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三人不敢相信的看看張明，又看看蘇懷，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們還有事情要聊？”張明問道。
    “沒有。”蘇懷淡淡的說道。
    蘇沫沫忍不住問：“張老師，你來接蘇懷的？”
    “嗯。”張明隨便點了下頭，知道蘇沫沫跟蘇懷是姐妹。
    但也因為昨天聽說了蘇懷為什麽明明數學天賦這麽好，卻隻能上個專科，就是因為蘇沫沫的母親和縱容她們的父親。
    因此連帶著對蘇沫沫也沒什麽好印象。
    隻因為他們的一己私欲，便差點兒毀掉一個人才。
    因此張明不欲與蘇沫沫多說，隻對蘇懷說：“快跟我來吧。”
    “好。”蘇懷跟著張明離開。
    賈依安疑惑道：“剛剛張老師說是教授讓他來接蘇懷的，哪個教授？”
    “不會是程教授吧？張老師不是程教授的助教嗎？”徐青青自己說出這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聽聽你這話說的，能信嗎？”賈依安吐槽，“蘇懷，一個專科生，還是一個服裝設計專業的專科生，她懂什麽是高數嗎？還能跟程教授聯係在一起？開什麽玩笑。”
    “這不是因為張明來接的她嗎？不然我也不會往程教授身上想啊。”徐青青說道，“沫沫，蘇懷在家裏就沒提點兒什麽？”
    蘇沫沫心想，蘇懷都直接住在老宅了，就沒回家。
    “沒有。”蘇沫沫沉著臉說。
    三人進了教室，找了個位置坐下。
    過了會兒，就見張明帶著蘇懷進來了。
    “剛剛蘇懷不是比我們先走一步嗎？怎麽現在才來？”蘇沫沫疑惑道。
    “沫沫，我突然想到，蘇沫沫不會是跟張明有點兒什麽吧？也不一定是認識教授。”徐青青忽然說道。
    旁邊有同學聽到，忙問：“怎麽了？有瓜？”
    “沒什麽。”蘇沫沫言不由衷的笑笑，忽然轉了下腦筋，說道，“就是蘇懷，她是大專校區那邊的學生，學的還是服裝設計專業，連高數都沒學過的。可是怎麽張明親自帶著來了咱們這兒上課？咱們的課，跟她有什麽關係啊。”
    “誒，你一說，還真是。”沒一會兒，這些嘁嘁喳喳的話便傳遍了整個教室。
    張明特地安排蘇懷在第一排坐下。
    本來第一排的學生也不多，除了幾個特別熱愛數學的同學。
    其中就有趙海洋。
    他是現在大一數學係的第一人，還因為高考成績拿到了學校的全額獎學金。
    他的目標，就是能在畢業之前，參加一次丘成桐數學競賽。
    十分以自己的數學成績為傲，人便有些傲氣。
    因為數學好，本身又感興趣，所以平時張明對他也很多關注。
    趙海洋也聽到了剛剛傳遍教室的閑話，便問道：“張老師，蘇懷不是專科那邊的學生嗎？聽說是學的服裝設計，她們那個專業連高數課都沒有，怎麽跑來我們這裏聽課了？”
    “是啊。”有學生不滿道，“如果大專生都來聽我們本科生的課，不是亂套了嗎？”
    “是啊，不說什麽專科本科了，就說非本專業的，都來占位置聽課，帶了這個頭，這麽做的人多了，反倒讓我們本專業的學生沒位置聽課，這太不公平了。”
    底下一下子，鬧哄哄一片。
    張明高聲說：“不要以為你們這麽七嘴八舌的鬧開了，這次的隨堂小考就可以取消。”
    “我跟你們講，這次的考試成績，是要算學分的。”張明說道。
    張明這話一出，教室中立即哀嚎一片。
    “好了，蘇懷不是來聽課的，她是來跟著一起隨堂小考的。也不會開一個來占用你們位置聽課的頭，你們放心好了。”張明心道，按照蘇懷昨天答的那三道題的水平。
    整個本科四年的數學，蘇懷都沒必要學。
    就算要學，也不必來課堂上學。
    本科課堂裏的內容，已經沒有什麽值得蘇懷聽的了。
    就看程教授是不是要給蘇懷開小灶了。
    別說，想到這，張明都羨慕了。
    “她來考試？”趙海洋聲音裏滿是不屑，“她那個專業連高數課都沒有，她來考試？她考的明白嗎？”
    這話一出，整個教室哄堂大笑。
    張明想要解釋，人蘇懷的數學水平很高。
    雖然所報的專業沒有高數課，但人家蘇懷的水平比在座的都高。
    不過他又覺得，這麽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
    早知道把昨天蘇懷答的那份題給帶來了。
    不過這麽想著，張明的回答便遲了些。
    蘇懷那邊已經不緊不慢的開了口，“考不考的明白，看成績說話就是了。”
    蘇懷食指和中指間夾了一支黑色中性筆，熟練地邊轉著邊說：“別到時候你的成績還不如我。”
    “你在開什麽玩笑？”
    “你瘋了吧？”
    “趙海洋會輸給你？”
    “趙海洋可是大一數學第一，即便是大二的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是啊！趙海洋選的智能科學對數學專業要求很高，他的水平並不比數學係的同學差，你跟他比？”
    趙海洋聽笑了，驕傲又不屑的對蘇懷說：“你可能第一次來南校區，對這邊不了解。這裏的成績，北校區比不了。別說考過我，你別考了這次倒數第一，就已經算不錯了。”
    張明張張嘴，想說不是的。
    他現在特別想去程教授那兒，把蘇懷昨天答的那份題拿出來。
    “那我要是考過你了呢？”蘇懷挑眉問。
    趙海洋笑的更厲害了，“你？一個連本科線都沒達到的人，要跟我比成績？你要能比得過，早就跟我們是同學了，何必在今天以專科生的身份來旁聽？”
    “你就說吧，我要是考過你了怎麽辦？”蘇懷有些不耐煩地說，“一個大老爺們兒，問你什麽答什麽，別磨磨唧唧的整些沒用的。”
    “還是你不敢正麵回答我？”
    趙海洋被蘇懷堵得臉發紅，氣急到結巴，“誰說……說我不敢正麵回答你！”
    “你說吧，如果你考過了我，你讓我幹什麽都行。”趙海洋大聲說道。
    “好說。”蘇懷朝趙海洋如同電視劇裏的大俠似的拱拱手，“我要是考的比你好，以後見到我，都喊我一聲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