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你的金主,隻是我的一條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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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蘇琛一聲慘叫,整個人捂住咽喉跪地,劇烈呼吸著。
    閻風甲冷漠上前,一把揪住蘇琛頭發,“我爸的病灶已經處理了,現在該算一算我們的賬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蘇琛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了,內心開始慌亂。
    “封住了你的呼吸穴道,滋味兒如何?”
    “閻風甲你鬧夠了沒有?”顧清寒紅唇緊咬,“你爸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裏亂來,你要是鬧出人命,難道還想你爸替你傷心難過?”
    這五年來,她有空就會過來看望閻父,隻有她清楚閻父有多擔心閻風甲。
    閻風甲手指輕輕一顫,殺意瞬間削弱。
    床上,閻父睜開了眼睛,沙啞道,“風甲,算了,錢乃身外之物,給了便給了,如今我就剩下你這麽一個兒子了,不要再鬧出事情了。”
    閻風甲深呼吸一口,“今日我爸大病初愈,改日再找你算賬,去外麵候著,等萬三千過來給我解釋,”閻風甲一腳將蘇琛踹了出去。
    看到這裏,顧清寒美眸閃過一絲失望。
    五年時間,閻風甲就學會了打人,如此乖張暴戾?
    “這五年來,你到底在做什麽?”顧清寒問。
    閻風甲脫口而出,“在一所監獄給那些犯人治病。”
    顧清寒一愣,曾經清海市,那個學習優異,考入華夏一流名校的天才,竟然在監獄當醫生?
    “當初你拋棄閻父,對我始亂終棄,我以為你要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業,你竟然自甘墮落到了這地步,閻風甲,我對你很失望。”
    閻風甲不在意,所以並未多做解釋,隻是給了一旁欲言又止,想要替自己解釋的秦婉秋一個眼神。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道氣喘籲籲,急切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閻先生,我...我到醫院了。”
    “萬三千?”閻風甲聲音陡然一沉。
    此時醫院外麵,滿頭大汗,身體肥胖的中年男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碩大的肚子一顫。
    果然是自己背後那個金主大手。
    之前閻風甲委托他照顧蘇家時,二人通過話。
    “是...是我。”
    “滾上來,三樓重症監護室306,”閻風甲語氣不容置疑。
    一旁顧清寒茫然,“萬三千...萬叔?”
    很快隻見萬三千狂奔到三樓,衝到門口猛地就跪在了閻風甲的麵前。
    “閻先生,萬某罪該萬死,實在不知哪裏得罪您了!若是有罪,還請您讓萬某死個明白!”
    “萬叔,你怎麽了這是?”顧清寒疑惑無比。
    萬三千跟顧家關係很好,商業也常有往來。
    可以說,整個清海市,極少有人能夠讓萬三千如此失態。
    他怎麽看到閻風甲如此害怕?
    閻風甲不就是一個監獄的醫生嗎?
    閻風甲淡淡坐下,平靜看去,“你身後那個人,可認識?”
    萬三千疑惑轉頭,看到了蘇琛跪在地上大口呼吸,開始嘔吐著。
    無法呼吸的他,生不如死。
    “認...認識,他是蘇家之子,您說過,讓我提攜蘇家。”
    閻風甲冷笑,“可現在這條狗喂飽了就想噬主,如今拿著那份對賭協議,逼我爸交出公司股權,你可知道?”
    “這...”萬三千一愣,“這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沒罪,你說說,要怎麽解決?”
    萬三千額頭冷汗直流,起身猛地一腳踹在了蘇琛身上。
    “你個狗東西,你蘇家能有今天,你以為是誰在幫你?”
    “那是閻先生,閻先生手眼通天,沒有他,你以為萬某會幫你蘇家崛起?”
    然而蘇琛此時根本聽不到萬三千在說什麽,他的臉色漲紅,眼神迷離帶著求饒。
    “閻...風甲,饒了我,我錯了,對賭協議我收回來,我不想死。”
    “風甲,他好像真的要死了,”一旁秦婉秋擔心鬧出人命。
    畢竟這裏可是市中心。
    閻風甲淡淡道,“嫂子,你去辦理出院手續,我們回家。”
    秦婉秋見識過閻風甲的手段。
    當初在監獄,直接抹殺了李傲都不帶眨眼睛的。
    可見閻風甲說自己隻是監獄的醫生,其實並不是那麽簡單。
    “好吧,”秦婉秋弱弱地點了點頭,迅速繞過蘇琛去辦理出院手續去了。
    “閻風甲,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呼吸不過來了,”額頭青筋暴起,蘇琛胸膛劇烈起伏著。
    “清寒,快替我求求情吧,我不想死。”
    顧清寒小嘴微張,看著這個陌生可怕的男人,竟說不出一個字。
    閻風甲抱起閻父走去,來到蘇琛麵前一腳轟在他身上,一股內勁兒在他體內爆發,銀針被逼出。
    頓時蘇琛仿佛重獲新生,貪婪地呼吸著。
    “今日我爸在這裏,我不想他為我擔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要做什麽?”蘇琛惶恐。
    “萬三千,收走他蘇家一切,別讓我再看到他蘇家還在清海市作威作福。”
    “明白,明白,我這就去辦,”萬三千連忙點頭。
    目送走遠,顧清寒追了出來,當年那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兒一去不複返了。
    如今竟是如此的陌生。
    顧清寒感覺這五年的幻想,終於成為了泡影。
    “從此各自安好吧,”顧清寒眼神再也沒有了柔和。
    “萬叔,你為什麽這麽怕他?”顧清寒問道。
    萬三千哪裏敢說原因,他隻是知道,閻風甲背後似乎跟天宮那個圈子有關係。
    尷尬一笑,萬三千道,“以前他救過我的性命,對於閻先生我是又敬又恐,所以...”
    顧清寒柳眉微蹙,“仗著自己學了點本事,就如此草菅人命嗎?”
    “閻風甲,希望你以後好好做人吧。”
    ......
    “爸,你感覺現在身體怎麽樣?”回到閻宅,閻風甲推著閻父散步。
    閻父如今是紅光滿麵,仿佛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欣慰道,“風甲,沒想到你醫術如此了得,爸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爸,”閻風甲忽然跪在了地上。
    “風甲,你這是做什麽?”閻父想起了五年前那晚。
    閻風甲也是跪在地上,然後離開了他。
    “你難道又要走?”
    閻風甲紅著眼睛搖頭,“這一次回來我就不走了,如今三個哥哥都已經離開了你,我替你養老送終,行嗎?”
    閻父頓時老淚縱橫,抹了抹眼淚,哪有當年那個商界大鱷的霸氣。
    “兒啊,爸隻有你這麽一個兒子了,爸當然願意,回家就好,以前的事情我們就忘了吧。”
    說著,閻父開始咳嗽了起來。
    看到這裏,閻風甲眉頭緊鎖。
    閻父雖然病灶被拔除,但蠱毒已將他身體傷害得千瘡百孔。
    現在急需上等的補藥調養身子。
    “爸,你中的毒,知道是誰給你下的嗎?”閻風甲冷聲問。
    閻父擺了擺手,雖然有意隱瞞,但還是瞞不住閻風甲。
    “哪有中什麽毒啊,就是老毛病了,行啦,這件事情你別管了,走,估計你嫂子飯快做好了,我們吃飯去。”
    閻風甲頷首,暫且不問,自己自然會去調查。
    吃完飯後,閻風甲又給閻父施針調養氣息,直到閻父徹底睡了過去,這才輕手輕腳走出。
    走向浴室,閻風甲打算先洗個澡,然後命人調查此事。
    浴室大門被閻風甲猝然推開,濃鬱的水蒸氣裹脅著暖香撲麵而來。
    然而,下一秒,一聲短促而尖銳的驚叫嚇得閻風甲一跳。
    水霧繚繞的浴室內,一具雪白胴體僵硬在了原地。
    那勉強包裹豐腴身材的浴巾本就重負不堪,隨著主人身體一顫,浴巾從雪白細膩的肌膚滑落至玉足。
    “啊!”
    秦婉秋花容失色,本能驚慌捂住胸口,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重重摔去!
    豐滿的臀肉撞擊在冰冷堅硬的瓷磚上,發出沉悶又令人心悸的“啪”一聲響。
    “呃啊,我的...屁股。”
    劇烈的疼痛讓秦婉秋柳眉緊蹙,忍不住大口呼吸起來。
    波濤春光盡顯。
    “嫂子你沒事吧?”閻風甲這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
    “風…風甲?”秦婉秋驚慌失措如同受困的小鹿,“你…你還不快出去?”
    那雙水汽氤氳的眸子盈滿了羞憤欲絕的淚水,臉頰燒得滾燙,仿佛要滴出血來。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想起了二人在監獄發生的那些誤會。
    閻風甲迅速將浴室大門拉上,腦海中不住浮現出嫂子的身姿,尷尬清了清嗓子打算先離開。
    “風甲...等一下,”就在這時,秦婉秋羞憤如蚊子般的聲音響起,“嫂子好像...好像站不起來了,你能進來幫我嗎?”
    閻風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