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微笑著拿起剪刀，毫不在意的遞給了小青：“親愛的，你要明白我之所以讓你這麽對我是因為愛懂麽？”
    “就好像你對白素貞的情感一樣，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你做任何事，甚至明知道你中意她還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我和你其實是一樣的。”
    “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這種行為了，為了表達我對你的喜歡，我也願意讓你肆無忌憚的對我做任何事。”
    小青接過蕭羽的簡單，內心早已不複一開始的糾結。
    壓抑了五百年的情緒終於得到了解脫。
    為什麽要做一個好的蛇妖，為什麽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為什麽要壓抑自我……
    她可以自由的！
    可以主動的選擇自由！
    沒有壓迫，沒有痛苦，沒有世俗，沒有物欲，甚至不再渴求感情上的回報。
    因為現在有個帥氣逼人的男人跪在她麵前讓她傷害。
    她拿著剪刀肆無忌憚的傷害著眼前的男人，傷害著這個奪走她身子的混蛋。
    對方非但沒有表現出痛苦，反而還無比柔和的摟住了她。
    “小青啊……看來你多多少少也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了，那我就來回答你最困惑的那個問題好了。”
    “你一開始說我不正常是個變態我不怪你，因為你不了解我！”
    “其實吧一開始我也不相信我會變成這種人！”
    “其實自願變成一個下賤的物件讓他人虐待這件事呢，無異於自我救贖……”
    蕭羽說著緩緩吐氣，將滿手是血的小青摟在了他滿身是血的懷中。
    小青望著那雙還是柔和無比的雙眼，沒有再動手。
    她確實想要了解一下這個家夥為何會這麽做。
    本以為對方會囚禁她，然後把她煉成爐鼎的。
    可後麵很多時候都是她自己想要發泄了，蕭羽都沒想那什麽，反而是她自己掐著他的脖子逼他吃合歡丹什麽的。
    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看著蕭羽臉上的血，小青伸起袖子擦了擦。
    不知為何她有點不想讓他死了，她都已經對他做了這麽多過分的事他都沒有打她，不是愛是什麽？
    對方知道她的痛苦，知道她的壓抑，他很包容她……
    要是她真的把蕭羽弄死了，以後還會有人願意讓她這般折磨麽？
    誰會？
    那些家夥連世俗的約束都走不出！
    正應了蕭羽說的那句話。
    一輩子都沒有被愛人虐待過的人是多麽的可悲！
    他們接受不了被愛人掐脖子，他們的愛人也接受不了被他們掐脖子。
    有可能他們的愛人背地裏讓別的男人掐脖子也說不準。
    如果倆人真的愛彼此的話，那他們應該不懼世俗和所有的道德約束。
    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樣虐待她的男人，男人也可以像個死變態一般肆意折磨他的愛人。
    如若倆人都難以為了對方邁出背離道德和世俗的那一步，那他們的愛情得是多麽的可悲？
    不是說非得折磨對方才能證明他們之間的愛是純愛，而是因為他們互相折磨對方的過程中讓他們背離了原有的道德。
    他們的愛……在釋放的過程中淩駕於道德之上！淩駕於物質世界之上！
    區區道德，隻不過襯托他們愛情花朵的綠葉而已！
    這應該就是蕭羽說的，聰明人想要尋找真愛的途徑吧？
    小青癡癡的望著蕭羽的眼睛，她真的已經恨不起來他了，這一個月她很多時候險些都把他弄死。
    滿屋子的血全是他的。
    現在想想，隻是同床共枕這種事其實並不是那麽的難以接受。
    如若讓她自己承受她對蕭羽做的那些事，她或許接受不了……
    蕭羽緩緩吐氣，上手捋著她的發絲輕聲笑歎道。
    “其實我不是變態，是因為大多數人才是真正的心理變態，所以他們看我正常了就把我說成了變態而已，因為絕大多數人不敢承認自己是壓抑自我的心理變態！他們得想辦法平衡他們的自我！不然他們的心理容易崩潰……”
    “喜歡被人虐待的人有這麽幾種，第一種是我說的這種，聰明人覺醒了自我想要背離原有的生活體係和道德約束的，想要不再是我的那種人，他們就算想讓他們的愛人虐待自己，他們的愛人也不會，因為他們的愛人其實也是道德約束下的奴隸，如果他們的愛人願意虐待他們，那麽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他，他們的愛是貨真價實的！”
    “而第二種人是年幼時有過自我缺失的，也就是自我在形成的過程中受到某種創傷的，他們長大後會通過主動把自己的人格和尊嚴丟到一旁來告訴愛人他們渴望被愛，就比如一個小時候長期被人家暴的女孩子，她的自我在形成的過程中她的母親一直都在毆打她，讓她年幼的自我形成了被人虐待就是被人愛的扭曲心理！所以長大後會有一部分人愛上這種被虐待的感覺，因為他打我就是愛我……他不打我那就是不關心我了，他不在意我了。”
    “第三種人呢則是心底過於善良的孤寂者，這種人的精神層麵和情感波動是極其強烈的，而且也是最容易殉情的一類人，他們會為了他們的愛人做出各種自虐自殘，甚至讓對方虐待自己來表達自己對他的絕對忠誠，他們會通過讓對方虐待自己來獲得安全感和滿足感。準確的說就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愛人的那類人，他們其實也是非常容易受虐的。”
    回想著在清冷山莊悟道的那半年裏，蕭羽一臉惆悵的點上了煙鬥。
    看向小青時微微笑著開口：“還有第四種人，那就是絕對意義上的心理變態，不被人虐待他就渾身難受，一旦被人虐待他便忍不住的大笑，通過被虐得到肉體精神雙重極致滿足，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死變態！下賤、齷齪、肮髒、卑鄙、毫無底線！這種人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死變態！”
    “你放心我肯定不是這第四種人，對不對小青？”
    小青點了點頭，上手摟住了他的臂膀好似在思考什麽。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這個男人，總覺得跟他在一起自己不用再壓抑自我了。
    總覺得蕭羽好像真的愛她一樣……
    仔細想想，好像還有哪裏不對？
    他不是說他的愛是超出肉體和精神的嗎？
    那他能不能變成一個女人呢？
    小青不由得回想起了五百年前的自己，岑碧青這個名字她都快忘了。
    如果蕭羽真的可以擺脫世俗和道德約束來滿足她一次自我解脫……或者說是自我救贖，那她也不是不能跟了他。
    小青有些緊張的抬頭看向蕭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怎麽會如此的齷齪？
    可就是想試一試。
    為什麽會覺得自己齷齪？難道她的靈魂不自由嗎？
    為什麽要在意好與壞，齷齪也是世俗的眼光。
    她現在想確認蕭羽愛不愛她……
    “我如果是岑碧青的話……你還會愛我麽？”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願意為我舍棄道德和三觀麽？隻是肉體上的傷痕並不能說明你愛我……”
    正當小青說著的時候，蕭羽已經開始變化了。
    慢慢的變成了當年禍亂百獸宗的蕭美人麵孔。
    小青心中一顫，雙拳忍不住的握緊：“變……變回去，太奇怪了這樣！”
    蕭羽微微笑著將其摟住：“在我這裏，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我既然愛你那就不會壓抑你的自我，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所以美麗善良的你能給我回應嗎？”
    小青視線回避，臉頰紅到發燙。
    其實這麽看的話，蕭羽好像長得確實挺合她胃口的。
    跟她姐姐白素貞相比，她小青的愛情是不是比對方的更要真誠？
    許仙會為了她姐姐放棄世俗和道德做一個下賤的物件麽？
    不會，絕大多數男人都不會為了自己的女人放低身價。
    而她小青的男人會，不僅會，還非常的溫柔。
    再次回頭看向蕭羽，眼中……已有風情萬種。
    她戀愛了……
    就在她動心的那一刹那，蕭羽抬手煉製了一具男人的化身，那化身跟他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他就那麽躬身低頭伸手示意著。
    以蕭美人的麵容示意著：“親愛的小青，世俗在我這裏真的不算什麽……”
    “道德、底線、三觀、良知都擋不住我對你那熾熱如火的愛，人生其實很美好的，隻要不再壓抑自我，主動跳出精神束縛的區域，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白素貞不曾給你的，我全都給！”
    “白素貞給許仙的，我會給你更多！”
    “世人說你是不懷好意的蛇妖，那我就把說你的那些世人全幹掉！”
    “因為我們是真正意義上的純愛，我們是靈魂自由的純愛者，不是那些自詡純愛的騙子，懂嗎小青？”
    剛剛戀愛的小青，好似覺得自己瘋了。
    靈魂離體，進到那具男人肉身的刹那間，她的自我真的被救贖了。
    好像超越了自我！
    看著對麵的蕭美人，她瘋狂了。
    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將對方摟入懷中。
    肆意妄為……