紅英一想起這事兒就來氣。
“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和霍競川還在首長那裏沒走,我估摸著,她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為著這件事,領導扣了她們家男人一個月的津貼,光是想想,孫紅英就悔的,恨不能撕爛自己這張破嘴。
誰不氣呢?
她們每家都被罰了錢,還有正要升遷的,因為這件事兒,被迫暫停了升遷考核,這個損失才大。
何美珊似笑非笑,“她倒是無辜,就一句她以為那支鋼筆是霍競川的,就想要把這件事揭過去,可害苦了我們。”
“誰說不是呢?我原先一直以為,這姑娘挺好的,長得漂亮又乖巧,唱歌好聽嘴還甜,現在看來,她也是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主兒。
薑茶就笑笑不說話。
這些人,當著她和她媽媽的麵兒,這麽說白書瑤,她們要是也借著這個話茬,對白書瑤落井下石,這些人背地裏還指不定怎麽編排她和她媽呢。
薑茶幹脆扯起了別的閑話,“媽,剛才劉嬸子說,讓您空了就去她們家一趟,昨天那個潔麵膏,她家閨女用的可好了。”
“是嗎?我這就過去啊!”
男人們回了部隊繼續上班,那些女人們,一提起美白養顏,話題一下子就偏了。
葉素容去了劉嬸子家裏,有不少人跟著一起去看。
薑茶懶得過去,趁著早上天涼,薑茶幹脆在家屬院裏頭四處轉轉。
她剛轉悠到池塘那裏,就看見白書瑤一頭鑽進了霍競川的懷裏。
薑茶捂住嘴巴,後退一步,腳後跟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樹枝。
嘎巴一聲,枯樹枝應聲而斷,霍競川猛地把白書瑤從他的懷裏推開,鷹鉤一般的眸子瞬間鎖定了薑茶的位置,一眼就瞧見了她。
四目相對,薑茶有一點點無語。
媽呀,她攏共就來過兩回這邊,碰到的,都是個什麽事兒啊?
“那個啥,我就是過來轉轉,你們繼續,繼續啊!”
薑茶轉身就跑,霍競川衝她喊道:“站住,過來。”
聲音順著空氣傳到薑茶耳朵裏麵的時候,就像是一道催命符,薑茶的一雙腳丫子,邁得更快了。
她才不停呢,傻子才會停。
忽然,薑茶的後脖領子被人一揪,男人的力道有些大,她腳步有些亂,一不小心兩隻腳踢到了一起,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一仰。
薑茶抬手,慌亂地想要抓住什麽,避免自己摔倒的結局。
下一秒,一隻大手不偏不倚地托住了她的後腰。
好軟!
霍競川喉結滾動,心口一顫。
薑茶原本應該抓空的雙手,一下子抓住了霍競川軍裝的前襟。
筆挺熨帖的軍裝,被她抓得褶皺,金屬的口子也崩開了兩顆,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他的鎖骨處,有一顆深紅的痣,米粒大小,靠近心髒。
隨著他的胸膛起伏。
好……性感!
薑茶慌亂地移開眼睛。
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貼在男人健碩的胸肌上方。
被她攥緊的軍裝,貼身包裹著他的腰腹,隱隱約約可以看清腹肌的輪廓。
完蛋!
她好像看到,更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薑茶猛地鬆手。
顧不上還沒站穩的身子,一把推開抱住了她的男人,踉踉蹌蹌地後退,扶著大樹強站穩了身體。
“謝……謝謝你!”
薑茶的心髒,快要跳到了喉嚨口。
霍競川被她氣笑了。
“我叫你站住,你跑什麽?”
“有嗎?”薑茶繼續裝傻,“我沒聽到呢。”
霍競川伸手,將她的後脖頸一扣。
薑茶下意識地縮緊了脖子,“你幹什麽?”
“過來。”
霍競川執意要把薑茶拎到了白書瑤的麵前。
白書瑤剛才被霍競川那麽一推,險些摔倒,她的腳上本來就纏著繃帶,平衡性比往常要差上一些。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手邊的樹枝,她現在指不定就摔到地上去了。
誰知道霍競川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跑去追薑茶那個賤人。
她有什麽好的?為什麽才來家屬院兩天,就勾得所有的人都幫她說話?
白書瑤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知道,霍競川把薑茶拎到了白書瑤的麵前。
薑茶吞了一口唾沫,“大哥,你和人家談情說愛,我出現在這兒,不方便。”
“談情說愛?”
霍競川指了指白書瑤,“把你剛才的話,對著茶茶,再說一次。”
縱使白書瑤再不服氣,當著霍競川的麵,她依舊要乖巧、懂事、通情達理。
薑茶沒明白霍競川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她想走的心,分秒倍增。
“薑茶,對不起,是我不該不經過求證,就跑到你的麵前,說要還競川哥哥鋼筆,讓人家誤會了你們,還傳出了這麽多的流言,都是我不好。”
白書瑤一邊說一邊哭,那模樣,哪裏像是道歉?
她分明就是在喊冤。
果然,薑茶還沒回答,白書瑤就梨花帶雨的對霍競川說道:“競川哥哥,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我是個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薑茶中肯評論:“嘖嘖,青梅竹馬。”
霍競川:“……”
白書瑤又說:“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早就明白了,不是嗎?她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是想要跟她交朋友,所以才想著借這件事,跟她套近乎的,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樣的地步。”
薑茶:“嘖嘖,兩小無猜。”
霍競川:“……”
她能不能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