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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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相思為了打破季景的三項記錄花了大量的時間來練習,但隻有台球她沒有練習過。
    秦朗十六歲的時候,因為幫台球廳的老板辨別出了假酒,台球社的老板感激他,便讓他留在台球廳裏幫忙。
    因為陪玩的工資更高,所以秦朗就練台球。那時候虞相思放學之後,都會去台球廳給秦朗送飯,然後留下來和他一起寫作業,陪著他一起上班。
    像他們這樣的孩子,娛樂是奢侈的東西。秦朗就地取材,帶著虞相思一起打台球。虞相思的球技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秦朗那時候很辛苦,他白天要上學,放學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去台球廳。一直要工作到淩晨,客人才會漸漸離去,他還要抽空練球和寫作業,而虞相思就在一旁陪著他。
    那時候秦朗的作業時常完不成,可是老師也知道他的情況,都同情他的境況,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虞相思也要上高中了,秦朗要開始賺更多的錢,還要賺秦舒月的醫藥費。雖然虞相思的母親也會給她送錢,但是那些錢隻是杯水車薪。
    很長一段時間,秦朗每天隻能睡四五個小時。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承受起了生活的重擔。
    虞相思一直不明白,秦朗過的這樣辛苦,他的人生中大部分都是苦難,為什麽他還能如此豁達善良。
    他對生活充滿了樂觀,他每天都很開心,臉上總是掛著笑。
    被台球廳的客人為難侮辱的時候,他也是不在意的笑笑;在拿不出醫藥費,被醫院收銀員藐視的時候,他也笑著道歉說添麻煩了。
    他受了那麽多的苦,卻希望能夠成為一名醫生治病救人。
    他考上了醫學院,他拿到了喬氏的獎學金。
    拿到獎學金的那天,秦朗非常開心,他興奮的跑回家,告訴她和秦舒月,說:“以後我們的日子就能好一點了,學費、書費全免,還有生活補貼。我再打打工,相思,你不用擔心你大學的學費了。”
    虞相思認真地說道:“我也要和哥哥一樣,一起拿獎學金。”
    那段日子過的很苦,但卻是虞相思一生中最幸福、最難忘的時光。
    少男少女在一起,又是那樣艱苦的環境下患難與共,情竇初開的年紀,兩人漸生情愫。
    不過誰都沒有說破那層窗戶紙,依舊以兄妹相稱,直到虞相思高考結束之後。
    高中畢業是一場離別,會給帶來無盡的勇氣。
    虞相思的一個男同學,沒忍住向她告白,“虞相思,我,我很喜歡你。我知道,我們可能以後不會見麵了。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在高中三年,我都一直很喜歡你。”
    男孩認真清澈的目光,是一個男孩最純粹的愛戀。
    他想告訴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他很喜歡她。
    這一幕恰好被回來給虞相思慶祝的秦朗看到了,他冷著臉將男孩趕走了,然後拉著虞相思就回了家。
    虞相思看著他沉默不語,心裏冒出了喜悅的泡泡。
    她向來早熟,所以早就知道了最近對他的心意。而他此時的表現,也說明了他的心裏也是有她的。
    虞相思輕輕地拽著他的衣袖,就像小時候那樣:“哥哥,你生氣了嗎?”
    秦朗此時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相思,對不起……我,我隻是覺得你……”
    年紀還小,不該談戀愛。可是她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高考結束了,在高考之後的學生,是可以小小的放縱一下的。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
    可是他卻不敢說出自己的心意。
    虞相思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情竇初開的少女,鼓足勇氣掂起腳尖,在他的臉頰邊落下一個吻。
    少女紅了臉頰,唇邊的梨渦展現,她說:“哥哥,我誰都不喜歡,我隻喜歡你。”
    向來成熟穩重的少年立刻就紅了耳朵,但一雙眼亮晶晶的宛若星辰。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將她抱在了懷裏。
    他一無所有,卻擁有了最珍貴的珍寶。
    虞相思也學了醫學,但和秦朗不是一個學校。虞相思的成績比秦朗更好一些,她上了B大,秦朗的成績也不錯,但他因為常年打工,終究是耽誤了一些學業,所以隻去了Z大。
    兩人剛在一起,就要開始異地戀。好一點,兩個學校是在一個省。但他們並不在意,也從未懷疑過彼此的感情。
    兩個人各自忙碌,虞相思也開始打工、努力學習,隻為了以後兩人能有更多選擇的機會。
    可是這一切,在五年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