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借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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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強一臉的不滿意,撥通了任天手機。“喂!兄弟!你什麽意思?怎麽就跑了呢?”
“哎喲!黃兄!什麽叫跑了哦!是劉彤可能另有發展,咱不得騰地方不是?怎麽的你去莊園玩了?”任天和董妮正衝刷廂貨車,慕容自動跟屁蟲貼心地擦著擋風玻璃。
“少廢話!趕緊滾過來,今天來的都是文化人,美女作家、棋協、書協的朋友。”黃強不耐煩道。
“黃兄!我就一貨車司機,人家都是文化人,不是一個圈子啊!再說剛買輛四米二廂貨車,我要出車拉貨的啊!改天吧!”
“這樣啊!你這貨車今天我包了,給你1000元。”
任天朝董妮做了個鬼臉,小聲道。“1000元到手。”
接著又和黃強噴起來。“這多不好意思啊!實在有誠意的話,1000元轉過來吧!”
由於都是免提接聽,電話兩邊都笑噴了。
“什麽玩意兒?這財迷!轉過去了,滾過來吧!”黃強都氣笑了。
“好咧!馬上到!”任天這下爽快了。
董妮黑著臉道。“錢轉給我。”
“我這還沒暖熱呢!”
“拿來吧你!”董妮搶過任天手機。
女人不是不讓你花錢,而是不讓你身上有錢。
任天苦笑了下,朝慕容攤開雙手。
“缺錢了姐給你錢花!沒事!”慕容大方的很陰險。
“你是不是也想去花海?小姨子!要不這麽好!”
“走走走!姐開車帶你去?”慕容殷勤地打開車門,態度曖昧。
董妮也上了車。
慕容手握方向盤轉頭問董妮。“幾瓦的燈泡啊?閨蜜!喊你去了嗎?”
“嘿!小姨子!姐陪我老公你還有意見了?開車吧你!欠收拾!”董妮故意坐到任天腿上。
“真惡心!”慕容發動車子箭一般花海莊園而去。
大門口,任軍霞悄然而立。
任天下車,有模有樣的行了個軍禮。“上尉!有沒有想我?”
“有啊!想軍訓你!”任軍霞邊說邊大大方方的校正任天的敬禮姿勢。“這才像話!完事了我跟你談點事,別喝醉了!進去吧。”
任軍霞同時向董妮、慕容擺了擺手。
電梯口,慕容撅著嘴意見很大。“我感覺我表姐和任天走的很近,和我走的很遠。”
“人家那是惺惺相惜,都是農村娃。任天是軍迷,自己沒去成部隊,愛軍營,愛女兵,你是女兵嗎?”董妮毫不留情,拆解慕容。
“我……!我說大長腿兒閨蜜!有你這麽打擊我的嗎?”慕容很是不滿。
“實話唄!哦!這樣啊!今天姐請客,喊上你表姐和她的團隊,這個!還有劉彤、黃玲、梁果,人家一桌歡聚,咱也不能閑著不是?”董妮很有道,作為任天的老婆也得撐起一片天不是?給自己丈夫長長麵子,其樂融融不香嗎?
“閨蜜!姐今天暫時服你一天,我去通知。”慕容踮著腳尖去了,竟然翩翩起舞。
茶社音吧。
任天帶著董妮推門而入,結果黃玲、劉彤、梁果已經另一桌已就坐。
一怔瞬間立馬熱情洋溢地打招呼。“各位老師好!歡迎歡迎!”
黃強一臉的意見。“我說你這貨,好端端的搬出去幹嘛?”
“這個嘛!說來話長!說來話長!那什麽,梁果上菜呀!”任天畫了個圓搪塞過去,催促梁果。
“哥!這不是就等你來嗎?馬上!”梁果拿出對講機發號施令。
五分鍾時間,兩桌菜上菜完畢,果然水很平。
黃強一一介紹諸位來賓,任天態度謙恭,彬彬有禮。
黃強主持著飯局的節奏,酒令伊始就給任天來了個開門紅。“怎麽的?貨車司機!姍姍來遲,罰酒三杯,這合情合理吧?”
“黃兄金口玉言,應該應該!”任天起身一秒一杯,豪爽,利索。
坐下還不忘拍拍肚子。“好家夥!五糧液果然不同,來來來!吃菜吃菜!”
賓主盡歡,任天感覺有些公式化,缺少些氛圍。“各位老師!要不出個酒令樂嗬樂嗬?”
書協賓客之一,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手搖折扇微微一笑。“既然到此一聚,那就每人寫一副書法作品,全體打分,排名最後者痛飲三杯,如何?”
慕容聞言一撇嘴,預判道。“這下貨車司機喝不了酒了?”
劉彤疑惑道。“是嗎?”
慕容壞笑道。“要不咱倆押注三杯酒,怎麽樣?”
劉彤此時也放開了。“樂意奉陪!”
黃玲也冷冰冰道。“我跟押劉彤。”
董妮和慕容都樂了。
工作人員準備好筆墨紙硯,眾人一一揮毫潑墨,墨幹掛起。
眾人一看任天的作品——龍馬精神,不由愕然。
“看不出來呀!筆鋒犀利、瘦硬、骨敢,底子不錯。”
要不說身居點位置就打著官腔,就內心而言,他們是震驚的。
“不錯!不錯!基本功紮實。”
“還行!還行!繼續努力!”
綜合評比,黃強倒數第一,雖然他自詡字寫的不孬。
任天幸災樂禍,一旁扇風。“恭喜黃兄!痛飲之!哈哈!”
“有你這貨喝的時候!”黃強喝酒是痛快的,接二連三。
董妮這桌也熱鬧。慕容壞笑道。“兩位女神!請痛飲之!哈哈!”
兩人願賭服輸,一一喝了。
突然黃玲憤憤不平地一拍桌子。“我去!忘了老店牆上掛著的任天寫的‘食為天’了!這酒輸的真冤!”
慕容笑的更歡了,肆無忌憚。“哈哈哈!再看看那桌還有什麽新鮮玩意兒!我還押注貨車司機!”
“我也押任天!”董妮也入局。
“還有我!”任軍霞饒有興致。
黃強表示不服。“再出個酒令!沒想到我墊底!”
美女作家戴著黑框眼鏡,扶了下眼鏡口吐蓮花。“今天不是喝酒嗎?每人背兩句關於酒的古詩,背不出來者還痛飲之。哈哈!有趣!”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黃強搖頭晃腦吟誦。“任天!該你這貨了!”
任天晃了晃空酒壺,沒酒了,正找酒呢?黃強一催,頓時激靈下。“此情此景我想想啊——何人借我一壺酒,醉到明年秋滿樓。”
全體鼓掌叫好,情緒激昂?
“哈哈!好!”
“機智!”
“有趣!”
“好!”
“……”
**黑框眼鏡美女一臉欣賞之色,沉思了下。“都背出來了,這怎麽辦呢?誰喝酒?我提議任天喝酒!他對景背誦,恰如其分,堪稱正數第一。”
任天抗議。“老師!這不合規矩吧!不是倒數第一喝酒嗎?”
“精彩時刻,豈能錯過?大家說對不對?”
全體起哄。“對對對!精彩時刻!喝酒喝酒!”
黃玲和劉彤也起哄。“貨車司機!喝酒喝酒!”
任天起身,滿麵春風。“行!莫使金樽空對月。哈哈!大家開心就好!”
劉彤、黃玲起哄本桌。“三位女神!請痛飲之!嘻嘻!”
“行!這酒榮光!”董妮起身。
任軍霞起身。“驕傲!”
慕容起身。“自豪!”
劉彤和黃玲眯了眯眼睛,這酒贏的很寂寞,內心很失落。
棋協長者雙手向下壓了壓,興高采烈道。“有意思!我擺個棋局,破局者贏,我喝酒。未破局者喝酒。來來來!”
1234567,人人三杯收入肚中。
該任天了,任天看了半分鍾,開始行棋,一分鍾後,定格和棋。
大家目瞪口呆,棋協長者亦如是。
任天砸咂嘴。“先生!這酒怎麽論呢?”
棋協長者顯然意想不到,目光炯炯,豪情萬丈。“老夫今天高興!咱倆一起喝!”
“好好!幹!和為貴!和氣生財!學生和老師碰杯!”任天也開心,喝的很有節奏。
黃強又表示不服。“任天!你這家夥!真是狗屎運!再出個酒令!”
這桌董妮、慕容、任軍霞也跟著喝,喝的興高采烈,喝的理所當然,喝的義薄雲天。
劉彤和黃玲持續鬱悶著,雖然沒輸酒,可就是不爽。
棋協長者看都差不多了,建議道。“時間差不多了,大家興致雖然高,也不能多喝,看還吃什麽主食不?”
酒局的話,接近尾聲,一般都不吃主食,所以半夜三更饑渴難耐。
大家一致同意長者建議,商定再聚。
黃強調車,臨走,個個邀請任天去聚聚。
任天送到電梯口,被勸回。
人喝酒了就特別謙虛,特別講禮儀,當然了,需要處的很愉快才行,喝酒打架的不在少數。
任天返回酒桌狂吃菜,又喝了幾杯。
董妮坐到任天身邊。“老公!還能吃進去?別喝了!”
“剛才隻顧喝酒,陪客人,肚子裏全是酒,餓都餓暈了。”
任軍霞則隔桌喊話。“任天!來這桌吃,菜都基本沒動。”
“好好好!”
任軍霞陪任天又喝了幾杯,突然說道。“任天!我們姐妹六個商量了下,一人買一輛四米二廂貨車,跟著你跑車,歡迎不?”
“啊?歡迎是歡迎,你的安保業務呢?”任天又和任軍霞碰了杯酒。
“生意慘淡,我看不能當做主事幹,有活兒了接,沒活兒就跑車。”
“開過嗎?”
“都來過軍卡,你說呢?”
任天拍了拍胸脯。“行!上尉!一起跑車。”
劉彤和黃玲臉色很難看。
任天喝醉了,又背詩又唱歌。“何人借我一壺酒,醉到明年秋滿樓……大河向東流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董妮背不動任天,任軍霞直接背到電梯,又一路背到車裏……
任天迷迷糊糊道。“謝~了!上尉!人無再少年!呼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