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計劃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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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看之下,才能發現這“石塊”棱角分明,邊緣甚至帶著刻意錘打,模仿天然金礦脈的紋理,表麵有些地方還故意粘著些深色的礦渣土粒,偽裝得極好。
    “銅胎,渡了層金粉!”
    “是我上山打獵時發現的...”
    “有十來塊!”
    林澈拿起一塊,指尖在那層薄薄的金皮上摩挲了一下。
    “金水挺厚,火候也老。能經得住鋤頭刮,經得住牙咬。”
    他掂了掂,那沉甸甸的手感,足以讓任何窮怕了的人瞬間血脈賁張。
    他將銅塊隨手丟回竹簍,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找幾個口風散、力氣弱、家裏揭不開鍋的短工,你帶著他們,去我的田裏‘開荒’。”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跟馬三關係好...”
    牛二雖然腦袋愚笨,但也想到林澈接下來會怎麽做,隻是他萬萬想不到,事情後續的發展讓他大吃一驚。
    這事帶來的後果將在白石村引起天翻地覆的變化...
    等林澈和牛二商議的差不多。
    三女也將東西收拾妥當,香噴噴的白米飯也端了出來。
    “飯好了,夫君!”
    “嗯,好!”
    牛二也跟著林澈來到飯桌,一大盆鹿肉,這可是硬貨!
    一塊塊油亮亮的肉塊,散發著原始而誘人的肉香。
    眾人也不囉嗦,端起碗就開始幹飯。
    隻是院牆邊有一雙陰狠的眸子正死死盯著他們。
    馬三被林澈狠踹一腳的事兒,一直懷恨在心,總琢磨著怎麽報複。
    吃過晚飯,鬼使神差地就溜達到了林澈家附近。
    嘿!這一看不要緊,林澈桌上竟然擺著一大盆鹿肉,和一鍋白米飯。
    吃得比他還好。
    林澈窮得叮當響,平時摳摳搜搜的,栗米都吃不上,怎麽突然這麽大方燒一鍋鹿肉?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馬三那顆猥瑣又貪婪的心立刻活泛起來。
    他像隻偷油的老鼠,悄咪咪地爬上林澈家後院那矮土牆,扒著牆頭往裏偷窺。
    這一看,差點讓他從牆頭上栽下來!
    我的個親娘祖奶奶!
    竹簍裏竟然有閃閃發光的東西,那成色,那質感…不是金子是什麽?
    這玩意兒他以前可隻在縣官老爺那見過,即便是純度不夠的金子,那也價值萬錢,更何況是那麽大幾塊....
    馬三的口水當時就流了三尺長,眼珠子都綠了!
    發財了!
    林澈這傻小子居然走了狗屎運,撿到了這種寶貝!
    怪不得中午給自己還三吊錢,毫不心痛。
    這還得了?
    這潑天的富貴,怎麽能落在林澈那個廢物手裏?
    馬三心裏的小算盤劈裏啪啦一頓狂響。
    他立馬從牆頭溜下來,連滾帶爬地衝向保定府縣衙,想找姐夫王禮好生商議一下。
    幾人吃過飯,林澈往牛二懷裏塞了兩吊錢。
    牛二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明日“開荒”要發工錢。
    牛二重重點頭,揣著兩吊錢便回家張羅。
    .....
    林澈臥房內,兩個軟香老婆進了被窩,因為有了前兩日的經驗。
    兩女也沒有那麽羞澀了,配合著林澈開始“造人計劃...”
    另一頭,梅香經過幾日調理,今天又吃了鹿肉和人參,身子骨肉眼可見的恢複了不少。
    沒有那麽虛弱了,她心裏盤算過幾日就能伺候林澈,心裏美滋滋的。
    隻是旁邊屋的床板“哐當”“哐當”響個不停。
    吵的她心煩意亂...
    這讓她覺得家裏的房子需要加蓋了,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是不夠住人的。
    總不能讓林澈每晚都跟她們...纏綿悱惻?
    男人還是要節製點好....
    次日,正午的日頭慘白,有氣無力地烘烤著白石村後山那片荒地。
    三個新來的短工...王大壯、李栓子、趙石頭,都是麵黃肌瘦、眼窩深陷的模樣。
    在牛二的帶領下,揮著沉重的鋤頭,一下下刨在堅硬的荒地上,火星四濺,虎口震得發麻。
    “呸!這他娘的是開荒?是啃石頭!”
    李栓子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恨恨地罵道。
    “少說兩句吧,”趙石頭喘著粗氣,“有口飯吃就不錯了……東家給的工錢,夠給老娘抓副藥了。”
    王大壯沒吭聲,隻是悶頭狠命掄鋤。
    鋤尖又一次重重磕在一塊凸起的硬石上,“鏘”的一聲銳響,震得他雙臂發麻,鋤頭差點脫手。
    “操!”他罵了一句,俯身去扒拉那塊礙事的石頭,想把它摳出來扔掉。
    手指剛觸到那石頭邊緣,一種異乎尋常的冰涼沉墜感猛地竄上指尖。
    他心頭一跳,一種莫名的直覺讓他動作頓住。
    他左右飛快地瞄了一眼,李栓子和趙石頭都在幾步開外,背對著他,牛二已經去給他們提午飯了。
    王大壯的心跳驟然擂鼓般響起來,他屏住呼吸,用鋤頭尖小心翼翼地把那塊“石頭”周圍的浮土刨開。
    當那東西露出大半真容時,王大壯的呼吸徹底停滯了。
    暗黃,沉甸甸,棱角分明,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厚重光澤。
    陽光吝嗇地照在上麵,竟也反射出幾道刺目的金芒!
    邊緣粘著的深色礦渣土粒,仿佛在無聲宣告著它從大地深處而來。
    金子!
    金子!
    巨大的狂喜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腦髓深處,瞬間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和思考能力。
    他幾乎是憑著本能,閃電般地將那塊冰冷沉重的“石頭”塞進了自己懷裏最深處。
    “大壯!你杵那兒發什麽瘟呢?”
    “過來吃飯...”
    牛二不耐煩的吼聲從不遠處傳來。
    王大壯猛地一個激靈,從滅頂的狂喜和恐懼中驚醒。
    他慌忙直起身,胡亂抓起鋤頭,用盡全身力氣掩飾著聲音裏的顫抖:
    “沒……沒事!挖著塊硬石頭,硌死老子了!”
    他不敢再往懷裏看,更不敢再看牛二!
    隻是掄起鋤頭,發瘋似的砸向地麵。
    鋤頭落在石頭上,發出空洞的聲響。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燃燒:跑!帶著這寶貝,立刻!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佯裝又挖了幾下,趁著幾人吃飯的空隙,猛地將鋤頭往旁邊一扔,捂著鼓囊囊的胸口,拔腿就往山下坳子裏狂奔!
    “哎!王大壯!你幹嘛去?還沒下工呢!”
    牛二喊道。
    王大壯充耳不聞,像一頭被無形的鞭子瘋狂抽打的驚牛,隻留下一個連滾帶爬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嶙峋的山石後麵。
    李栓子和趙石頭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這孫子……吃錯藥了?”
    李栓子嘀咕著,走到王大壯剛才發瘋的地方。
    他皺著眉,用鋤頭扒拉了幾下被王大壯刨得亂七八糟的浮土。
    鋤尖碰到一個硬物。
    他們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瞳孔裏隻剩下那片令人窒息的暗黃。
    趙石頭也看到了李栓子手中的東西,臉上的驚疑瞬間被一種同樣熾熱的貪婪所取代。
    他猛地丟下自己的碗,像餓狼撲食般衝到李栓子剛才翻找的地方,雙手發瘋似的在泥土裏扒拉起來!
    “我的!這裏還有!”
    一旁的牛二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弧度,這事算是超額完成了。
    得去找澈哥兒商量一下後續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