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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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好一切後,柳娘留了句明天下午“微信群聚會,到時候讓老李送你過去。”便轉身離開。
    我拿著鑰匙,暼了老李一眼,見他又從包裏翻出兩袋雞腿。
    當即有些不悅,一把奪過來丟在地上,“還吃?你看不看你都成什麽樣了?”再吃下去絕對爆體而亡不可。
    現在的老李肚子已經膨脹起來了,像隻氣球一樣。
    感覺一不小心就能爆開,我給他的符隻能延緩他想吃東西的饑餓感。
    本想著回村處理完周四文老婆小舅子的事後,再回來處理老李身上的東西。
    黃仙兒那種東西精的很,不到人體爆裂的時候,不會出來。
    隻是沒想到老李饑餓的速度還這麽快,本來看他剛才在柳娘麵前都沒怎麽吃東西。
    還以為見效果了,卻不想,那玩意兒在察覺到有符阻礙老李進食後。
    又加大了老李進食的速度,我擼起老李胳膊上的袖口。
    隨著老李的胳膊內壁露出來,幾條類似鐵線蟲般的血條掙紮著細長的身體瘋狂的在他血管裏遊著。
    看到血蟲,老李狠狠打了個冷戰,“什麽時候進去的?”
    我暼了他一眼,自己都不清楚,我怎麽知道。
    我捏著老李的胳膊,直接打開五樓房間的門將他推進浴室。
    水溫調到最低,幾分鍾後,老李嘔吐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打開門。
    幾條紅褐色,足有小膊長的血蟲從嘴裏吐了出來。
    被吐出來後,那血蟲還在不停蠕動,老李看在眼裏,臉早就白了。
    想到我之前說再吃下去就爆體而亡了,連忙又趴在浴室裏吐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條同樣長短的血蟲吐出來,看著隻有幾條蟲出來,我直覺不行。
    掏出打火機黃符點燃,然後轉身下樓。
    在買到三瓶高度白酒後,提著上樓,之前點燃的黃符已經快燒完了。
    我提起一瓶高度白酒倒在還在不斷蠕動的血蟲身上,空氣中血腥味四溢,但老李肚子裏的東西還沒吐完。
    澆完白酒,我將快燒完的黃符丟進去,接觸到酒精,火光立馬竄了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老李就是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也不得不信了。
    他望著眼前的血蟲,臉色煞白。
    許是被燙到了,幾條血蟲本能朝浴室外竄。
    我連忙示意老李,“關緊門!”
    關好門後,我迫使老李抬起下巴,讓他將剩下的兩瓶高度白酒全都喝進去。
    伴隨著最後一口白酒咽下去,老李的肚子開始翻江倒海的抽動。
    他隻覺腸子都攪動起來了,疼得撕心裂肺,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平安姑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要不在這兒,他還真要死了,不過現在好了,有我在,沒什麽事兒。
    “死不了,也就受點兒罪。”
    說完,我讓他繼續趴在地上吐,半個時辰後,老李肚子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整個人虛脫的倒在地上。
    我拿起打火機,將那一地東西全部點燃。
    隨著一股股腥臭的味道傳來,地上的血蟲徹底被燒幹淨。
    做完這一切,我從浴室出來,老李躺在地上,臉上滿是後怕。
    眼睛愣愣的看著地麵,“這些東西,究竟什麽時候進到我體內的?”
    我暼了他一眼,應該就是去殯葬場那晚,當時我在原地等著,老李開車回來後,我就覺察不對。
    “殯葬場那天晚上,你去取車的時候,有碰到什麽不好的東西嗎?”
    “不好的東西?”老李緩了緩神,“別的到沒遇到,就碰到一隻渾身長滿黃毛,腹部有幾根白毛的狐狸。”
    當時太黑,加上是晚上,所以他沒看清。
    之所以看清那玩意兒腹部上有幾根白毛,是因為當時老李的手機手電筒剛好照到它的腹部上,所以看到。
    “那玩意兒當時就坐在我車上,我以為是殯葬場附近林子裏的野狐狸,就拿著木棍趕了一下。”
    “你趕了?”我皺眉,黃毛狐狸很多見。
    但狐狸這種東西一般不靠近人群,老李提到腹部有幾根白毛。
    我反倒是想到了周老太詐屍那天晚上,穿著周老太屍體來找我的黃皮子。
    想到這兒,我問老李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時。
    老李搖搖頭,“實在太黑了,什麽都看不清。”
    看我沉思,他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我搖搖頭,當時周老太肚子裏那隻黃皮子確實跑了。
    但…這麽遠,我還是坐車來的,它應該找不到我。
    雖然這麽想,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黃皮子這東西跟其他動物不一樣,要真複起仇來,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我揉揉腫脹的太陽穴示意老李今天晚上別吃東西了,隨後便提著鑰匙返回六樓。
    剛進門,放在腰間的黃符就自焚了,我摸了摸腰間燒完留下來的灰燼。
    點開手機,翻出本地新聞,不出所料,靠近鬧市中心的一家海鮮店爆炸了。
    店內有電,爆炸後店內存放活水的蓄水池也炸了。
    裏麵的水流出來,碰到電直接著了火,警方接到報案電話,直接趕到了現場。
    但因為火勢太大,再加上還有漏電現象,當場放倒了幾個警察。
    經報道,除了其中一名待在外麵沒衝進去的胖警察沒事外,其他警員全被送往了醫院。
    我關掉手機,想到那個死掉的前台,有些疑惑。
    “難不成,這海鮮店老板跟那女孩兒有什麽糾葛?”
    所以我才會在胖警察臉上看到出事的地方跟那死去的前台有關。
    放下手機,我翻了個身,管它亂七八糟,先睡一覺再說。
    這幾天各種事情加在一起,我有些吃不消。
    不過,那個微信裏的人,到底是誰?
    想到那個讓我明天中午到“梅林酒店”見麵的人。
    我的心底沒由的劃過一抹煩躁,這個人不僅知道我叫什麽,還知道我插手了陳鑫的事情。
    一定不是什麽善茬,他以要“血珠”的理由約我見麵,我看,要血珠是假,見我這個人才是真。
    這個年代,送個血珠,不過一句話的事兒,非要見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