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苞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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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梁單愣在原地,努力思索對策,她不能一直卡在這裏啊!
    沈思說:“我們——”
    梁單馬上接話:“我有一個好主意,趁現在村民們都不在房子裏,我們去找那幾隻鴨子和大鵝,讓他們變回人形。”
    沈思說:“可是——”
    “當然,他們變回人形之後有可能是沒有理智的,但是同為外村人,我還是想去試一試救他們。”
    楊柳青點點頭:“說不定他們對我們有用處。”
    梁單趕緊往回走:“趁村民們還沒有回家,我們得趕緊行動。”
    楊柳青跟在梁單後麵,沈思摸不著頭腦:“哦,好。”
    梁單走出苞米地,用力呼出一口氣,她成功離開了這一個小關。
    看來對係統來說,人和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人存在被救助的優先級。
    梁單大搖大擺往前走,楊柳青和沈思不住四下張望,沈思小聲說:“我們得小心一點,不知道那些人還在不在這。”
    梁單點頭:“對對對,小心一點。”
    但她腳下的步伐,沒有一點要放慢的意思。
    她們回到那個女人家的雜貨間後麵,幾具屍體倒在地上,旁邊是三隻瀕死的鴨鵝。
    梁單對著幾具屍體深深鞠了一躬:“安息。”
    沈思抽了抽嘴角,也跟著梁單一起鞠躬:“安息。”
    楊柳青嗤笑:“神經。”
    梁單不理會她的嘲諷,蹲在一隻離她最近的大鵝身邊,檢查它的傷勢。
    大鵝身上被砍了一刀,血液已經凝固,呼哧呼哧喘氣,已經昏迷不醒。
    楊柳青和沈思也蹲下來,各自檢查一隻鴨鵝。
    看完,楊柳青站起來:“它們傷的太重,就算救回來也是沒用的廢物,對我們無用。”
    梁單站起來,衝進女人的家裏,楊柳青和沈思跟在她身後。
    女人家裏的裝修和小男孩家幾乎完全一樣,隻是女人家的客廳裏多了一張桌子,桌子旁邊擺著不少椅子。
    桌子上麵放著許多食物的殘渣,看起來剛剛那些年輕人是坐在這裏吃飯聊天。
    梁單衝進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看起來是廚房,一口大鍋緊緊蓋著,梁單打開大鍋,裏麵裝著很多饅頭。
    梁單拿出三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徑直離開,沈思跟在她身後出來。
    她們兩個扶起倒地不起的鴨鵝,把拿到的饅頭喂進它們的嘴裏。
    第一口饅頭剛剛下肚,鴨鵝就變回了正常的人類,他們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楊柳青從房子走裏出來,把兩件幹淨的白衣服扔給梁單和沈思:“搶劫的感覺真不錯。”
    說著,晃晃另一隻手裏拿著的塑料袋,裏麵裝滿白花花的饅頭。
    梁單皺著眉,滿臉不讚同:“即使他們不是好人,我們也不應該搶奪他們的東西。”
    “就是啊,”沈思拿起一件白衣服,一用力撕碎,包紮身邊女人的傷口,“幸好我們可以用它來包紮傷口。”
    楊柳青嗤笑:“蠢。”
    說完,她坐在門邊,冷眼旁觀。
    梁單小心翼翼,撕開另一件衣服,去包紮地上的男人。
    幸好包完之後,眼前並沒有出現屏幕。
    不遠處傳來一陣人聲,三人麵麵相覷,表情非常難看。
    沈思貓著腰飛快往前跑了幾步,退回來時一臉嚴肅:“那些村民從村口回來了。”
    梁單道:“看來第一天的祭祀結束了。”
    “那還等什麽,”楊柳青白她一眼,“明天的祭品是女人,我們三個一個也跑不了。”
    梁單皺眉:“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如果我們走了,他們三個就慘了。”
    沈思道:“是啊,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們一起帶走。”
    楊柳青斜著眼睛,打量倒在地上的三人:“我有辦法,但需要你們兩個先把那些村民引開,一會我們在其他地方匯合,我會給你們送去暗號。”
    梁單道:“沈思,你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我去引開那些村民。”
    說完,梁單隨手撿起一塊地上的碎磚頭,轉身衝了出去。
    梁單拐個彎,離開村民的房子,看見前方不遠處,無數個村民正往回走。
    梁單大叫一聲:“明天的祭品在這裏,你們快來追我呀!”
    走在最前麵的小男孩大喊一聲:“她在這裏,從我家出逃的祭品!”
    梁單一下子鑽進苞米地,無數村民奔跑著衝過來,同樣鑽進苞米地。
    苞米地由凸起壟台和凹陷的壟溝分割,一條壟台,上麵種著苞米,一條壟溝,供人落腳,這樣以此類推。
    壟台和壟溝一樣長,一根一根往前延伸,長度從拐彎的最邊緣開始,一直到村口的不遠處結束。
    之前每一次,梁善她們都是順著壟溝往前穿行,但是現在這一次,梁單手抓住苞米杆,踩在壟台上,站在苞米杆和苞米杆中間。
    兩顆苞米之間的縫隙很窄很窄,梁單鑽進其中,一步步橫著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都要用力抓住前麵的苞米,拽著自己的身體往前,但即使這樣,走起來還是搖搖晃晃。
    無數村民全部鑽進來,追在梁單後麵。
    他們也學著梁單的樣子,在壟台和壟台之間穿行,無數苞米杆被壓塌,倒在地上供人踩踏。
    梁單看得直皺眉,她之所以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逃跑,就是在賭莊稼人對田地的愛惜。
    但很顯然,這裏的村民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梁單一邊逃跑,一邊打量自己手抓著的苞米杆,苞米葉上麵完全沒有蟲眼,看起來被養護的很好。
    梁單戰戰兢兢,利用往前走的動作順手掰下一個苞米,繼續往前穿行。
    屏幕沒有亮起,看來逃命期間造成的損傷,沒有計算成她崩人設。
    梁單扒開苞米葉,裏麵的苞米是純白的,一粒粒白色的苞米粒看起來很惹人喜愛。
    梁單手指甲掐一下,完全掐不動。
    老,好老。
    梁單皺眉:這種專門用來吃的品種,絕對不應該老到這種程度還不采摘。
    他們既然能把苞米養得沒有一點蟲眼,又怎麽會隨意將它踩踏?又怎麽會在老到沒法吃的程度下還不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