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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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鬆靈傷口複原,甚至不留一絲疤痕,而明潔付出的代價,傷了靈素元魄,一頭栽倒,昏在鬆靈肩膀,嚇得鬆靈直哭,不知道這一次,是否像上一次,危及生命,明潔向來霸道,很多時候都不顧自己遍體鱗傷,也不問鬆靈是否同意,毫無保留寵愛弟弟。
    小鬆靈也不傻,更不笨,知道危險還在附近,小手摟住昏迷後的明潔,忍住眼淚,小手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大黑蛟蛇呢?去看看,看看是否還在,我們安全了嗎?”
    “小主人的弟弟,我們好像安全了!”
    鬆靈哽咽著聲音問道:“為什麽我是你們小主人的弟弟,不也應該是你們的小小主人嗎?”
    “不一樣,小主人的弟弟,小小主人不是你!”
    “為什麽?”鬆靈一聲吼。
    小妖獸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連後退,鬆靈看了奇怪,眯眼,小妖獸怕的是明潔而不是自己,為什麽都這麽怕自己,難道生氣的自己很恐怖,鬆靈眉毛挑動,管不了小妖獸的態度,雙手摟住明潔爬出碎石坑,不知何時,明潔長得又高又長,半抱半拖登上雪堆,好像山上的雪厚了,堆得像一座一座的小山,山峰的最高處反倒變成雪窩窩,狹長的雪窩一頭通向懸崖,一頭是蛟蛇所在的山坡。
    “蛇呢?”
    一瘸一拐兩隻小狐狸,挪到明潔身邊,毛茸茸小耳朵觸碰明潔胸口,搖動尾巴對鬆靈說道:“小主人的弟弟,我們的小主人很好,暫時昏迷。”
    哪裏信得過小狐狸,鬆靈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也不敢靠近蛟蛇所在的山坡,忽然之間,變得又高又大的雪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下大雪,堆得像兩座小山,鬆靈忘了,三大蛟蛇強撞光圈,鬆靈藍色冰劍刺出去,並未重傷大蛟蛇,把山峰光圈籠罩的白色聖光釋放出去,白色茫茫,淹沒大黑蛟蛇,冰凍半麵山坡,傾瀉山下,大片大片霧凇。
    千山鳥飛絕,冰封山頂,人跡罕至,雪風卷著白色、紅色花瓣飄上來,飄飄搖搖似下雪,沁人心脾香氣彌漫,花瓣飛過鬆靈頭發臉蛋,環繞流風飛舞。
    “誰家孩子?如此大能耐封凍千年蛟蛇,罕見!”
    耳畔傳來說話之聲,鬆靈不覺,周圍都是能說話的一群小妖獸,誤以為是跟小妖獸說話。小妖獸群受傷嚴重,浩浩白色能量爆發,波及所有小妖獸,少數幸免受傷,大部分都躺在雪堆上,相互依偎。
    似有人出現一行小狐狸驚覺,說話聲音源自梅嶺山坡方向,登上雪堆,小狐狸低吼,原本放鬆的神經,受傷的靈獸小妖又緊張起來,朝著雪堆方向,豎起耳朵,小爪子露出鋒芒。
    “嗬嗬,原來是你倆小子,難怪了。打擾我夢中清修,鬧出這般震動,也沒誰有這般能耐啦!”
    似雪白梅飄忽,紅梅紛紛之間,緩緩升起來一位滿頭白發的俊朗美男子,大眼睛瓜子臉,如雪一般白的皮膚,看不到多少血色,華麗衣襟長袍絲帶隨風,隨發絲一起飛。
    小鬆靈護住明潔眨眼問道:“大哥哥,您是誰?天這麽冷,還來梅嶺做什麽?”
    “哈哈哈,傻小子,我住在這兒,可沒少被你們打擾。”
    小鬆靈吐舌頭,心中生出疑問,小手擦擦臉說道:“住在這兒?附近並沒有什麽人家,也沒有聽說誰住在梅嶺?”
    “小娃娃,難道你沒聽家中父母或者爺爺奶奶說過梅嶺梅花林中,有一座老墳,我便住在那兒。”
    鬆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懸空漂浮梅花花瓣間,還能隨風不動的人,應該不是人,而是鬼。老人們都說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可不這荒山野嶺,又是深夜,豈不是見鬼了。鬆靈也是見識過鬼什麽樣子,更恐怖的小魔鬼也領教過厲害,為什麽這人是鬼,又沒有一點兒鬼的氣息,看上去更像是神仙。
    “大哥哥,你別哄我,見過鬼,不像你這樣仙氣飄飄,我看你倒像山裏的神仙。”
    “哈哈哈,小娃娃,可曾聽說過鬼,也有鬼仙?”
    眨動黝黑睫毛,鬆靈仰頭問道:“鬼仙又是什麽鬼?”
    “嗬嗬,小家夥,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兒?我的房子差點沒被你們震塌了,數日未歸,怎麽地脈深處的蛟蛇,都有膽量上山,不知死活的畜生,凍成冰坨子,該不會也是你們倆小子吧?……。”
    太多的疑問,山中鬼仙人,不相信倆小孩兒有此能力冰封大黑蛟蛇。
    “神仙大哥哥,您救救我哥哥好嗎?求您。”
    鬆靈雙手合十作揖,準備跪拜,被寬大袖袍裏的手拉住,片片梅花似雪花飛動,暗香流轉,山中鬼仙人微笑道:“小娃娃,你忘了上次蛟蛇準備吃你的時候,是誰幫了你?”
    輕擦一下冰藍眼睛,鬆靈瞪大眼睛說道:“我知道了,是神仙大哥哥你,讓我再給你磕頭,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我是鬼耶,難道你不怕嗎?”
    “鬼也有好鬼呀!”
    “哈哈哈,世上那麽多人,竟然都不如一個小娃娃了?喔,好強的靈氣。怪道山裏出了修行靈氣之法的精怪,原來是沾了你們的光!”
    鬆靈不懂什麽修行,什麽靈氣,一個勁兒催促幫忙救救明潔,可憐兮兮惹人憐愛。
    山中鬼神仙伸手觸碰明潔脈搏,忽然看見明潔左手手臂上的傷口血肉鮮紅,另一手趟過去試著療傷,卻感受到恐怖魔靈湧動,昏睡中明潔轉動魔藍手爪,朝著山中鬼神仙劈,突如其來的攻勢淩厲,魔藍手指指尖,撕破山中鬼神仙衣袍,差一點撕開心髒位置,鬼神仙男子胸口爆閃,撕破空間聲波撞擊,直接將明潔撞飛半空,小子似大鵬展翅,狠厲眼神一閃藍色,淩空翻轉準備俯衝攻擊。
    “小哥哥,住手呀!”
    鬆靈擋在山中鬼神仙和明潔之間大喊,明潔眼睛光芒微動,收回魔爪,轉臉看剛才魔爪撞擊的碧光,破空飛劍,劃開冰雪,山頂上堆積的半座冰雪裂開,緩緩朝著山下滑落翻滾,墜落懸崖峭壁深澗。
    重傷明潔還能爆發如此恐怖招式,少數見識過明潔的山中鬼神仙,也覺得不可思議,莫名感覺可怕。
    落回山頂,明潔眉毛一動,看著山中鬼神仙說道:“我見過你,不知你倒是是什麽,神仙還是鬼呢?”
    醒來後還能傷人,鬆靈激動的跑到明潔身前抓住明潔左手手腕說道:“小哥哥,你別胡亂傷人好吧。大哥哥說他是鬼仙。”
    “鬼仙又是什麽鬼?”明潔衝著鬆靈問道。
    搖搖腦袋,鬆靈也不知道,明潔轉而看著山中鬼仙人。
    鬼仙人袍袖輕揮,收了碧色飛劍,淡淡一笑說道:“鬼仙即是鬼中仙人。”
    “胡扯。”
    “哈哈,有趣的小娃娃,難道你不知道需要尊重尊重長輩?”
    眉毛挑動幾次,明潔瞅著鬼仙人笑道:“您是什麽長輩,我可……。”
    不等明潔說完,山中鬼仙人指著雲霧籠罩的山澗平野說道:“吾乃白雲村的老祖宗。”
    明潔想笑,但沒笑出來,荒郊野嶺,傳說李氏一脈,都尊梅嶺古墳為祖墳,如果此人是鬼的話,的確是長輩,而且是很老很老的長輩,見鬼了,第一次撞見傳說中的千年老鬼,梅嶺古墳老人們都說是唐朝時期的祖先,可為什麽,山中鬼仙人除了滿頭白發,都像二十七八歲的小夥,村裏十七八歲的小夥,還沒這老鬼顯年輕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活了十一年,第一次見到活了千年的老鬼,鬼應該是死了呀!”
    明潔蒙圈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山中鬼仙人終於樂了,盯著明潔問道:“你屬於哪家孩兒,報上名來認祖歸宗。”
    “認什麽祖歸宗……?”
    山中鬼仙人瞪眼,顯得有些生氣,提高聲音說道:“怎麽?不想認祖宗,做不肖子孫?”
    明潔一擺手笑道:“算了吧,我又不是老李家的人,不過喊你一聲鬼祖宗,倒也可以,因為老李家的人,都是我的長輩。”
    “什麽,小子你不想認,想編瞎話哄騙老祖宗?”
    鬼神仙沒什麽惡意,對剛才的冒犯,顯然也不生氣,明潔放鬆了,連連搖頭說道:“聽我老爸說我家祖上又不是本地人,而是天下大亂之時,征戰南北,才搬遷此地,算來我是第七代子孫,不是老李家的後代,老祖宗您認錯人了。”
    鬆靈都不知道明潔胡扯什麽,年齡尚幼,鬆靈自然不知道明潔家家譜的身世,恐怕連明潔的父親也弄不明白,倒是明潔喜歡亂翻爺爺的遺物,看了些什麽鬼畫符之類的書,大約知道,來此地定居的老祖宗,不足兩百年,何況後來爺爺再次出山,轉戰大半個華夏大地,革命成功後,退隱回歸老祖選擇的故鄉,有些曆史,還是李老倌兒口述給明潔聽。
    山中鬼仙人點點頭又搖頭,微微歎氣說道:“吾之後輩中為何沒能生出你這等小子,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呀?您老都死了千年,還管千年後的事情幹嘛?”
    “小娃娃,你可能不懂!算了,有些事情不強求,隨緣吧。”
    鬆靈在旁邊兒搭話說道:“到處都是白雪,沒有鹽巴。”
    山中鬼仙人和明潔都笑了。受傷還活蹦亂跳,明潔也是咬牙,忍著疼,才想起大黑蛟蛇,不知去了哪兒,問山中鬼仙人說道:“老祖宗,那些黑色的大泥鰍,哪去了,是你趕跑了嗎?”
    鬼仙人冷笑道:“問你們呀!自己去看,我可沒有那麽大能耐,同時對付三大黑蛟,趕跑可以,卻不能冰凍最強的千年大蛇妖。”
    吐吐舌頭,明潔看一眼鬆靈,心中嘀咕:“果然是千年的蛇妖。此刻還活著,真夠幸運。應了老師那句話,無知者無畏,若知道大黑蛟蛇乃千年蛇妖,即是借明潔千百個膽,也不敢招惹蛇妖大黑蛟蛇,傳說隻有擁有神仙法力的人,才能鎮壓絞殺,真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