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金吾衛被阻,我自一力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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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隊伍百人。
    程處弼喊來的金吾衛很快到來。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西邊的彩霞映射半邊天。
    金吾衛穿甲持兵而來的時候,宅邸裏的方秋白等人都是一驚。
    但很快,他們望向另外一邊,竟然又有一支金吾衛到來。
    霞光映射甲胄閃閃發光,不明緣由的百姓以為有大事發生,紛紛躲開。
    “程郞將不是放衙了嗎?怎麽還擅自調動軍隊。”
    來者同樣是位郎將,語氣十分陰陽。
    “房遺愛,我的事和你無關!”
    程處弼臉色一沉,冷聲道。
    李象聞言,愣了下,這才認真打量對方。
    尖嘴猴腮,人長得瘦瘦的,甲胄穿在身上有點不倫不類。
    想了想,好像對方和高陽公主已經成親,也不知道高陽公出出軌沒。
    大唐有兩大綠帽王。
    真實的綠帽王房遺愛。
    虛假的綠帽王長孫衝。
    “肯定和我無關,但你放衙後無權調動金吾衛,今日是我值班。”
    房遺愛注意到李象打量著他,但沒有理會。
    他父親是當朝宰相,自身又是駙馬,區區皇孫,不以為然。
    論起關係來,李象還得喊他一聲姑父。
    “你要因為奇水幫攔我?”
    程處弼臉微沉。
    十二衛的軍隊和地方軍隊不同,理論上中郎將以下的軍官在放衙之後不可以再調動。
    所以理論上程處弼放衙之後,就沒有權調動金吾衛的士兵。
    這有效避免了個人擅自調動軍隊,恣意妄為。
    “什麽奇水幫黑水幫,我隻知道你現在放衙了,無權調動軍隊。”
    房遺愛不以為然,不給麵子。
    “皇孫,我和房遺愛有舊怨,需要你出手了。”
    程處弼朝房遺愛冷冷哼一聲,隨即低聲在李象耳邊說道。
    “是你們個人恩怨,還是他受韋貴妃指使?”
    李象望著遠處的房遺愛,淡淡道。
    “這......不好說。”
    程處弼不敢保證。
    房遺愛來得這麽巧,不無可能。
    李象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朝房遺愛走去。
    “此乃皇長孫李象,金吾衛諸將士還不快快覲見!”
    程處弼跟上,大聲介紹李象的身份。
    他讓人喊來的那支金吾衛第一時間行禮。
    跟著房遺愛巡邏的那支金吾衛則是紛紛望向房遺愛。
    “我乃駙馬,按輩分乃是皇孫姑父,要拜也是皇孫先拜。”
    房遺愛依舊保持著驕傲。
    以房家的權勢,麵對太子也不怵。
    原來高陽公主已經下嫁房遺愛......李象不由有些可憐對方。
    千古綠帽王......也算是名揚千古,父子齊名。
    “象,拜見姑父。”
    李象收斂心情,認真行叉手禮。
    從目前來說,房遺愛隻是和程處弼有舊怨,和韋貴妃無關,他是應該行這個禮,沒有不妥。
    “皇孫客氣了。”
    房遺愛臉色微微一變,不敢托大,向李象行禮。
    朝廷的駙馬太多了,含金量肯定是比不上皇長孫,哪怕對方是庶出。
    故而該注意的要注意。
    “這座宅子是我新宅,被奇水幫霸占,房姑父可否幫忙驅趕?”
    李象盯著房遺愛的眼睛說道。
    程處弼剛才臉色還有些難看,聞言露出笑容。
    “這種糾紛與金吾衛無關,皇孫應該找長安縣衙才是。”
    房遺愛猶豫片刻,正色道。
    “你來解釋。”
    李象朝那名主簿招手。
    那名主播屁顛屁顛跑來,解釋著事情緣由。
    房遺愛聽完臉色微變,望著幸災樂禍的程處弼好一會兒。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這種糾紛和金吾衛無關,皇孫應當找縣衙。”
    現住人家不肯搬走,那就應該由縣衙繼續出麵,驅趕還是怎樣都是縣衙的事。
    金吾衛負責巡邏、維護治安、保衛京城安全等等,和這種民生糾紛無關。
    “韋貴妃與你打過招呼?”
    李象眉頭一挑,眼神變得深邃。
    “沒有的事。”
    房遺愛臉色微變。
    “果然又是韋貴妃?”
    李象大步上前,一拳打出。
    “你敢對姑父出手?!”
    房遺愛大驚,連忙後退。
    但沒想過李象會突然出手,慢了一拍,手臂擋了一拳,疼得齜牙咧嘴,暗驚李象力氣為何如此之大。
    身後金吾衛躁動,下意識要上前。
    “此乃皇長孫,他們個人私事,你們確定要參與?”
    程處弼將他們擋住,厲聲指責。
    皇長孫的名頭挺好用的,加上程處弼本身是金吾衛郎將。
    房遺愛帶來的金吾衛隻是稍微躁動,就退到一邊看戲,甚至有桀驁不馴的士兵掏出瓜子坐在一旁。
    將軍和皇長孫大打出手,這是難得的好戲。
    程處弼也是這樣覺得,比他們更加感興趣,非常好奇李象有多厲害。
    他們這些開國二代,無論從文還是從武,本身都是練過好幾年,會一些武功。
    而到了李象這些第三代,對練武並沒有嚴格要求,就算是不願意學,家中長輩也不會強迫。
    畢竟和平年代,武功用處不大,練武又是件辛苦活。
    再看街道中。
    房遺愛受了一拳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是金吾衛郎將,還是李象的長輩,武功在京中二代中頗為不凡。
    果然如韋貴妃口中那般目無尊長,作為姑父好好教育教育他!
    隻是很快,房遺愛就驚悚,被李象打得節節敗退。
    李象看上去都是毫無章法的拳頭。
    但其力如牛,每一拳一腳都如莽牛撞在身上,疼得忍不住。
    雖然常年練武,但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和人生死搏鬥,根本就受不了。
    “住手!”
    房遺愛隻能喊停。
    怕再這樣下去,臉麵丟盡。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孩童暴打,何其丟臉?
    “插手我和韋貴妃的恩怨,你夠資格了嗎?”
    李象冷哼一聲,出拳更加迅猛。
    他一直知道穿越後力量變強了,但還是第一次這麽暢快。
    有一種任對方招式盡出,我自有一力破之的傲然。
    “可惡!”
    房遺愛氣得臉色鐵青。
    竟然嗬斥他沒有資格,京城有比他尊貴多少的公子?
    但房遺愛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是李象的對手,李象的蠻力太大了。
    最終,他不得不認輸。
    “我認輸,現在就帶人離開。”
    房遺愛擔心再這樣下去,會更加丟臉。
    “幫我清了奇水幫,今日此事當作沒發生過!”
    李象覺得自己還沒有出盡全力,但想了想還是停下。
    太陽已經下山,西邊的彩霞暗淡了不少,再打下去天都要黑了。
    停手後,房遺愛和程處弼一人一支隊伍衝進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