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秒鍾，徐清禾以為自己幻聽了。
    “為什麽？”
    莫逞嘴角含笑，舔舔後槽牙甩出一句：“如果你需要一個理由的話，沒睡夠，食之味髓。”
    “你女朋友不能滿足你？”徐清禾真誠發問。
    “我跟她沒睡過。”莫逞漫不經心道，“跟你是第一次。“
    狗屁，那天晚上完全是他主導，誰第一次那樣？
    “說起來，我還挺吃虧。”
    “停車！”徐清禾拍了一下車子，緊急叫停，“我說了，那天晚上是意外。”
    莫逞一腳刹車，緊接著後麵一個催促的喇叭聲響起，他重新啟動車子。
    “前麵地鐵站停下。”徐清禾冷冷說。
    莫逞照做，一到地點，她立即甩車門而下，鑽進了地鐵站。
    再生氣還是要上班，徐清禾做了半個小時地鐵到公司，胡思亂想之下，工作也是一團糟。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慢騰騰地趕去徐母住處，要分手，就得給徐母一個非常充足的理由。
    徐母一遍遍說徐清禾嫁給林肖就跨越了階級，從賣菜的到大學教授的妻子，巨大的反差讓徐母這幾年一直活在追求人上人的執念之中。
    要說服她，談何容易。
    特別是陳教授如今癱瘓在床，昏迷不醒，徐母地位不如從前。
    徐清禾去到徐母住處，餐桌上，從菜到碗都是綠的，她有些好笑。
    “吃不下去嗎？”徐母一巴掌扇上去，“徐清禾，你很有本事。”
    徐清禾提前偏過臉，沒有很疼，她說：“我跟林肖的堂弟睡了，我決不能跟林肖結婚，事情捅出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大家族都怕丟臉，尤其還是這種。
    “你……”徐母臉上的震驚之色擋不住，“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徐清禾怕她不信，掀起衣服，身上曖昧的痕跡未消：“林肖不愛我，他愛的另外一個女人，我受不了，報複。”
    徐母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動手掃清桌上的飯菜，然後推搡著徐清禾出門，“滾，你給我滾！”
    “媽！”徐清禾站在門邊。
    “我沒你這種女兒。”
    門砰地一聲關上，要不是徐清禾後退半步，就會被砸到鼻子。
    徐清禾垂頭喪氣地回到公寓，林肖見她紅紅的眼眶，多看了兩眼，卻什麽都沒問。
    然後進自己臥室去了。
    沒一會，徐清禾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要走的時候，林肖臥室門打開了。
    他盯著她的兩個行李箱，“有必要嗎？”
    徐清禾握了握拳：“我問你，婚期為什麽要延後？”
    林肖沒有跟她對視，似是而非地說：“結婚不僅需要感性，還需要理性。”
    “誰讓你感性，又是誰讓你理性呢？”她笑得有些蒼涼。
    林肖薄唇緊抿，“才一點小事，你就這麽大張旗鼓，可見婚後是什麽樣子。”
    “我想，我們應該冷靜冷靜。”
    “好啊，冷靜。”徐清禾攤了攤手，“還有，你別對我媽說，你媽什麽什麽的，我對你媽從來都是稱伯母，希望你也尊重點。”
    林肖抿著唇，下巴微揚，不說話。
    徐清禾拉著兩個行李箱往外走，拉上門，再到樓下。
    跟預想之中一樣，沒人追上來，他甚至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
    偌大的城市，徐清禾不知道去哪，她挑了個便宜的酒店，一晚上兩百塊錢。
    在過去的途中，她接到公司HR的電話，那邊說：“小徐，有件好事通知你，你升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