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再說一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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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名為分工,實為奪權。
他要將整個團隊的功勞,都牢牢攥在自己手裏。
徐川對此倒無所謂。
他重活一世,眼界早已超越了這種校園裏的小打小鬧。
隻要能贏,誰來主導都一樣。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三個月後的美股,這比賽,不過是順手為之的開胃菜。
“我沒問題。”他幹脆利落地應下。
幾人又就細節討論了一番,很快就到了飯點。
魏慶年意氣風發地站起身,大手一揮。
“走!為了慶祝我們團隊成立,今天我做東,去學校對麵的‘蜀香閣’搓一頓!”
“好耶!”梁俊第一個歡呼。
劉佳琪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徐川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歉意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魏學長,我還有點急事要去一趟醫院,今天就不去了。”
魏慶年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領導氛圍,被徐川這句輕描淡寫的拒絕捅了個窟窿。
在他看來,這哪裏是真有事,分明就是不給他這個“隊長”麵子!
“徐川,這可是我們團隊第一次聚餐,聯絡感情很重要。醫院那種地方,能有什麽急事?”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質問。
“家人的事。”
徐川的回答言簡意賅,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惦記著白月華的狀況,此刻心急如焚,懶得再多做解釋,朝眾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看著徐川消失的背影,魏慶年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哼,什麽東西!剛被馬教授誇了兩句,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他對著身旁的梁俊低聲抱怨,“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沒有我,他連比賽的門都摸不到!”
梁俊也連聲附和:“就是就是,太不識抬舉了!”
“魏慶年,你這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劉佳琪不知何時抱起了雙臂,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人家有正事,你在這兒陰陽怪氣什麽?有這功夫琢磨人,不如多想想你的模型怎麽落地。別到時候光說不練,丟了馬教授的臉。”
說完,她連看都懶得再看兩人一眼,也徑直轉身,幹脆利落地走了。
隻留下魏慶年和梁俊愣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魏慶年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將劉佳琪的這筆賬,也狠狠地記在了徐川的頭上。
蜀州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
徐川剛停好車,急匆匆地走進大廳,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前台的兩個小護士正湊在一起,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
“聽說了嗎?樓上vip病房有人在鬧事,巡捕都來了!”
“好像是家屬糾紛,打起來了都!16樓那個,就是前兩天半夜送來的那個大美女的病房……”
16樓?大美女?
徐川的心猛地一沉!
那不正是白月華的病房!
他再也顧不上其他,拔腿就朝著電梯衝去。
電梯門剛一打開,喧嘩吵嚷聲便撲麵而來。
16樓的走廊裏,此刻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兩名穿著製服的巡捕正站在一間病房門口,似乎在維持秩序,臉上滿是為難。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徐川擠開人群,視線投向病房內的瞬間,一股滔天的怒火“轟”地一下直衝天靈蓋!
隻見病房裏一片狼藉。
而那個昨天還虛弱地躺在床上的白月華,此刻正被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死死揪住散亂的頭發,被迫仰著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屈辱和驚恐!
白柔和那個女助理,竟然不知所蹤!
那中年婦女麵目猙獰,揚起另一隻戴著碩大鑽戒的手,就要朝著白月華那張絕美的臉蛋狠狠扇下去!
“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下賤胚子!敢勾引我老公!”
巡捕就在門口,卻因為人群的阻隔和事發突然,一時間竟沒能反應過來!
“住手!”
徐川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怒吼!
他猛地撞開擋在身前的最後一個人,箭步衝了進去!
在巴掌落下的前一秒,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攥住那中年婦女的手腕,用盡全力向外一甩!
“啊——!”
中年婦女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失去平衡,踉蹌著向後摔倒,一屁股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頓時開始撒潑打滾,哭天搶地。
“哎喲!打人啦!巡捕同誌你們都看到了!這個小白臉動手打人啊!”
徐川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嚷,第一時間擋在了白月華的身前,用自己的後背將她和外界的目光隔絕開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白月華的病號服領口被撕開了一道,雪白的脖頸上甚至有幾道清晰的紅痕,眼神渙散,顯然是驚嚇過度。
“你他娘的是誰!”
地上的中年婦女見徐川護著白月華,罵得更凶了,指著徐川的鼻子,唾沫橫飛。
“好啊!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養的小白臉!秦偉柏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被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成這樣!”
秦偉柏?
徐川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
原來這個潑婦,就是昨天那個禽獸的妻子,譚麗。
他記得前世的資料,這個譚麗,不過是個沒什麽文化的家庭主婦,仗著丈夫的權勢作威作福。
譚麗見徐川不說話,以為他心虛了,罵聲更加尖酸刻薄。
“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吃軟飯的!怎麽?這狐狸精在床上伺候得你很舒服是吧?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今天勾引我老公,明天就能給你戴綠帽子!”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瞬間引得走廊裏看熱鬧的人群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哄笑。
白月華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死死咬住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對一個驕傲的女人來說,這種當眾的羞辱,比殺了她還難受。
徐川緩緩轉過身。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讓撒潑的譚麗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叫罵聲也卡在了喉嚨裏。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你,再說一遍試試?”
那冰冷的質問,像一盆摻了冰碴的冷水,兜頭澆在譚麗的怒火上,讓她那尖酸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那雙幽深的眸子,卻像藏著萬年不化的寒冰,讓她從心底裏竄起一股寒氣。
可僅僅一秒的畏懼後,更洶湧的羞辱感便衝垮了理智。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怎麽能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
譚麗的罵人詞匯庫顯然超乎常人,幾乎不帶重複的。
她從地上爬起來,叉著腰,唾沫橫飛地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隻是這次,她不敢再指著徐川,而是對周圍的看客們哭訴。
“大家夥都來評評理啊!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家老秦本分生意人,這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非要出來拋頭露麵,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