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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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的眼淚,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淌,瞬間就把林澈胸前的衣服浸濕了一大片。
麵對猛虎、麵對黑雲寨的亡命徒都麵不改色、勇猛無比的林澈,此刻徹底慌了神!
比被老虎追還慌!
“哎?哎?香兒?香兒你這是怎麽了?”
“夫君要當官了,這是大喜事啊!你哭啥?哭啥啊?”
林澈手忙腳亂,想給她擦眼淚,又怕弄疼她,笨拙地拍著她的背。
心裏哀嚎:我的老天爺啊!
這可比對付老虎難多了!家裏的嬌妻才是終極BOSS啊!
如夢也連忙上前安慰;
“大姐,夫君立了功,馬上就要當官了,這是大喜事啊!”
梅香一邊哭得抽抽噎噎,一邊緊緊抱著林澈不撒手,斷斷續續地說:
“我…我高興…我高興啊!”
“嗚嗚嗚…我家當家的要當官了!”
“你哥要是知道了…在地下…在地下也得高興瘋了!”
“嗚嗚嗚…”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臉上又是笑又是哭,表情管理徹底失敗!
“可是…可是我後怕啊小叔!”
“那是老虎!吃人的大蟲!嗚嗚嗚…你要是有個…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讓我們怎麽活啊!”
“嗚嗚嗚嗚…”
原來是這樣!
林澈心裏又暖又心疼。
他趕緊把懷裏哭成淚人兒的小妻子摟緊了些,用這輩子最溫柔的語氣哄著:
“不怕不怕!香兒乖,不怕!你看夫君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胳膊腿都在,一點油皮都沒蹭破!真的!哥跟你保證!”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誇張地轉了個圈,拍拍胸口,踢踢腿。
“你看,完好無損!生龍活虎!比在床上還精神!”
在林澈連哄帶騙加“戰略忽悠”下,梅香總算破涕為笑。
.....
黑雲寨這疙瘤,海拔挺高,風景嘛...也就那樣。
一名手下衝入大廳,最裏頭擺著把鋪了張灰不溜秋狼皮的寬大椅子,嚴勇就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麵,滿臉絡腮胡子,跟貼了塊毛毯似的。
“嘿嘿嘿,大當家的!”
“這回兄弟們下山,手氣不錯,順手請回來幾個小娘子!”
“您看...這晚上...兄弟們能不能...嘿嘿嘿...那“嘿嘿嘿”裏包含的意思,是個人都懂。
嚴勇眼皮都沒抬,聲如洪鍾:
“哼!瞅瞅你們那點出息!帶兄弟們樂嗬去吧!不過都給老子把招子放亮點兒!”
“別他娘的樂極生悲,最後栽在女人肚皮上!”
“大當家的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兄弟們心裏有數!”
嚴勇這才點了點頭,剛想揮揮手讓屬下滾蛋。
手下又一臉淫笑道:
“對了大當家的,還有樁事兒!白石村那個馬三的媳婦兒,又來了!”
“這會兒正在外頭候著呢!”
一聽到馬氏!
嚴勇那對藏在濃密毛發裏的小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好幾瓦!
那娘們兒!
皮膚嫩得能掐出水!
身段兒扭起來跟水蛇似的,那叫一個勾人!
特別是床上的功夫,那可是勾人的緊,隻一次就讓他食髓知味,甚至忘了老爺給他下的殺令...
比剛才手下說的那幾個“戰利品”強了不知多少條街,他喉哦不自覺地滾了滾:
“哦?她來了?帶進來吧!“
“好嘞!”
不多時,門口的光線被一個搖曳的身姿給擋住了。
馬氏扭著她那楊柳細腰,一步三搖地晃進了大廳。
那走路姿勢,怎麽說呢,自帶鼓風機效果,裙擺都跟著蕩漾。
她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滴溜溜一轉精準地落在了上首的嚴勇身上。
紅唇未啟,先是一聲能把人骨頭都叫酥了的嬌呼:
“喲~~~這不是咱們頂天立地、威震八方的大當家的嘛~~~”
那尾音拖得長長的,拐了好幾個彎兒,聽得人心裏直癢癢。
嚴勇感覺自己那硬邦邦的胡子掛兒都軟了幾分,他努力繃著臉,但嘴角已經有點不受控製地想往上翹:
“哈哈!馬家媳婦兒,你不是才走兩天嘛,咋又折返回來了,有事兒?”
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珠子使勁兒在馬氏身上“掃描”。
嗯,確認過眼神,還是那麽傲人!
那身段,那眼神兒裏的鉤子,比寨子裏那些搶來的唐脂俗粉強了不知多少倍!
馬氏聞言,小嘴一撅,嗔怪地白了他眼,那眼神兒能把鐵漢化成繞指柔:
“我這不是想當家了嘛?”
“我夫君死了,靠山也沒了,與其在下麵吃苦受累,還不如跟著您呢!”
話音未落,她那雙穿著繡花鞋的小腳就跟踩了蓮花似的朝嚴勇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非但沒停,反而身子一軟,直接就坐到了嚴勇那肌肉結的大腿上!
兩根蔥白似的手指頭,還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就這麽輕輕巧巧地在他那厚實的胸膜上劃拉了兩下,跟撓癢癢似的。
她仰起那張豔若桃李的小臉,吐氣如蘭:
“大當家的~~~兩天沒見著你,如隔三秋啊!”
“您這心裏頭...就沒偷偷地想過奴家一點點兒?”
那聲音軟糯的,能直接滴出蜜糖來。
嚴勇隻覺得一股熱氣從大腿根兒直衝腦門兒,他強忍著把人按倒的衝動。
故意板著臉,大手卻不由自主地攬住了那纖細的腰肢,嘿嘿笑道:
“噴噴,馬家媳婦兒,你這套功夫...平時也是這麽伺候縣老爺的?”
他特意把“侍候”兩字咬得賊重,帶著點醋意和探究。
一提到“縣老爺”三個字,馬氏那張嬌媚的臉蛋兒瞬間就跨了下來,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她撒撒嘴,語氣裏充滿了不掩飾的鄙夷和不耐煩:
“侍候?”
“侍候半天,他還不是想殺我?”
“要不是大當家憐香惜玉,我還有命活?”
“我當初瞎了眼,才看上他!”
“本想著他能為我做主,為我報仇,他卻想要我的命...”
“他的實力和能力,跟大當家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
她越說越來氣,仿佛胡庸就站在眼前讓她罵似的。
罵完了,她立刻又變回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像隻找到暖爐的小貓,把臉緊緊貼在嚴勇硬邦邦的胸膛上,嬌聲道:
“他在奴家心裏,連您腳指頭上的泥都比不上!您才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這山寨多氣派,多寬敞!”
“跟著您,不光吃香的喝辣的,那前程...嘖嘖,亮堂堂的沒邊兒了!”
她的小算盤打得孵啪響,把這位土匪頭子同候舒坦了,自己的仇不僅能報,指不定哪天還能當寨主夫人。
總好過給那個要自己命的負心漢當情人來的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