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被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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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皇後娘娘都不同意,是宋睿一意孤行?難怪他非要趕在皇上回京前讓人進門。
    “我和王爺是賜婚,顧小姐該去問皇上。”
    “山雞就是山雞,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就算你耍盡手段擠走了沈月柔,你也成不了定王妃!”顧盈眼裏閃著得意的笑,雖然謝棠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麽。
    “是嗎?那你怎麽知道下一個定王妃我就擠不走呢?”
    “果然是商人的女兒,一點禮義廉恥賢良淑德的樣子都沒有,定王是怎麽被你這種人蒙騙的?”
    “顧小姐才不愧是皇親國戚大家千金,嚼舌根多管閑事倒是很有一套。”謝棠淡淡道。
    “你!”顧盈雪白的臉蛋兒微微漲紅,“真該讓定王看看你這幅嘴臉!”
    謝棠瞧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裏微微一動,按理說她作為太子的表妹,自然就算是宋雁亭的對立麵,怎麽她一口一個定王,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半點看不出排斥?
    “顧小姐,我多嘴問一句,你說會有新的定王妃,是誰啊?”
    顧盈一咬唇:“本小姐怎麽會知道,這自然要等皇上回來裁定。”
    “哦,其實我這人還是挺好相處的,隻要不是顧小姐都沒問題。”
    顧盈眼神顯然閃爍了下,蹭的站起身:“你簡直…不可理喻!”
    瞧著她氣衝衝的坐回去,謝棠心裏也打鼓了,不會吧?不會真是她吧?她可是顧家人,皇後的侄女,以他們水火不容的關係,怎麽可能把顧家人推入“火坑”呢?
    可瞧顧盈的樣子,口口聲聲不離宋雁亭和定王妃,比自己這個側妃還上心呢。
    如果說她愛慕宋雁亭,謝棠不會意外,宋雁亭的能力樣貌放眼整個京城都是一等一的,但顧家和皇後能容她胡鬧?
    正不著邊際的琢磨呢,又看見一個熟人過來了,大家一看見她,自動都把目光掃向了謝棠。
    謝棠也愣了下,實在沒想到賓客裏還有沈月柔,這麽碰麵,確實還有些尷尬。
    沈月柔跟沒瞧見她似得,在另一桌坐下了,唯獨謝棠這裏獨自一桌,她還真是誰都不認識,在這些小姐夫人眼裏,她也不過就是個混入貴族的商家女,不足以登大雅之堂。
    就在她百無聊賴等著開席的時候,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過來坐在了她旁邊,模樣溫婉可人,禮貌的朝她笑了笑。
    謝棠也不知道她是誰,回了個笑就聽見外麵的吹打聲,想必是新人到了。
    妾室進門根本不需要拜堂,也不用鬧洞房,隻要將人送進房間就開席了。
    謝棠這桌始終就她們兩個人,兩人都沉默的吃著菜,吃的差不多了,那姑娘忽然朝她舉了舉杯。
    謝棠猶豫了下,也舉杯跟她碰了下,但跟不認識不知底細的人,她始終保持著警惕,瞧瞧將酒灑在了地上,並沒有喝。
    喝完酒那姑娘就離席了,謝棠讓秀竹去前院兒看看宋雁亭吃完了沒有,她也沒什麽可待得,還不如早點回府。
    沒一會兒秀竹回來說王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讓她現在可以過去了,謝棠起身又看了眼沈月柔,起身朝前院兒去。
    前頭男人們就吵的多了,貴族們喝起酒來也沒多優雅,又是劃拳又是拚酒的,宋雁亭坐在那裏誰也不敢上前勸酒,自成一方天地。
    正在敬酒的宋睿看見謝棠,頓了下自己倒了杯酒走過來:“王嫂這就吃好了?”
    “嗯,祝太子和小芸百年好合。”
    宋睿低聲說了句:“王嫂是真心的?”
    謝棠一擰眉,他把酒杯遞了過來:“那這杯喜酒王嫂得喝吧?”
    謝棠今天滴酒未沾,更不會喝他這個意圖不明的人敬的酒:“抱歉,我喝不了酒。”
    “哦?可本宮第一次見王嫂的時候,王嫂就微醺的瞪著本宮。”
    謝棠一皺眉,宋睿手裏的酒杯忽然被拿走,宋雁亭半點麵子都不給的放到桌上:“太子喝多了小心不能洞房,我們走。”
    謝棠點點頭,剛邁開腿,忽然聽見管家臉色大變的跑過來:“殿下,殿下出事了!”
    宋睿眼神立刻清明了幾分:“豈有此理,怎麽在賓客前如此失禮?”
    管家喘了口氣:“殿下,真是大事。”他湊到宋睿耳邊低語了幾句,宋睿的臉色也變了變。
    “抱歉,本宮先失陪一下,你替本宮先招呼著,記得,先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宋睿匆匆去了後院兒,謝棠和宋雁亭麵麵相覷:“怎麽了?”
    宋雁亭搖了搖頭:“走,去看看。”
    兩人跟著一起過去,到了後院兒發現很多女眷都圍在一間屋子門口,臉色各異的議論紛紛。
    宋睿喊了聲:“大家別圍著了,本宮自會處理。”
    女眷們往開散了散,這時從房裏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謝棠定睛一看心裏大震,這不就是剛才跟她一桌的那個嗎?!
    “怎麽了?”察覺到她的異樣,宋雁亭低聲問。
    謝棠拉著他的袖子:“這姑娘是誰?”
    “平陽侯府的鄭小姐,難不成她偷情都偷到這裏來了?”
    “就是她?!”謝棠心裏冒出不好的預感,她再怎麽糊塗也不至於在這麽混亂的地方胡來吧,何況那個難寵不是已經廢了?那裏麵的男人是?
    “裏麵是誰?滾出來!”宋睿厲聲吼道。
    很快又從裏麵出來一個男子,麵貌端正,滿臉羞紅,撲通就跪了下來:“是臣酒後糊塗,冒犯了鄭小姐,求殿下責罰。”
    “這又是誰?”
    宋雁亭搖了搖頭,京城這麽大,皇親國戚加上文武百官,公子紈絝數不勝數,他根本不認得幾個。
    宋睿一腳就踹上他的肩頭:“簡直混賬!玷汙千金清白,你以死謝罪都不夠!”
    那男子一臉羞愧:“臣任由殿下和鄭小姐處置。”
    “來人!”
    “殿下!”一直低頭流淚的鄭嫻忙開口,“殿下,不是他的錯。”
    “什麽?”宋睿皺起眉,“不是他強迫,難道還是你自願的?”
    鄭嫻搖頭,眼淚簌簌掉落:“不是的殿下,是,是我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