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萊掏出手機看了眼，居然是到賬信息。
    次日。
    法院，協調室。
    薑淮同孟瑤簽了孟父監護權的變更協議，並遞交了當地法院。
    不過，由於精神病人的特殊性。
    監護人變更必須在法律框架內進行，以確保程序的合法和公正。
    所以，必須等到法院的裁決下來，才能合法將監護權轉到她名下。
    孟瑤也提前谘詢過，程序的確是要這樣走。
    至於監護權手續的時間取決於具體情況，一般一到兩個月就能辦下來。
    這九年她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兩個月。
    想到馬上擺脫薑家的束縛，孟瑤抑製不住的激動。
    “最近在研究兵法？”薑淮抬眼看來。
    孟瑤回神，不解地與之對視。
    “苦肉計，激將法，倒是被你用得淋漓盡致。”薑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隻是，你別忘了，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除了我，沒人能叫停。”
    他起身，逼近。
    帶有侵略性的眼神落在孟瑤身上，上上下下，肆意打量。
    “下午的茶藝課，記得去上。”
    薑淮的手搭在孟瑤肩上，微微內扣。
    手指暗自用力的地方正是昨晚撞擊窗沿的部位。
    直到孟瑤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薑淮才收手。
    她從來不喜什麽花藝，茶藝。
    更不屑於做所謂的大家閨秀。
    她喜歡極限運動，例如賽車，跳傘，攀岩……
    什麽刺激玩什麽。
    她最厭惡的就是做籠中的金絲雀。
    假意的端莊，乖順。
    看出孟瑤的不願，薑淮笑著把手機遞到她麵前。
    那是孟父病房的實時監控。
    一名醫護人員站在監控正前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隨後，彎腰靠近孟父，不知對孟父說了什麽。
    下一秒，孟父痛苦地捂著腦袋哀嚎起來。
    甚至，跪在地上，用腦袋撞擊地麵。
    砰！
    砰砰！
    一下，又一下。
    “爸！”孟瑤驚恐地呼喊著，“爸，不要……”
    可任憑她怎麽喊，孟父依舊自殘著，仿佛不知道痛。
    薑淮就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孟瑤的傲骨被折磨得潰不成軍。
    “我會準時去的！”她的聲音顫抖著，“舅……舅。”
    薑淮滿意點頭，“乖。”
    隨後，他按住操控鍵，交代道：“可以了。”
    得到指示後，那名醫護人員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鎮定劑，技巧嫻熟地注入孟父身體。
    孟父很快冷靜下來，又恢複了最初的呆滯。
    孟瑤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凝固了。
    抬眸，看著薑淮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
    恍若一座五指山，勢必牢牢將她掌控在鼓掌間。
    孟瑤的心不由得緊了緊。
    從法院出來，林芬發來恭賀。
    【瑤瑤，恭喜你，終於離自由又更近了一步。】
    看著天空一飛而過的麻雀。
    孟瑤自嘲地勾了勾唇。
    自由，看似近在咫尺。
    可實際，又似乎遙不可及。
    下午一點，孟瑤準時到達【緋色】。
    作為雲城最高端的品茶會所，能進的客人非富即貴，但也不乏魚龍混雜。
    同往常一樣，她從側門進去。
    正要上三樓，被一道柔柔的嗓音叫住。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