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滅了徐清禾心裏那團火，早些年的艱難一一劃過眼前。
    徐母是再婚的，當初要不是憑著一張臉，在菜市場勾搭上她的繼父，她們母女現在應該還在靠賣菜艱難度日。
    “男人嘛，要哄，他想要的無非聽話和床上……”徐母又搬出她那一套。
    徐清禾打斷，“我就非嫁他不可嗎？”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徐母氣得再打過來，她幹脆收起手機，沒接。
    就算前幾分鍾滿腦子想的都是抓奸，徐清禾現在也冷靜下來幾分。
    她在外麵站了一會，轉頭回去，包廂門開著，莫逞不知什麽時候站在窗邊。
    徐清禾跟他視角差不多，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的林肖。
    莫逞轉頭，朝那邊指了指，“堂哥。”
    “還有一個女的。”
    “……“徐清禾真不知道該說什麽，眼看莫逞要推門進去，她忙過去拉出他。
    “他，跟別人吃飯而已。”徐清禾道。
    莫逞視線在徐清禾臉上掃了兩圈，他不太信這個回答，“既然跟別人吃飯，那你怕什麽？”
    “……”徐清禾懶得廢話，像小時候年紀稍大的姐姐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弟弟走一樣，把他拉進包廂。
    “我不想打擾而已。”她勉強說。
    莫逞盯著徐清禾拉著他的手，表情有些玩味。
    徐清禾也注意到自己的動作不妥，剛想撤回手，被莫逞反手握住。
    “你想不想聽他們說什麽？”
    他說完，也不等徐清禾同意，拉住她都手往旁邊包廂走。
    原來隔壁有一個擋板圍成的小間，是供琴師彈奏用的，連接三個房間，牆壁薄，別人說的什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徐清禾手仍被莫逞拉著，她學著他湊近耳朵，心想過一會沒準能聽到某人心碎的聲音。
    不過很可惜，那邊已經停止了話語。
    男女之間，不說話能做的事情很多。
    莫逞聳聳肩，擺了個沒趣的表情。
    徐清禾覺得自己真的是閑出屁來，被一個毛頭小子帶著走，她發現兩人手仍握著，一甩，一個擺設用的花瓶應聲倒地。
    “……”
    “誰？”林肖的聲音清晰。
    徐清禾簡直要暈死，要是林肖衝進來，這還怎麽解釋得通？
    如果再把和莫逞睡過的事情捅出來，那簡直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有理也變沒理。
    對比徐清禾，莫逞就顯得淡定許多。
    門推開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臉色還是變了變。
    徐清禾垂死掙紮，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莫逞低頭，“你說什麽？”
    “別說話。”徐清禾瞪他。
    隻見莫逞輕笑一聲：“堂嫂，我們好像在偷情。”
    徐清禾臉色默哀，她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今天才如此倒黴。
    她想得出神，突然腰被往前一勾，她還沒反應過來，莫逞的唇已經壓下。
    他的吻技毫無技巧，隻有一股青少年的莽撞勁，生扯，掠奪，似乎要把她吞下。
    “嗚嗚……”她抗議，乘機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散開，卻更加強了他的“獸行。”
    林肖腳步停下，從小受的教育讓他覺得在這種做那種事情簡直荒唐。
    更荒唐的是，他居然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