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迎客樓對峙,盧家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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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迎客樓外馬蹄聲驟響。
    趙珣一身玄色勁裝,腰間懸著那柄染過血的精鐵長槍,身後跟著秦武和四名護衛,押著被藥啞了嗓子(怕他亂喊)卻能寫字的黑衣人和刀疤臉,徑直闖入酒樓。
    店小二嚇得魂不附體,剛想阻攔,被秦武一個眼神瞪回去,縮在櫃台後瑟瑟發抖。
    “盧公子,別來無恙?”趙珣的聲音在大堂響起,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二樓雅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盧晏正與兩個幕僚用早膳,見趙珣帶著人闖進來,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趙世子好大的威風!不經通報就闖進來,是想欺我盧家無人?”
    他身後的兩個七品老者立刻上前一步,氣息鎖定趙珣,顯然是怕他動手。
    趙珣卻看都沒看那兩個老者,徑直走到雅間門口,一腳踹開虛掩的門:“欺你盧家?比起盧公子派人夜襲我工坊,這點‘威風’,怕是不夠看吧?”
    他揮了揮手,護衛將黑衣人推到盧晏麵前。黑衣人眼中滿是恐懼,被秦武鬆開手後,顫抖著拿起桌上的紙筆,飛快地寫下一行字:“是盧大公子派我們去的,要毀工坊,搶技術……”
    字跡歪歪扭扭,卻清晰可辨。
    盧晏的幕僚臉色大變,盧晏自己更是瞳孔驟縮,強作鎮定:“一派胡言!這等來曆不明的人,寫的字豈能作數?趙世子,你莫不是想栽贓陷害?”
    “栽贓?”趙珣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扔在桌上,“這是從刀疤臉身上搜出來的,盧家死士的專用腰牌,盧公子不會不認識吧?”
    腰牌是青銅質地,上麵刻著一個“盧”字,邊緣還有特殊的紋路——這是盧家暗中培養的死士標記,極其隱秘,外人絕不可能仿造。
    盧晏看著那塊腰牌,臉色終於變得慘白。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趙珣不僅抓住了活口,還搜出了這麽致命的證據。
    “還有這個。”趙珣又拿出一卷圖紙,正是改良冶鐵技術的部分草圖,“昨晚你的人沒搶到,今日我特意帶來給盧公子瞧瞧——這就是你們不惜動武也要搶的東西。隻可惜,就憑這些廢物,還不夠格。”
    他將圖紙扔在盧晏麵前,紙張散落,上麵的紋路和公式讓盧晏的兩個幕僚眼睛都直了——這技術若是能得到,盧家的冶鐵業至少能領先江南十年!
    “你……”盧晏又驚又怒,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人證物證俱在,他再抵賴也無濟於事。
    趙珣上前一步,七品境的氣勢緩緩釋放,壓向盧晏:“盧公子,夜襲朝廷命官產業,意圖竊取機密技術,按離陽律法,該當何罪?”
    氣勢如無形的山嶽,壓得盧晏呼吸都困難起來,他身後的兩個七品老者想釋放氣息抗衡,卻被秦武的二品威壓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趙世子……有話好好說。”盧晏額頭冒汗,終於服軟,“此事……是我一時糊塗,我願意賠償工坊的損失,還請世子高抬貴手,不要把事情鬧大。”
    “賠償?”趙珣挑眉,“盧家出手倒是大方。隻是,我工坊的損失是小事,毀我趙珣的臉麵,是大事。”
    他看著盧晏,語氣冰冷:“第一,交出所有參與夜襲的死士名單,交由王府處置。第二,賠償白銀五萬兩,作為工坊修繕和工匠安撫費。第三,盧家立刻撤出青州,三年內不得踏入青州半步。”
    這三個條件,一個比一個苛刻!
    交出死士名單,等於讓盧家在青州的暗線徹底暴露;五萬兩白銀,幾乎是盧家半年的絲綢利潤;撤出青州,更是斷絕了盧家染指中原的念想!
    “趙珣!你不要太過分!”盧晏身後的老者忍不住怒吼。
    “過分?”趙珣眼神一厲,長槍忽然出鞘,槍尖直指盧晏咽喉,速度快如閃電,“比起你們動我的人,毀我的產業,這點要求,過分嗎?”
    槍尖離盧晏的咽喉隻有寸許,冰冷的殺意讓他渾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
    “世子息怒!”盧晏的幕僚連忙上前,“條件我們答應!我們答應!還請世子收槍!”
    盧晏臉色慘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槍尖,終於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他知道,今天若是不答應,不僅自己走不出這迎客樓,盧家的臉也要丟盡。趙珣敢動槍,就敢真的殺了他——在青州,靖安王府的世子殺了江南來的盧家大公子,朝廷多半也隻會不了了之。
    趙珣緩緩收槍,槍尖的寒光讓盧晏心有餘悸。
    “三日內,我要看到名單和白銀。”趙珣淡淡道,“至於撤出青州,給你們五日時間。若是逾期……”
    他沒說下去,但那眼神中的威脅,誰都懂。
    “秦武,我們走。”
    趙珣轉身離去,自始至終沒再看盧晏一眼。秦武押著黑衣人和刀疤臉跟上,留下滿室的死寂和盧晏鐵青的臉。
    離開迎客樓,秦武低聲道:“主公,盧晏會不會耍花樣?”
    “他不敢。”趙珣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有腰牌和人證在,他若敢反悔,我就把這些東西交給監察禦史,再捅到江南官場去。盧家最重臉麵,絕不會冒這個險。”
    他要的不僅是盧家退出青州,更是要借此事立威——讓青州所有勢力都知道,招惹他趙珣,代價有多慘重。
    果然,三日後,盧家的死士名單和五萬兩白銀送到了王府。名單上密密麻麻寫著三十多人,都是盧家潛伏在青州的暗線,趙珣看後,直接交給了趙衡——這既是表忠心,也是借父王的手徹底清理盧家在青州的殘餘勢力。
    趙衡看到名單時,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便讓人去處理,對趙珣道:“做得不錯。盧家這顆釘子,拔得幹淨。”
    這是趙衡第一次明確肯定他的做法。
    五日後,盧晏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青州,連裴南葦都沒敢再見——他知道,經過此事,裴南葦在王府的處境隻會更微妙,見麵也隻會自取其辱。
    晚晴院。
    裴南葦站在窗前,看著盧晏的車隊消失在城外,輕輕歎了口氣。侍女低聲道:“主子,世子爺把盧家逼走了。”
    “我知道。”裴南葦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複雜,“他做得很好。”
    她既慶幸盧家沒能利用自己插手青州,又為家族的狼狽感到一絲唏噓,但更多的,是對趙珣的認知又深了一層——這個年輕的世子,不僅有手段,更有掌控全局的魄力,或許……真的能在這青州闖出一片天。
    而此時的趙珣,正站在城外莊園的演武場上,看著兩百名裝備了改良弩箭和皮甲的精銳進行演練。箭矢破空的呼嘯聲整齊劃一,氣勢懾人。
    老子、原始,阿彌陀佛、準提佛母四位聖人見此,恍如心有靈犀一般,紛繁約束各自門下門生,命其緊閉山門苦修,對此番大劫不予理會。不過,通天的舉動卻是與四聖不合。
    唉,席以箏暗歎了口氣,這世上什麽最爛又是什麽最真。嗬嗬,都是一個字:情。情之所重,最為真。情之所輕,意即爛。
    就算是這蛇王巴曼也深深的知道自己人和外人的含義,這些在人間生活的生靈便是他的自己人,而那些從天上的窟窿裏下來的人便是外人!他當然知道要先將那些專門搞破壞的外人給趕出去了。
    “混賬!”達爾巴聽到這些平時自己看不起的螻蟻,竟然敢這樣說自己,但是達爾巴還是沒有下毒手,這裏麵再怎麽說也還有一點同族之情,可是這不表示達爾巴可以原諒他們。
    通天如此做為,倒是令準提佛母微微有些詫異。即便其金身法相再是不堪,可也是聖人神通,若是通天被其擊中,定然也會受傷。可眼下通天卻是並未做出絲毫防禦,更是連青萍劍也未舉起,便直接衝將過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鐵嘴蜂與噬靈金螳螂的仇恨如此之深,竟然在看到噬靈金螳螂後,如此發狂,完全不顧後果。
    司南曉天一笑,道:“陳弟,你果然聰慧過人!”說著,司南曉天神情大變,雙眼死死的看著被擊飛出去的藍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不過,虯首仙對此顯然有些不滿,他是何等人物?竟然被一個手下敗將、一個大羅金仙早期打得被動防禦,傳出去還被三界眾仙笑死?想到這些,虯首仙馬上有些惱羞成怒。
    三枚德製的二四式木柄手榴彈,就能將戰車的履帶炸斷,如果使用五公斤的炸藥包,能將整輛戰車掀翻在地。
    “淑琴!好好休息一下吧!有我在你們都不會有事的!”李雲飛看著李淑琴那睡美人般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在李淑琴的脖子上微微一點,本來有些微微蹙眉的李淑琴,再次熟睡起來。
    “焦老師,焦老師,你沒事吧?”大胖子廚師金大叔見到焦恩秀臉色不好,不由關切地問道。
    唐風默然,內心有些感到悲哀,是的,即使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扁鵲、華佗,現在又有多少人去祭拜呢?或者說,即使去祭拜,也是一邊看著西藥,一邊求神問仙,誰還會想到中醫也能治病呢?
    陳風起初得到這個消息的確有些鬱悶,可後來仔細想想,反倒也沒有什麽了,他現在可是堂堂法神,上個大學也不就是為了有一個不錯的工作嗎,他沒必要為這些發愁。
    陳鵬你丫的連個洗車錢都沒有嗎?瞧瞧你這破車,整個參加越野賽歸來,渾身上下灰蓬蓬的。
    張華明的龐大威壓失去目標,街道兩旁的仿佛不幸成了替代品,連續五六座房子在威壓的擠壓下轟然爆炸,被碾成一片粉碎,發出數聲驚天巨響,震得眾人心頭直跳,耳膜發顫,連大地似乎都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